丝瓶敲门进来禀告道:“陛下,外面有刺客,侍卫们正在阻拦。”毕竟房间里还有一个江封悯坐镇,丝瓶也没有太慌乱。
“知道了。”舒云慈应了一声,就在丝瓶转身的时候她又道:“晚饭什么时候上?朕饿了。”她这一句,就像是在外野了一天的孩子,回家后对母亲说的话一样。
丝瓶忍着笑道:“奴婢这就去传膳。”
大概是被行刺的次数太多了,皇宫里从上到下,都没人太当回事。不过此次的刺客确实厉害,一众大内侍卫多番围堵力战才终于将人拿下。
江封悯陪着舒云慈吃了晚饭,又喝了一杯茶,那边才将人捉住。
舒云慈无奈摇头,“我要指着这些人保命,皇位早就可以换人了。”
江封悯起身,“我去外面看看怎么样了。”
江封悯走后,睡饱了的舒云慈想下床走一走,毕竟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了,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快废了。
刚刚下床,她就觉得冷风吹进,寒光已经闪现。一名刺客的剑在她眼前被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挡住了。
舒云慈挑眉,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危险离自己这么近。刺客见一击不中,反身就逃。江封悯追着刺客出门去了。
舒云慈重新
坐到床上,心说这么明显的套路,这些刺客都是不长脑子的吗?
果然,窗外翻进来另外一名刺客。手中长剑闪着寒光,直奔舒云慈刺来。
舒云慈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刺客的剑锋已至眼前,而江封悯也已经一□□了过来。
这名刺客并没有犹豫,依旧奔着舒云慈而来。显然他是拼着自己丧命也要杀掉舒云慈。
蓝光一闪,“锵”的一声,刺客手中的长剑被挡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江封悯的旋翎枪也扎进了刺客的后心。
血光迸现,刺客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江封悯的脸色煞白,方才她慢了一步,要不是舒云慈用玉湖剑挡了一下,这会儿就被伤到了。
“我……”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
舒云慈将玉湖剑还鞘,“没事了,叫人进来处理干净。”
丝瓶进来看到满地鲜血,吓得立刻过来查看舒云慈的情况。“陛下,您……您没事吧?”
“朕没事。”舒云慈朝着江封悯努努嘴,“看看她,脸色比我还难看呢。”
丝瓶哪里还会听舒云慈打趣,赶紧出去叫人将尸体抬出去,清洗干净血迹,又点了熏香驱散血腥气。整个过程,江封悯就是一直站在床边,不说话也不离开。舒云慈也不理会她,派人将捉到的刺客都送去执行司,让岳盈汐问出实话来。
等丝瓶退下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舒云慈招手,江封悯老实地坐到她身边。“云慈,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是我们习惯了从前的对敌方式。无论你如何出手,都不用太过注意我的安全,毕竟那时我的内力还在。”她拍拍江封悯的脸,“如今我虽然没了内力,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一点花架子还是可以的。”她纵然没了内力,也比寻常人强得多。只是她不能硬接刺客的剑,只能用剑将其拨开,这是最省力也最安全的做法。
“以后不会了。”江封悯将她抱在怀里,“我不会再托大,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先。”
一个人要想成长,总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的。江封悯一出手就容易停不下来,方才的事情让她明白,要想保护好一个人,就不能随心所欲。
岳盈汐将送来的刺客进行审问,发现刺客竟然还是尚德宫里的人派出来的。那边知道舒云慈受了内伤,所以派人过来行刺。至于主使,刺客说是太上皇。
岳盈汐将这样的结果呈给舒云慈,舒云慈只说不可能是太上皇,让岳盈汐再审。
“陛下,刺客说的都是实话。您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岳盈汐审了好几遍,都是一样的答案。她确定刺客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误会?”舒云慈停下手中朱笔,抬眼看着岳盈汐。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岳盈汐做事已经越来越靠谱,也越来越有臣子的恭敬和严谨。当然会有这样的改变,舒云慈可是没少给她找夫子教导。古卷阁里关于刑狱律法之类的古卷,更是成捆的送过来,岳盈汐都怀疑女皇陛下是不是想让自己接管刑部了。
“微臣确保已经问出了实话。”
“既然如此,那些人留着也无用,放了吧。”舒云慈轻描淡写地说。
“放了?”岳盈汐不明白女皇是什么意思,求助的眼神望向了一旁的江封悯。
江封悯微微点头,示意岳盈汐照办就是,岳盈汐这才告退。
“她对我的旨意有所迟疑,却十分相信你。”舒云慈有些不解。
“在她看来,我与她的心思计谋是在同一水平的。陛下的心思,她看不懂而已。”舒云慈十分明白岳盈汐的想法
,对于她们这种普通人来说,舒云慈的想法实在难测。自己偶尔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