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
旁边一众太医都尴尬地低下头,默默退了出去。
江封悯让丝瓶派人去请血蚕,自己则去了湖底密室。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密室,之前舒云慈告诉过她地点,她从未来过。
舒正危和五鬼听说舒云慈受了重伤,都坐不住了。跟着江封悯来到熙华殿。这六个人都不能被人看见,江封悯支走了所有太监宫女。
舒正危过来一探内息,皱眉道:“她的归元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这丫头就是莽撞,这种时候必须有人在身边护法,她怎么一个人就敢这样做,当真不要命了。”
“前辈,您就别说这些了。”江封悯真是急得不行,“现在怎样才能救她?”
舒正危摇摇头。
江封悯心头就是一紧,“前辈摇头是什么意思?”
“没人能救她,到了这一步只能靠她自救。”舒正危叹了口气。“江丫头,你可知百年间为何只有我一个人练到了归元功第三重吗?”
江封悯抱拳,“请前辈明言。”
“因为很多人都是像小慈儿一样,卡在最后的关头无功而返。”舒正危觉得以舒云慈这么高的天分,应该可以成功。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江封悯多少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没有练成归元灭魂而已。这个时候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舒正危说的最后四个字,就算她注意到了,也没有明白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血蚕赶到,诊脉之后也觉得颇为棘手。她出去和太医院的几位老爷子好好商量了一下,最后才下了方子。
有血蚕在,江封悯多少能安心一点。她不是放心不下太医的医术,她是不放心太医的忠心。
舒云慈依旧昏迷着,所有的药都靠江封悯一口一口度进去。舒正危先叫五鬼回湖底密室,免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看着心烦。他尝试用内力帮助舒云慈将体内混乱的内力导回丹田。
江封悯说她试过了,根本不行。
“慢慢来。她的归元功就是在不停地破坏别人的内力,所以一次只能输入一点,多了就会激起她的内力的抵抗,只会让她受更重的伤。”事实证明,有个明白人是很重要的。舒正危每个时辰用自己的内力帮舒云慈一次,在七个时辰之后,舒云慈的内力终于不再混乱。
“多谢前辈。”江封悯看到舒云慈的脸色由青转白,终于舒了一口气。
舒正危抬头,“你谢我?”
“呃……”江封悯知道这个老头快一百岁了,脾气怪异得很。当下也不敢接话。
“小慈儿是我的徒弟,我当然要救她。何来你谢?”舒正危这时候才想起面前这个江封悯,“我知道她喜欢你,所以由着你胡来。江丫头,我实话告诉你,她的归元功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练成,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你。你耽误了她多少时间和Jing力?”舒正危突然板起脸来,有一股子邪气散发出来,那不是寻常小妖,而是绝世魔头。
江封悯低下头,舒正危的话她完全明白。自从舒云慈继位,她几乎就长住在熙华殿。舒云慈一直默许了这样的做法。两个有情人在一起能做什么?还不是床笫之间的事。舒云慈是个绝对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的人,所以只能抓紧每一点时间来练功。
“是我害了她。”江封悯懊恼着。她仗着舒云慈的宠爱就这么有恃无恐,她以为是浓情蜜意,却原来只是她不断再给舒云慈添麻烦而已。
“倒也不全是。最根本的还是她自己作死。”一想到这一点舒正危就来气。要不是看在徒弟只剩下半条命的份上,他非得将她打一顿不可。
“前辈,现在还能做什么?”江封悯没有懊恼太久,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救舒云慈。
“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舒正危想了想,“你就陪着她吧,她醒过来看到你会安心的。”他摇摇头站起身走了。
江封悯坐在床边,看着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的人儿,心疼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云慈,我知道我错了。你快点醒过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晚上我再也不闹你了。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呢,别一直睡下去啊。”江封悯絮絮叨叨地说着。
舒云慈被说话声活生生吵醒了。她睁开眼的同时,抬手一把将江封悯推了出去。“吵死了!”
江封悯笑了,“你终于醒了!”
舒云慈推了这一下就感觉头昏眼花的,急忙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你叫血蚕进来,我有话要说。”
血蚕很快进来,见过礼后就过来诊脉。她的手指刚刚搭上舒云慈的手腕,脸色立刻就变了。
“陛下……”
舒云慈示意她噤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把朕的情况如实告诉盛辞。朕的身体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朝中的事务就要靠她了。让她多选一些帮手,不必请旨,朕一概允准。”她的声音透着虚弱,听得江封悯的心一揪一揪的。
血蚕点头。见舒云慈没有其他的吩咐了,她就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她看了江封悯一眼,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