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有皇嗣的。”钟太后突然想到什么,“你若一
定喜欢她,那就罢了,可是你总要有自己的孩子。你若是怕选个男人进宫会牵扯朝中势力,那就选个平民也好。总归……总归要个能让你怀孩子的男人才是啊。”
这话若不是由亲娘说出来,舒云慈早就翻脸了。凭什么她就需要一个男人?就为了一个孩子?女人不生孩子怎么了?难道就不能活了?
“母后,我不会和男人在一起的。我只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不会再有别人了。”
面对女儿如此决绝的态度,钟太后除了流泪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总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过分地软弱才逼得女儿必须强悍起来,结果就是女儿过于强悍,已经不再像个女人了。
回到熙华殿,舒云慈看到江封悯正在拿着那一对玉镯研究。“你看出什么玄妙了?”
“到底是你们皇族的东西,我本来不该看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好奇心。”江封悯出身皇族,明白有些东西是皇族隐秘,实在不该外人看。
“不该看你还看?”舒云慈过来扯着她的腮帮子,强迫她看着自己,“你这是把自己当外人?”
“疼疼!”江封悯一看舒云慈要翻脸,急忙赔笑脸。“我这不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才看嘛。”
舒云慈这才松了手。她看中的人,花了十多年心思培养,吃干抹净这会儿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她拿过玉镯里外看了一阵子,发现这玉镯并不像水头很好的样子,里面有一些冰絮纹和杂质,看着很一般。“也许就是哪位老祖宗一时糊涂随便拿了一对镯子当成了传家宝。后来清醒了就编了一个有深意的借口企图蒙混过去。”
江封悯急忙过来捂她的嘴,“你也不怕你家祖宗来找你?这么口没遮拦的。”
舒云慈耸肩,“怕什么,自家祖宗还能害我?找过来更好,顺便问问到底有什么深意。”她这性子,天地鬼神都不怕,真正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抓过江封悯的手,将一只镯子套上,自己戴了另一只。“一人一只,免得打架。”
江封悯吓得就要摘,“你干嘛?传家宝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么戴上了?万一磕坏了怎么办?”
舒云慈一拍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就是珍贵朕才让你戴的。你说还有什么地方比戴在我们手上更安全?”
“我……”江封悯竟然无言以对。确实,以她们两人的武功,足够保护这镯子不被别人偷走。可是……这不对啊!这不是对传家宝的态度啊!
“你信不信,父皇不知道镯子里的秘密就是因为皇爷爷没有告诉他,也就是说镯子还在,但是秘密早就失传了。”舒云慈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每一代都把玉镯放在盒子里供起来,能发现这里面的秘密才是有鬼呢。”
江封悯突然发觉,舒云慈说得好有道理。既然如此,她终于能够心安理得地带着舒氏皇族的传家宝了。
上元节过后,太上皇带着人回了尚德宫。皇宫里又恢复了安静。
正月十六开朝,并没有什么大事。散朝之后,岳盈汐过来求见舒云慈。
书房里,岳盈汐脱下纯白的狐裘大氅,站在火盆边驱散了寒气才过来。“启禀陛下,前几天送到执行司的那批人,微臣都已经问过口供,记录在册,请陛下过目。”
丝瓶将岳盈汐手中的卷宗呈给舒云慈。舒云慈也不看,“你说吧。”
“是。”
前几天的夜里,舒云慈陪着钟太后聊天,闲来无事的江封悯想去看看鱼丸那只小黑猫。自从舒云慈登基之后,鱼丸的地位也是涨起来了,毕竟是皇上带回来的猫。平时有专门的宫女喂它,还有一些宫女太监喜爱它,带着各种吃食来喂,结
果鱼丸就越来越胖,胖到别说跳跃,走路都费劲。
想当然,以舒云慈这种严苛的性格,立刻嫌弃了这只胖猫。某天晚上,舒云慈对着这只猫进行了一晚上的人格……呃……猫格侮辱后,将它丢到了旁边一个闲置的宫殿里。并且下令,任何宫女太监不得投喂它,连原本专门喂食的宫女都撤了。鱼丸要是不想被饿死就只有自力更生,于是大家就看到鱼丸每天拖着肥胖的身躯艰难地去寻找食物。
有宫女爱心泛滥,背着人偷偷喂给鱼丸一点吃的。被人发现后禀告给舒云慈,舒云慈直接将人打了板子丢去扫大街了。
有人背后说舒云慈冷酷无情,这次江封悯都明白,舒云慈这么做不是因为那个宫女喂猫,而是她明明下了禁令,竟然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敢违抗。
之后再也没人敢投喂鱼丸,鱼丸只好每天四处流窜。好在大家都知道这是皇上的猫,虽然不能投喂,但是看到它偷吃东西也没人去赶,鱼丸总算还是活下来了。
几个月下来,鱼丸渐渐变回了原本苗条的样子,上蹿下跳越来越灵活,也摸清了御膳房的位置,每天到点就去御膳房里偷吃的。
原本大家以为鱼丸瘦下来了,舒云慈就会把它接回熙华殿,没想到迟迟没有动静。后来江封悯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