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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进了县衙,是从角门进的。他和知县商定好了染料的收购,知县说最近上面下了禁令,所以交易要隐秘一些。他们约定明晚在县外的一处农庄交易。”江封悯把听到的都说了。
舒云慈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喉咙。
“让知府带人过来查吧。”她说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谁去通知知府?
舒云慈看着岳盈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又是我!”岳盈汐郁闷。这里距离州城很远,如果要明天晚上到,那么现在就该动身了。
花漪红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到底想什么呢?不是你还能是谁?”这个岳盈汐自己是个多碍事的存在心里没点数吗?
“你去了州府不必露面,直接找到丝瓶就好。她会和知府说的。”舒云慈交代完事情,将面前的一盘子包子推到岳盈汐面前,那意思:吃吧。
岳盈汐低头开始吃饭,总有一种吃饱了好上路的感觉。
岳盈汐吃完饭就走了。花漪红看着她的背影问舒云慈,“你确定两年之内能教好她?我看着她比较笨。”
舒云慈淡笑不语。
吃晚饭花漪红就告辞了,她显然还有其他的事,和舒云慈一起逛街也不过就是图个新鲜。
“你和她很聊得来。”江封悯这话里的酸意遮都遮不住。
“你介意?”舒云慈笑着问。
江封悯不说话。不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了。其实江封悯很清楚舒云慈是未来隐国的皇帝,将来更有可能征伐天下,自己注定在她心里不可能拥有最重要的位置。可是心里清楚是一方面,真的事到临头,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江封悯低头,看到舒云慈默默牵起她的手,“你这个样子就像后宫里吃醋的妃嫔,明明很介意还要装作大度,但是又不甘心,所以一定要表现出来让我知道。”她点头,“不错,越来越有个后妃的样子了。”
江封悯脸红红,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吗?
两人一路走到郊外的山脚下,就看到漫山遍野的淑彤花正在盛开。这种花在快要入冬前才开,开了没多久就会被雪覆盖,所以百姓们一定要在下雪前将花采回家熬汁制成染料保存,否则见了雪,花就不能用了。
“这么鲜艳的花,原本花期就短,还因为是上好的染料,刚刚盛开就被人采摘。”舒云慈感慨。
“这样算起来,还不如那些野花,虽然无人在意,却可以多开几天。”江封悯见周围没人,施展轻功飞到山上摘了一朵大的淑彤花下来。
舒云慈指着她,“采花贼!”
如果是别人,江封悯肯定把手里的花怼到对方脸上。但是对方是舒云慈,她就只能露出委屈的表情。
“冻上它看看。”舒云慈想起淑彤花不能见雪的规矩,有些好奇。
江封悯手上寒冰真气流转,不多时这朵淑彤花的表面就结了一层白霜。然后令人惊奇的一幕就出现了,殷红如血的淑彤花慢慢失了颜色,最后竟然变成了白色。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感叹自然界的神奇。
夜晚,身边没有碍事的人,两人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一夜痴缠。早上起床时,舒云慈只觉得腰酸腿软,懒懒地不想动。
江封悯自知昨夜自己有点过分,面对舒云慈的起床气百般讨好。见舒云慈不想动,她就让小二将饭菜都送到房间里,一口一口喂给舒云慈。
舒云慈原本吃得就少,因为身体不舒服更加没有食欲,这时候江封悯也不敢劝,生怕被打。吃完饭,她上床抱着舒云慈,一点一点给她按摩着。
大概是按对了地方,舒云慈舒服地哼了一声。江封悯一看有效果,更加卖力气。等她按摩完,发现不知何时,舒云慈已经再度睡着了。
江封悯将她放到床上,找小二要了一盆热水,自己拧了帕子好好帮她擦拭了一遍身体。看着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江封悯内疚了一下,下手愈发轻了。
舒云慈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赖在床上睡觉了。这一觉睡到了午饭前,她睁开眼,感觉身上舒爽了许多,酸痛也纾解了不少。
江封悯并不在房间里,她披衣下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还是热的,说明江封悯刚刚出去,她也不急,喝完茶就回到床上盘膝坐好,开始练功。
江封悯估计她快醒了,不想让送饭菜的小二打扰就出去亲自端了饭菜回来。回来见她在练功,摇摇头,这也太要强了。
舒云慈的归元功第三重已经练了两年多,进展不大,她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尤其是兼国以来,她白天要处理国事,要学习,晚上江封悯又总是缠着她,这些都极大地压缩了她练功的时间。每次她去问舒正危,舒正危都说这是正常的。她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武功是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要练下去。
突然,连江封悯都感觉到舒云慈的内力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舒云慈的身子晃了一下,她用手撑住了。
“怎么会这样?”江封悯急忙过来将人抱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