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处的。
第二天,当丝瓶雇好了车夫,舒云慈准备出门上车的时候,血蚕拿了一个帷帽给她。她伸手接过,目光却望着一旁的盛辞。
盛辞道:“公主,兰国见过您的人可比凌国多得多,您还是小心为上。”
难得舒云慈一句话都没说,戴上帷帽出了门。
因为接壤的关系,兰国和隐国的相互交流很多。而且若说严国的二皇子欧阳时喜欢舒云慈严国朝堂皆知,那兰国皇帝乔坚可是在两年前刚一继位就派人来隐国求娶泽隐公主。这件事虽然做得隐秘,但是既然盛辞都知道了,就说明并不是什么秘密。盛辞相信舒云慈也一定知道了这件事。
舒云慈当然知道这件事,虽然远明帝没有对她说过,她总有其他的途径了解前朝的事。她对乔坚唯一满意的一点就是还知道秘密求娶,不像欧阳时那个蠢货闹得满朝皆知。对于自己这么炙手可热,最开始她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没什么感觉。在她看来,这些人想娶自己,无非是因为那个天现异象的传闻而已,根本就不是因为她舒云慈这个人。
一路上都很平安,舒云慈估计着以江封悯的脚程应该快赶回来了,前面就是了兰国的都城书华城。她可不想在这里多留,所以让车夫快些赶路,争取能在天黑前出了书华城,进入下一个落脚地。马车中午就进了书华城,原本是穿城而过的,结果到了出城的城门才发现今日城中因事戒严,许进不许出。几人无奈,只好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住下,吃饭都在房间里,一切以低调为主。
舒云慈总觉得临时戒严此事有蹊跷。当然,她对于兰国一向没什么好印象。以她的武功当然可以直接出城,可是有盛辞这些人在,她还是有顾虑的。既然走不了,吃过午饭后她就在房间里练功,这几天没有江封悯那个烦人的家伙,她的归元功都进步了不少。
另一间房里,盛辞刚刚喝了血蚕端过来的药。“血蚕,如果今天出了什么事,你记得不必管我和丝瓶,出城去找靖武郡主。”
血蚕皱眉,“小姐的意思……今天会出事?”
“我猜的。你看公主也是心有疑虑的样子。一般我和她都在怀疑的事情,多半都会是真的。”盛辞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就出城去。我带着您,公主带着丝瓶,应该能翻城墙出去。”血蚕觉得这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盛辞摆摆手,“这里的兰国,就算我们能够出了书华城,还是兰国。如果盯上我们的是兰国皇帝,我们根本逃不掉的。除非公主不管我们,独自离开,以她的武功是做得到的。”
想也知道,舒云慈若是肯独自离开,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血蚕皱眉,她不喜欢成为人质的感觉。
盛辞看出她的意思,“没人喜欢成为别人
的弱点。血蚕,如果你不想成为人质,就只能强大自己。”
“我明白了。”血蚕突然明白了盛辞这样的身子为什么要长途跋涉跟着舒云慈,也明白了远明帝为什么要让盛辞跟出来,不过是君臣的提前磨合而已。
倘若生死相关的时候,舒云慈和盛辞不能为对方着想,那么未来皇权巍巍,这两人也很难共同走下去。
天色已晚,丝瓶将热水打开,要服侍舒云慈梳洗。舒云慈摇摇头,“不必了,有客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了大批军兵将这家客栈团团围住。为首一名武将守在门口,却没有进来。舒云慈站在楼梯处,对开门出来的盛辞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我,也不要离开客栈。”
盛辞看了眼门口上来的人,点点头,“公主要小心。”她这人最大的什么要保护舒云慈的话那就太可笑了。自己只要不拖后腿,整个兰国大概都找不到能困住舒云慈的人。
丝瓶有些担心,却也知道自己同样是累赘,于是远远地躲开了。
楼梯口上来了一名老太监,“奴才见过泽隐公主。”
“公公免礼。”舒云慈摆起了公主的架子,“本公主微服至此,并不想惊动兰皇,不知公公所来何事?”
老太监依旧弯着腰,态度极为恭敬。“泽隐公主莅临兰国,皇上特命奴才来请公主入宫,皇上已经设宴要款待公主。”
舒云慈点点头。“兰皇一番好意,本公主也不好不去,不过能不能放过我的人?”
“这……”老太监犹豫着不回话。
舒云慈笑了,“公公,想必兰皇也清楚我带了几个人出来。说句心里话,本公主若是硬闯出去,你们难道真的敢伤我?”寻常人根本不知道舒云慈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大部分关心舒云慈的人都知道她是会武功的。
老太监急忙道:“不敢不敢。泽隐公主是我国的贵客,怎么敢伤您呢?您看,皇上派了这么多御林军,就是要保护公主的安全。”
凭老太监舌绽莲花,舒云慈只是扬着下巴等待他的答复。老太监见混不过去,只好同意了舒云慈的要求。舒云慈也不含糊,当即随着众人进了兰国皇宫。
舒云慈走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