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隔着熨帖的衬衫能感觉到手臂肌rou的形状,十分强硬地按压在乐时的腰线上,于斐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些沉闷:“……让我抱会儿。”
“你在烦什么?”乐时侧过脸,只看见他线条清晰的侧脸,鼻梁很挺,像西方的雕塑一样棱角分明。
于斐的眼睛始终垂着,其中的光彩模糊不清,他回答:“没什么。”而后略带些急切地亲吻乐时的唇角,然而只是碰了一下就浅尝辄止,有心烦意乱的因子在他的心底动摇。
乐时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试图捕风捉影地猜测什么,但这样的缄口不言仿佛拒绝,只剩下热切交织的吐息,但并没有热烈的欲求,乐时眯起眼,像是冷淡注视世界的猫科动物,出口的话却非常飘忽:“……这样就够了?”
于斐知道他的意思,他需要做些事情转移烦乱的注意,他再啄一下乐时的嘴唇,反问的语气带点儿慵懒的揶揄,“你自己来。”
乐时深深看他一眼,嘴唇没有合上,微微地张着,他探出舌尖,一点shi润的粉红色。
这个亲吻冷静又热烈,嘴唇只是轻微地碰触与摩擦,但舌尖却顽固胶着地难舍难分。乐时抓着于斐的手臂,力气稳定,即便他侧脸接吻的姿势有点儿艰难,但他眼底的意识却十分明晰。在清楚的理智中,他看见于斐紧闭的眼睛,眼睫毛轻微发抖,吐息小心放轻,是专心致志的样子。
分开时乐时轻微地喘气,于斐松开了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摸了摸他的嘴唇,又拍拍他的面颊,语气轻松而愉快:“这回让你超过我一次,下回我的名次会比你更高。不要因为在出道位就有所松懈了,乐时练习生。”
乐时轻声地笑,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从容回答:“我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
丢点苦味糖渣就溜,其实乐乐他也蛮会的,就是不经常表现出来而已啦(叹气)。谢谢观阅,我希望离别不要有这么多的酸楚,所以写得轻快一些。今天猛然发现海星变成了小四千,无比感谢小可爱们(鞠躬鞠躬),评论回复已经是我最大的动力了5555何德何能(x)。
第74章?暗流涌动
那一晚苏乔在江河的宿舍留了很久,第二天是休整日,并没有训练,周望屿在这样的日子里本来是生活最规律的习惯,这天也破天荒地和他们熬到凌晨,像是中学毕业时的情形,不同的单间内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和歌声,苏乔宿舍只剩下李凌京一个练习生,他于是也跟着来蹭歌听。
周望屿唱很怀旧的老歌,整个人活脱脱一个移动的人形金曲点唱机,一开口整个宿舍仿佛坐在老爹的车上,听车载音响里飘出来的《两只蝴蝶》和《挪威的森林》,于斐则唱些节奏强烈的摇滚中二曲子,嗓音一旦放飞自我,技巧没个正形地泛滥洋溢,好在热情会感染,惹得隔壁哭哭啼啼道别离的练习生挤到宿舍门前,有一茬没一茬地欢呼喝彩。
乐时对此的评价是:“几个菜,能喝成这样。”
于斐此刻正想哪出是哪出地唱“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扒拉在门口偷听的任风风接了一嗓子工地粤语,笑得直不起腰,土味老歌唱得上头,任风风是个自来熟,站在门口叉着腰,声音朗朗说:“我有个梦想,就是抓个大主唱和我一起唱唱抒情rap。”
于斐把吉他的琴颈一斜,脸上懒洋洋的笑容颇有点儿潇洒风流的感觉,他挑了挑下颔,说:“请。”
那是一首诗性的rap,任风风先哼了个调子,于斐听出是什么歌,用吉他拨出带着和弦的主旋律,他跟着琴弦的嗡鸣,引进主歌词的调子,任风风合掌轻拍,小声嘀咕:“不愧是你!我以为没人记得这首歌!”
“海离我到底有多远,海的泪到底有多蓝。在天地间那条清晰的线,映出海的脸。”
任风风煞有介事地向四周鞠躬,从桌上顺起一只漱口杯,说:“一首《海子》送给大家!”
晨光熹微,空气chaoshi,小雨淅淅沥沥停歇。
雨后的天空呈现光暗浮动的灰霾的蓝,如同一张濡shi的皱蹙的水彩纸,朝阳从群楼的后背游升,这张起伏斑驳的纸片渐渐发热、燃烧,堆拥不散的雨云染上金红烈火,一点一点焚烧殆尽。
绿树后的寂寂天幕,露出了洗蓝透明的一层底色。
假日的集训地静得落针可闻,不知名的树叶下有小鸟的低叫。苏乔叫的出租车很早,黑眼圈的自己带着三个黑眼圈的好朋友,连连呵欠地向场地外走,这是他最后一次走在这条林间大道上,淘汰之前,这条路是通向练习室的教学楼的。
于斐问他:“你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呢?”
苏乔拉着几乎清空的行李箱,万向轮发出轻盈的滚动声,他打了个呵欠,回答:“回去先睡个好觉,我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以后呢?”
苏乔想了想,拿捏不准的语气:“可能自己出歌solo,也可能隐退幕后,或者干脆就淡圈做素人了,找个地方驻场写歌吧。总之——无论是业余还是专业,我都不会放弃做音乐的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