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的脸,眼也不眨地盯着池允,轻声说道:“你在吃醋。”
池允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怕他一个忍不住会把人拖起来按沙发上,索性往后缩在了沙发里,仰起头来看着他,“对啊,你能跟人搞暧昧,我还不能吃醋了?”
“我真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简易越凑越近,身子又往前压了压,把衣襟往池允面前送了送,脸色又红了几分。
简易这人平时有点儿保守,胸口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他这会儿穿着交领的棉质病号服,倾身时,右边襟口就拱起来了一块儿,露出一小片隐在Yin影里的蜜色皮肤来。
池允觉得自己平时脸皮挺厚的,一开始简易的豆腐他没少吃,这人的身体他也隔着衣服搓过很多次;但这会儿久别重逢,他看着那块儿晃得他眼晕的胸膛就有点儿克制不住,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想平日里,只有他调戏简易的份儿,这头一回被简易调戏,他倒还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但他也是个男人,对方这么主动,他要是没点儿反应,那他就是有病!
他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想掩饰下他不太理智的反应,略略躬着身子缩在沙发里,侧过脸,硬着头皮憋出一句:“那你脱了给我看看。”
“好。”简易笑眯眯地起身,一膝搁在他腿边,居高临下地一手解着衣带,一手轻卡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扭过来把人按在沙发靠背上,就躬身吻了下去。
*
第二天,池允起了个大早,见简易还睡着,便轻手轻脚地扒开简易搭在他腰上的手,做贼似地翻下了床。
两人的衣服在沙发边儿上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滚到床上来的。
他蹑手蹑脚地跑去沙发边儿上穿衣服,还在套裤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一声床架微微晃动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忙把裤子提起来才转回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简易。
简易醒了,但这会儿整个人都背对着他埋进了被子里面,只露出顶着一头乱毛的头顶在被子外面。
嘿?这人昨晚不还挺主动的么?这会儿还害羞上了?
池允这人性格就这样,你进我退,你要退我还就非得进。简易主动起来他招架不住,可他最喜欢调戏这种害羞时候的小别扭了。于是裤链儿也没拉,就又跑回去,侧躺在简易身后,支着手肘,隔着被子在简易身上挠痒痒似地轻轻抓着。
“醒了啊?害羞啥啊?该看的也看过了,你还不好意思出来啊?”池允贱兮兮地笑着说。
然后……然后他就为他这个举动后悔了整整一天。
简易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Jing神看着也不错,还能晚上跟他打完架,早上紧接着再打一架。
池允扶着腰,跑前跑后地给简易去办理出院手续,完了又被简易拖去好好处理了下伤口。等一切收拾妥当,都快中午了。
池允生怕简易的相亲对象来给他送饭,忙拖着简易,打了个车就回了简易市中心的家。
之前二人搬去老宅,家里的东西也就带走了些衣物和必须的日用品,这边也定期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所以还算整洁干净。
池允身上不舒服,到家就一头砸在了沙发上,“哎哟哎哟”地捶腰。
简易看着他有些内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坐到他身边去了。
池允刚想说“你离我远点儿”,话还没出口,简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池允趴在沙发上,Yin恻恻地扭过头来看他。简易蹙着眉,盯着手机,看向池允的眼里带着些无奈。
池允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趴回去继续捶腰了,只是这会儿捶得更用力了些。
“嗯,出院了。”简易接了电话,没特意避开池允,“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过来……有……真的……谢谢……嗯,拜拜。”
简易挂了电话,池允不爽地说:“说好的去领证儿呢?”
简易笑了笑:“下午就去,你能出门么?”
池允不服气了,在沙发上爬起来,转了个身跪坐着冲他吼:“怎么不能出门了?你以为你这就把我干趴下了?太自信了吧?”
简易笑了笑,没说话,就是瞅着眼神儿危险了点儿。
池允打了个机灵,决定以后要改掉嘴贱的毛病。
家里太久没住,没什么食材,池允死鱼一样瘫在沙发上也不想动,简易只得叫了个二人份儿的外卖,考虑着池允的身体状况,拣着些清淡的菜点了。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就响了。
“这么快?”池允饿得不行,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十分积极地跑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高级香水味儿紧跟着窜进了门里。
看到门外的人,池允愣了愣。
门外的人提着个瓷白色的饭盒儿,跟池允对上眼的瞬间,也愣了愣。
来人是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刚刚出学校的那种,长得挺漂亮,落日系妆容,巧克力色大波浪卷发,深蓝色连衣裙,白外套,红棕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