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其实很多事情我好像再努力也没有用,它们的决定权根本不在我手上,我控制不了,也没法逃脱回避。
我总是告诉自己,既然成为了预备役,那就应该更加好好努力,做到更好,可是时间在一天天流逝,我却没有任何进步,这个东西不是我想要更好,就真的能变更好的。”
姜天赐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微笑,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很平静,有一点苦涩。
“你懂我吗?你能懂我吗?”
田怔国呆呆地站在原地,果然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姜天赐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地板。
他们的关系看似紧密,其实也相当脆弱,不到最后一刻,根本无法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就像现在,他如果回到重庆的话,那么后半辈子可能都与田怔国,与其他哥哥们没有任何关系了,那还说什么朋友呢?
他从地上爬起来,拎上旁边的书包准备绕过他走出去,结果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被田怔国叫住了。
他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真挚而焦急:“就算我现在没法懂,但是你就非要离开吗?”
“除了出道,这里就没有一个,值得你留下来的理由吗?”
……
姜天赐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说:
“你讲这话好自私啊。”
————
出了公司,金硕珍发来消息问他晚上回去吃饭吗,姜天赐回复他说不回去了,在外面逛一会儿。
他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随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他想了想,问他首尔有哪些地方比较好逛的。
来韩国这么长时间了,他除了公司和宿舍,好像还没去过什么其他的地方,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即使都待了半年多了,但也还是一样的陌生。
最后司机把他送到了汉江,冬天的汉江真是有够冷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影儿,看起来冷清极了。
姜天赐漫无目的地顺着江边游荡,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走,迷路了也不用担心,反正最后总会有办法回去的。
一个小时后,大概是见他还没回来,闵玧其又发来消息,问他在哪。
姜天赐说在江边,闵玧其问他大晚上的去江边挨冻吗?
隔着文字姜天赐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是什么样的,弯了弯嘴角,回复他:
[不是来挨冻的,是来整理想法的。]
闵玧其又问他整理出结果了吗?姜天赐没回他。
他其实就是想出来松口气,一直以来,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回到宿舍,他都觉得太压抑了,有太多事情要做,太多事情他还做不好。
他就是想溜出来偷个懒,也像早上方时赫对他说的那样,整理一下自己的大脑,想想未来到底怎么走。
也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梦,要不要继续死磕下去,还是回家走自己本应该走的路。
姜天赐叹了口气,来到韩国,学也没上了,在重庆考上的高中因为没有去报道所以作退学处理。韩国的高中也是,方时赫之前说他们现在要专心准备出道,所以他和田怔国入学的事情就先推迟一年。
好没用啊。他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好像一件事也没做成,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又坐了多长时间,身后突然传来叮玲玲一串单车声响,他猛地回过头,在浓重夜色里,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金泰亨。
姜天赐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站起来又确认了一遍,才惊奇地开口:“哥?”
“嗯!”
金泰亨笑着跟他招招手,他赶紧拎上书包跑过去:“你怎么来了?这谁的车啊?”
“找浩范哥借的,”金泰亨得意的拍拍车后座,“坐上!带你去逃亡!”
“啊?去哪?”
姜天赐稀里糊涂地坐上了金泰亨的后车座,被他带着开始什么莫名其妙的“逃亡”。
他们绕着江边骑了一会儿,然后打转方向往回走。
先往热闹的地方钻,然后又拐进安静的小巷,再拐出去,外面依旧灯火通明。
霓虹灯很刺眼,橱窗里琳琅满目,过路的风声,路人的交谈声,街边路演的音乐声,都从耳边呼啸而过,又似乎和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
吹着风,姜天赐觉得他把单车后座坐出了过山车的感觉,他抓着金泰亨的衣服“咯咯”地笑,感觉什么样的烦恼都被随着那些遥远的声音一同远去了。
这真的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逃亡”,没有目的地,盲目地往前。
也不用担心会迷路——反正最后总会有方法回去的。
第19章 和我一起逃亡吧【2】
最后两个人在一家便利店下车,煮了拉面,往里打了两个鸡蛋,然后金溙亨又从冰柜里捡了两只冰糕。
姜天赐看怪物似的看他:“不冻吗?”
“冻什么冻,我们是年轻人,不怕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