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看向纪明武:“武哥,你觉得卖这个怎么样?”
纪明武犹豫了一下,轻轻摸了摸放在身旁的拐杖,才回答道:“我对生意之事一窍不通,你若真想卖这个,那试试也无妨。”
严墨戟等得就是这句话,闻言大喜,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煎饼,笑容变得有些谄媚,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那个……武哥,要卖这个的话,可能还得你帮帮忙。”
纪明武没想到竟然还能从自己这个一贯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的男媳妇嘴里听到“帮忙”这两个字,不由得又是一怔:“什么?”
严墨戟也懒得去刻意模仿原身的言行举止——原身那样他自己看了记忆都觉得脸红,按着他头让他模仿也学不来,反正原身嫁过来才一个月,还是天天喝酒赌钱不着家的样儿,这边的人其实也不算了解他。
估计真正对原身熟悉的也就是养父母乔家人了。
那一家子看记忆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也不会把原身养出这个烂人品出来,还让原身跟着染上赌瘾,以后不来往就行了。
他拍掉手指间的煎饼碎末,顺势一把握住了纪明武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努力让自己笑得诚恳一些:“我打算早上去买塌煎饼,得需要一个能拖出去的火炉、还有一些工具……哦对了,还有面啊菜啊鸡蛋啊之类的原料……所以那个……”
——妈耶,武哥这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摸起来真是舒服……
纪明武与他的双眼对视了一下,沉默了起来,过了半晌才微微叹了口气,右手伸向了衣襟内,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道:“又要多少钱?”
严墨戟正努力克制着自己在那只完美的左手上来回揩油的冲动,听了纪明武这话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他家武哥,这是怀疑他是用这个由头骗钱再去赌?
不会吧!他明明展现了这么十足的诚意了!
原身到底给武哥留下了一个什么印象啊?
另外武哥你就这么实在的掏钱了?这也太惯着了吧!
严墨戟哭笑不得的松开手,摆了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要钱……呃好吧,确实需要钱,但我真的是打算去卖煎饼的,不是要去赌!”
纪明武手顿了顿,漆黑如同墨玉的双眸看着他,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严墨戟想了想,清清嗓子,换了个说法:“武哥,我想请你帮忙的主要其实是想请你帮我雕刻几个木头工具——你也瞧见了,刚才我摊煎饼的时候没趁手的工具很不方便,你会雕木头,能不能帮我整两个?形状是这样……”
他找了块木炭,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下。
纪明武这次真的怔了一下,轻轻皱了一下好看的剑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诚恳的男媳妇一眼。
——难不成,这人当真转了性子,不是变着花儿拿钱出去赌,而是真的是有出门做事的想法?
见纪明武似乎还有些犹疑,严墨戟又补充道:“还有,我瞧今早外面的早点摊子上不少能用拖车拖拉的炉子,武哥知不知道哪儿能买这种炉子?”
纪明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严墨戟看了半天,直把严墨戟看得脸上的笑都快堆不住了,才掏出怀里的钱袋,倒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慢吞吞的道:“镇北的老徐烧泥匠那里,似乎有这种炉子。”
“好嘞!我去问问!”严墨戟知道纪明武已经有些相信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接过碎银,不由得高兴的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大拇指,站起身来,“武哥你先休息!”
出了门,一路打听着,很快到了镇北。
也是巧了,老徐烧泥匠那正好有个现成的烧好的炉子,好像是有哪家摊子在这订了,后来又换了更大的,这个已经烧好的就放着了。
于是严墨戟高高兴兴的付了钱,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很有自知之明的雇了个脚夫,借了烧泥匠的拖车,把那个看起来就很重的炉子拖回了家。
进了门,请脚夫帮忙把炉子暂且放在南面的空地,严墨戟转悠了一圈,没看到纪明武的影子,正奇怪他家武哥去哪了来着,就见早上纪明武出来的那间房门忽然推开,纪明武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身上还带着木屑和刨花,纪明武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右臂下夹着拐杖,左手拿着两个一看就是新做出来的木头工具。
严墨戟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出门前向纪明武描述的那两个摊煎饼工具。
一个带着把手的弯木片,用来摊面糊;
一个扁平的竹刀,用来起煎饼。
武哥这么快就搞好了?不愧是专业的木匠!
严墨戟高兴的迎上前,接过那两个小巧玲珑的工具,轻轻挥了几下,爱不释手:“多谢武哥!你看炉子我也买回来了!”
纪明武扫了一眼那个摆在南边空地的炉子,点点头,淡淡的道:“你要的面、鸡蛋、菜都在厨房里,拖车过阵子爹会拉过来。”
咦?
原料都备好了?
严墨戟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