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吗?”
赵子明气急败坏,把枪口转向荼白:“别白费力气了,舞伴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找不到舞伴的话那就别跳咯,反正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园晚会而已,比你在电视节目上的舞台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吧?”
荼白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瞥了赵子明一眼,然后摇摇头,怜悯地啧了一声。
荼白居然挑衅他!
赵子明顿时怒火中烧:“荼白,你什么意思!?”
荼白低着眼睛看他,一脸无辜:“我有说话吗?”
趁着赵子明发飙之前,文艺委员赶紧把荼白拉走了。
“赵子明就是个小学鸡,讲话就是那副贱贱的样子,你别理他。”文艺委员说。
“我可以找隔壁班的同学吗?”荼白问。其他几个舞蹈生身高都适合,但都是其他班级的。
“不行。”文艺委员摇摇头,“如果找了外援,就不能算我们班自己出的节目了。”
“没事,我不跳了呗。”荼白说,“我并没有很想参加……”
“我有办法了!”话还没说完,文艺委员忽然打了个响指,一脸恍然大悟地打断了他,“也没有规定一定要男女舞伴啊!”
“……你的意思是?”荼白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沈见夏比你高!”文艺委员满脸兴奋,“你可以找他问问看!”
“……”
荼白缓缓抬眼看她,确认自己没听错。
他的内心当然是拒绝的。
且不说他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找个男生当舞伴是怎么回事。再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沈见夏同手同脚跳舞的样子,但是本着先入为主的偏见,荼白心里有些嫌弃。
不。
是很、嫌、弃。
话虽如此,今天下午,赵子明的挑衅着实让荼白心生不爽。
尽管荼白再三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赵子明就是个臭弟弟,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但荼白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小学鸡。
一被激怒就恨不得跳起来啄人的那种。
这口气,荼白实在咽不下去。
不行,曲线救国的路子还是有必要走一走的。
“行吧。”化身为小学鸡的某小兔最终还是松了口,“我去找他问问。”
*
傍晚七点,沈见夏正在炒最后一份小炒,预备炒完之后准时收工。
肥姐站在他身后,一边系围裙等着沈见夏交接锅铲,一边怒火冲天地抱怨:“沈光宗这个没出息的,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鬼混了,店里这么忙也不知道来帮一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
沈见夏颠着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我爸呢?”
“谁知道!”提到老公,肥姐更生气了,她戴好橡胶手套,拿起一旁的菜刀,“咚”一声把砧板上的脆皮鸭剁成了两半。
沈见夏没在不说话,沉默地专心地炒着自己的菜。
和家里人相处了十八年,他早就摸清了该怎么跟他们相处——听就行,别回嘴。
上回沈光宗沉迷打牌,电瓶车被人骗走不算,还惹得棋牌室的绿毛小玫瑰过来找事,最后还是沈见夏摆平的。
肥姐当时有事去了别的店,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气得把沈光宗大骂了一顿。
然而骂归骂,第二天,肥姐又掏钱给沈光宗买了一辆新的。
这种事情在老沈家是常态,沈见夏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无聊的家庭关系。沈见夏想。
他排斥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完全是受到了原生家庭的影响。
就在这时,有个人进了店里,径直走到窗口前,停下脚步。
沈见夏用余光瞥见了那人,他用锅铲把锅里的菜赶到雪白的餐盘上,头也没抬:“不好意思,店里现在在交班,点菜的话要等一下……”
“我找你。”那人开了口,声音清脆,“沈见夏。”
沈见夏一停,保持着一手拿锅柄一手拿锅铲的姿势,慢慢抬起眼。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的荼白站在窗口前,和第一次出现在沈见夏面前时一样全副武装。
尽管天色已晚,根本没人会留意他的长相,但是没有心的小糊逼依旧维护着自己作为一个明星的尊严,固执地戴了一副Gucci的限量款墨镜,还把脸上的黑色口罩拉得高高的。
两人隔着窗口对视。
荼白伸出去,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红润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初春的傍晚温度尚低,但一直在灶前忙碌的沈见夏却热得大汗淋漓。
沈见夏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圆领卫衣和黑色长裤,系着黄色的围裙,袖子折了几折挽到手肘,露出少年结实的小臂,手上戴着一副橡胶手套。
城逢巷虽然环境堪忧,但是沈见夏却很注重餐饮卫生,每次都交叠地戴着两层一次性口罩,然而这样总会热得他流下更多汗。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