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的权势代表着自己越多的麻烦。
好在,这是一个中二的神经病。
更何况白家就白苏和石菖蒲两个人,别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鬼话。先不说这个人还不是皇帝,就算他是皇帝白苏也有本事带着石菖蒲过的逍遥自在让他一辈子抓不到。
不论什么计划,自然都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如果连自己和石菖蒲的安危都不能保证,那还谈什么计划Yin谋?
打了人出了气,白苏冲石菖蒲招了招手。呼吸都还有点打嗝的石菖蒲连忙跑过来,小心的扶着白苏。刚打人还生龙活虎的白苏,也顺势依靠在石菖蒲身上。
从石菖蒲腰间解下水囊,冲着黑衣人脸上泼去。泼了水,药效基本去了一大半。按照这人的身体素质,最多五分钟就可以恢复过来。
懒得再和这个神经病纠缠,白苏拉着石菖蒲就走。
梅林里,只剩下某只野兽不断的嚎叫声。
出了梅林,白苏也没敢再作妖。乖乖的被气的还在打嗝的小孩拉着,从文庙的另一边走望江府侧门进了城。
入城费还是一样要交的,不过不走正门那边就算黑衣人起来之后追赶也不会在半路上碰到。
进城之前,石菖蒲从包袱里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给白苏穿上,盖住了身后的血痕。进了城之后,没有去之前住过的酒楼客栈,而是找了边上一家普通的客栈。
要了一间上房进门,关上房门白苏的眼泪才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流。
“你快,你快趴着让我看看!”石菖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之前强忍着没哭的时候憋的眼睛都通红一片。
白苏乖乖的听话,让石菖蒲帮忙脱了上衣。早已经用异能在伤口处循环了好几次,再加上之前撒过的止血药粉,伤口是真的已经彻底止血了。
止血的速度太快,甚至都没有给衣物黏连在伤口上的机会。石菖蒲小心翼翼看着白苏后背上的伤口,血ye沾染了药粉之后变成一坨黑色的糊糊。
本来白皙干净的后背,现在一条一尺长的伤口狰狞其上。看着那长长的伤口,石菖蒲努力的深呼吸一直在深呼吸,才让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白苏趴在床上挠了挠脸颊,本来是真不觉得有什么的事情,现在看着石菖蒲的反应也有点后悔了。“帮我把伤口洗一下重新上个药吧。”
侧转身回头看着石菖蒲,白苏的声音无比轻柔。石菖蒲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再哭出来,眼泪在这个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你以前说,伤口不能见水,会,会化脓。”
擦洗伤口最好的方法自然是酒Jing或者碘伏,酒Jing疼的能让你看见上帝,碘伏倒是没什么疼痛感。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两种东西自己都没有。
白苏一本正经的看着石菖蒲,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我这个伤口还很新鲜,快点清洗一番再擦拭干净上药就没问题了。”
石菖蒲惊疑不定,可还是信了白苏的话。快速去要了水,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将家里所有的药书全部背下来!
打了热水清洗了伤口,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干净伤口上的水渍。将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伤口上,足足撒了三层。确定真的不再出血,才用干净的绷带绑好。
绷带这东西,还是之前白苏买的一匹棉布自己裁剪出来的。总觉得身为一个医生应该有这些东西,没想到第一个用的居然是自己。
接下来白苏彻底不能下床了,乖巧的趴在床上不压着伤口。石菖蒲忙前忙后,甚至连叫上来的饭菜都是一口一口喂给白苏吃的。
身上有伤不能洗澡,石菖蒲也拿着布巾一点一点的给白苏擦拭全身。石菖蒲已经不哭了,红着眼睛嘴巴咬的紧紧的。
白苏看着这样的石菖蒲,默默的将脸埋在两臂之间。这一次,的确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保护对方,从来不是不让对方受伤就行的。也许对石菖蒲而言,他自己受伤都比现在还能轻松一些吧。
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沉甸甸的,压着白苏终于更加明了什么叫做相依为命。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的趴在一旁紧紧的抱住他。相比背上的伤口,白苏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疼。
两个人无声的相拥,都在努力学着怎么才能变得更好。
一夜无话,因着更改身份铭牌的事情有着时间的限制,所以第二天在确定白苏行动没有什么妨碍之后,两个人就去了县衙。
没有见到县令,直接被差役引着去了公务房那边。从县丞到书记官,每个人都很是忙碌。据说这一次科举整个望江府就录取了一百四十人,而这一百四十人之中看起来应该没人像白苏这么悠闲,等到现在才过来更换铭牌。
书记官对于白苏的‘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吃惊,不过吃惊之后甚至连交谈的意愿都没有快速帮白苏办理了手续更换了身份铭牌。
站在县衙侧门外,捏着手里的玉石腰坠,这个算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