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直接赔钱了事。赔了足足一百两银子,挖空了蒋家的家底。
而蒋通淹了一回水,落下了病根也不能再跑买卖,所以蒋家彻底的破落了下来。王妍是后来才嫁进蒋家的,对张惠娘这么怨恨自然是因为张惠娘毁了她本来可以过的很好的日子,还让她男人落了那么一个臭名声。
二十多年的相处下来,王妍还能不了解家里的男人吗。再加上几年前公婆因为没钱治病相继去世,蒋通这才痛哭流涕的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是这个张惠娘想勾引蒋通,想让蒋通带她私奔。蒋通没答应,张惠娘就以死相逼。
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蒋通把这事儿瞒了二十年,还有谁会信他?还有就是……
惠娘也不容易,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啊?想起当初蒋通的话,王妍看向张惠娘的目光都带上了火。“你可别哭了,当年哭哭滴滴的骗了蒋通为你要死要活的。今天还想要骗谁啊,啧啧啧,不过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可都是女人,没人欣赏的了你那不要钱的泪珠子。”
“!!”王妍这话里有话啊!本来一群只是看热闹的媳妇,此刻眼睛都亮了几分。看着王妍和张惠娘,等着更震撼的消息。
年轻一点的媳妇不知情,可年长的一些马上就回想起了张惠娘和蒋通之间的那些事儿。这里又没张惠娘什么相好了,年长的快速‘低声’向年轻媳妇讲述当年的腥风血雨。
听着那边关于自己和别的男人的编排,张惠娘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也怪她刚才没看人,没发现这里还有蒋家的媳妇。
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张惠娘自然不会退缩。
“菖蒲也是我们家当小子养大的孩子,我们怎么可能舍得卖了。就像你们说的,我们石家又不缺吃缺穿……”
“可你们四海缺一个家里没傻子兄弟的好出身啊,谁不知道你们家想和镇上的王秀才家结亲,怕人家嫌弃呗。”王妍捅刀子,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脸上嘲讽的表情,还有白眼就没停过。
本来还一起说闲话的那些妇人,现在都兴高采烈的一边洗衣服一边看戏。能看见那个张惠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就舒坦。
“呜呜,你们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张惠娘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目光哀婉的看向众人。“难道菖蒲不住在石家,他就不是石家的孩子了吗?村里人会不知道吗?”
王妍被噎了一下,看着张惠娘的样子就恶心。“那谁知道你们石家人是怎么想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负心多是读书人,那读书人的心谁能说得清楚。再说了,这不还有一个家学渊源在嘛。”
王妍就差指着鼻子骂张惠娘最毒妇人心了,后面一群洗衣服的人看的也足够欢快。张惠娘心中恼怒,可脸上还不能做出太大的表情。
怨恨的看了一眼王妍,臭女人就等着吧,等她家四海考上功名的时候,有的是让她们跪下来认错的时候。
张惠娘也懒得再和这些愚妇多说什么,按照原本的计划说着自己的话。“菖蒲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也想让他过的好啊。可谁能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和他爹痛苦难过,可又有什么办法?之前那事儿,还不是想要试探一下白家那小子,想看看那人在勾了我们家菖蒲的魂之后会不会负责。而且你们总说我们石家收了十两银子的卖儿钱,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还给了菖蒲二十两银子的出嫁钱呢。”
张惠娘的眼泪再次滴落,伤心的擦拭了一番。“本来我不想说的,可你们总是编排我们石家。你们说我我受着,可是仗义还有孩子们都是无辜的,只求你们嘴上积点德吧。”
该说的话说完,悲伤的不能自己的张惠娘哭泣着抱着自己的木盆和没洗完的衣服脚步踉跄的回了家。
河边一群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一大段话惊呆了。
“我的天啊,这张惠娘的意思是小石头和白家那小子私下做了什么苟且的事情,所以她和石仗义才不得不这样狠心吗?”李家婶子震惊之下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震惊于石菖蒲和白苏可能婚前干的什么事儿,而是震惊于这话居然是张惠娘这个当娘的说出来的。
她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往最坏的想,这是想要逼死石菖蒲吗?
至于那什么钱不钱的问题,在这些都可以当nainai的妇人面前还真不见得最重要。就算脑子再怎么不聪明,这么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
人情世故见的多了,总是能看到某些人最恶毒的一面。
王妍冷笑一声,木槌狠狠的砸在衣服上。就好似那衣服是某人一般,恨不得一木槌直接打死。“就张惠娘那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们也信?”
王妍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看向石家的方向再次冷笑一声。“我怎么说也是家传的稳婆,姑娘家还有小哥儿破没破身我还看不出来啊。那石菖蒲现在还是个雏儿呢。”
虽然每办婚宴,但从石仗义那买了卖身契之后那两人就算是正式的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