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公司要求他住在给练习生提供的宿舍里,所以作为经纪人我要帮他搬家。
一开始听说承太郎没有在公司的练习生宿舍住,我其实也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就承太郎平时给我的印象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不会循规蹈矩的人,大多数事情都照着他自己的心意去做,跟别的练习生挤在宿舍里住才会让我震惊呢。
“到了。”
承太郎用钥匙拧开门锁,推开门让我先进去:“不用换拖鞋,赤脚就行。房间有点乱,你……”
我已经甩掉小皮鞋“哒哒哒”地跑进去了:“来吧,田螺姑娘咕哒子降临到你身边!有哪些需要收拾拿去宿舍的,我来帮你打包!”
我之前其实经常干这种冲进从者的宿舍搞突然袭击的事情,大家的脾气都很好,让我看到了他们对自己房间的各种拥有浓重个人风格的改造方式。男性英灵们的房间其实大多都不会太整洁,很多地位比较高的英灵更是习惯性用法术之类的处理杂物,贤王甚至会选择随手把东西扔进王之宝库(这种行为被伊士塔尔多次嘲笑,王绝对会反唇相讥,他俩像是乌鲁克小学生一样每次都会吵大半天)。
和他们相比,承太郎的个人公寓其实已经算是收拾得比较有条理了。
承太郎没让我动手,他从冰箱里给我拿了一瓶橘子汽水之后,就让我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他自己去收拾衣服和书。我捧着还冒着丝丝凉气的铝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承太郎在房间走进走出,拿着贴有大大的“j”字贴纸的大旅行箱回去装衣服。
我有些无所事事,拿出手机随意刷了刷收件箱,没想到正巧让我刷出来一条信息。
[玛修](未读):前辈!达芬奇亲给我放了年假,我今天中午就能到东京了!
[玛修](未读):我已经到羽田机场了,现在就按照你手机的定位去找你!
我:……?
啊?!
我慌忙地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上午搞完公司内部遴选就已经花了大半天时间,我们来到承太郎的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而玛修到达羽田机场的时间是下午1点左右,从羽田机场到达公寓这边,大概需要……
两、两个小时?!
“前辈!!!”
敲门声在我刚刚想明白时间节点的时候在公寓外骤然响起,我差点把手机扔了:“玛修!!!”
“前辈!!!”
承太郎抓着他的一件短机车服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在门口和一个紫色短发的女孩子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一番后,我用超出人常识的怪力一下子把她举了起来:“我的宝贝小茄子!我好想你!”
玛修:“前辈!我来了!我也好想你!”
“玛修!”
“前辈!”
“玛修——”
“前辈——”
承太郎:……可以了吗,你们可以结束了吗?
我和玛修过了好久才从这种久别重逢如胶似漆的状态脱离,她注意到了站在一个很明显是男生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承太郎,一下子警觉度拉满:“前辈,这是你家吗?为什么会有男孩子也住在这里?”
我赶紧解释:“这不是我家,他是我带的练习生承太郎,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今天我是来他家帮忙收拾东西的!”
没想到玛修不仅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你就是那个也叫前辈‘前辈’的人吗!”
承太郎:……
他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达芬奇亲这一次很慷慨,她不仅给玛修放了三个月的年假,还托玛修给我带了一大兜子的伴手礼。
一单圣晶石。
承太郎在练歌房练莫扎特给他写的新歌,他捏着对他来说有些小的拨片,漫不经心地扫弦,眼睛却没有看谱,而是跟着像穿花蝴蝶一样在房间里快乐四处吓跑的我转。
“别跑了,我写不出东西了!”安徒生最后忍无可忍地吼了我,“不就是又可以抽卡了吗?你忘了之前在迦勒底你因为沉船抱着达芬奇哭了一夜的事情了吗?”
我双手叉腰,口不对心地狡辩:“沉船!……只是欧皇洗洗脸的热身预备而已,怎么可以说是沉船!抽卡出货才是我的常态!”
安徒生:“哦,是吗?那为什么在场的英灵没有一个超过三星?”
乖乖坐在莫扎特旁边跟着一起学弹琴的玛修举手:“我是四星!”
安徒生:“你是送的金卡,不算。”
玛修:……呜。
我对安徒生对我肤色的污蔑是很不服气的,虽然我不像他们那样是欧洲人,但我至少也是个亚洲人对不对!亚洲人抽卡,运气虽然不至于说很烂,但也不会频繁沉船!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拿着30颗石头去杂物间抽卡了!
这一次,我向着玛修的正版雪花之盾投出了30颗饱含达芬奇亲爱意的圣晶石,心里默念:请一定要给我一个能够帮承太郎大红大紫的英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