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森鸥外的脸色不好看,他双手抵着方向盘用力,全身都在使劲儿。
太宰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啥也没干, 好端端地用手托着下巴看戏,见到我之后还挺快乐地摇头晃脑:“立香你来得好快啊!我还以为要等到中也嗲着尾巴从天上掉下来之后你才能姗姗赶到呢。”
我伸手帮森鸥外拉着方向盘, 黑狐狸的尖耳朵因为使劲儿拼命抖着,在我的手背上蹭了好几下。
“娜娜开飞船把我送来了, 没啥大事儿。”我觉得有点使不上力, 转手把挂在手腕上的塑料水袋递给芥川:“芥芥帮我拿一下这个吧, 这是刚才在夏日祭摊位上承太郎帮我捞的。”
芥川看到水袋里头的大红胖金鱼之后, 眼睛就黏住再也移不开了。他的尾巴缓缓地升了起来, 在身后危险地缓慢摇摆, 我把水袋放到他的手心之后, 只听见港黑游击队队长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猫咪攻击前的“呼噜呼噜”, 然后开始椅水袋,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金鱼在水里头四处乱游。
提到承太郎这个名字的时候, 森鸥外和太宰治都及其敏锐地抬起了头, 森鸥外甚至因为这一下用力太猛地“啵”地直接把头□□了!我一只手还放在方向盘上, 另一只手悬在空中,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也想要金鱼?我本来只是想拿给家里的猫猫的,狐狸也喜欢金鱼吗?”
“……不喜欢。”森鸥外抬手揉了揉被卡得发红的前额,我抬手帮他把弄乱的黑发仔细地都捋到脑后去,重新梳成帅气的大背头。太宰治懒洋洋地拖长声音:“这是准监护人觉得家里的小女孩要被拐跑了,正着急呢。”
森鸥外轻轻按着我的手腕,让我把手放下。
“承太郎是怎么回事?”他暗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无端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荒谬,有点像班主任拷问学生的情感状况。我不太自在地舔了舔嘴唇,本来想含混地回答,脸上不由自主却已经带上了笑意:“就是,我刚才去逛夏日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帅哥,他陪我逛了一会儿,之后在看花火的时候说他自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空条承太郎,说完之后就‘咻’地消失了。”
太宰治重复了一遍:“‘咻’地,‘咻’地就消失了?极光目前并没有强力到能够让人原地穿梭异世界啊?”
森鸥外垂眸思索了半晌,狐狸耳朵没动,尾巴却有节奏地在身后慢慢地左右摇摆。我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漂移到了毛蓬蓬晃来晃去的黑色大尾巴上,内心纠结了一嗅儿摸了之后会不会被港口黑手党从此拖黑、每天都有金链子大哥上门收保护费这种事,还没等我伸出罪恶的手,森鸥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明白了。”他的双眼闪烁着愉快的光芒,过去我在另一只狐狸Jing眼里总是见到这样的神色,总感觉这家伙正在筹谋什么坏点子,“空条承太郎是吧?就是你很喜欢的那个动漫角色?”
我的手腕被森鸥外握着,此刻动弹不了,只能点头:“是。极光难不成能让二次元和三次元打通吗?”
“不,空条承太郎本就是活生生的人,只是来自于和我们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罢了。极光就是让他现身的契机。”太宰治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离开了这辆黑车,“话说回来,今天这场极光规模还不够大啊。看起来‘桥’完全没有出现的征兆呢。”
我听得云里雾里:“啊?承承是活人?极光和‘桥’又是什么意思?”
森鸥外也从车里钻了出来,他拉着我的手腕,缓步走向那片天边的战场:“一会儿让那位祸乱横滨的王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巨龙牵制住了中也和阿周那,但是它并不是这两位比肩神明的人的对手。rou眼可见地,中也在夜空中像是一枚燃烧的橙色流星,揍得巨龙节节败退。而阿周那想要攻击的对象是盖提亚,巨龙却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即使被中也打得痛到嗷嗷叫,也还是不屈不挠地用尾巴阻挡阿周那发射向盖提亚的攻击。
在队友卖。血的抵挡下,盖提亚悠悠地飞近了。
“他是来找你的。”森鸥外道。
望着越飞越近的金发男人,不知为何,我的眼前突然开始一阵一阵地飘黑花,脸颊发热,心跳得前所未有地快。森鸥外站在我身前稍多一步的位置,没有回头,却抬起右臂将他冰凉的手盖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轻轻地捏了一把。
“怕什么。”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镇定,“这家伙可不会拿你怎么样。”
在盖提亚缓缓降落,垂眸飘浮在我们身前时,罗生门的黑色棘兽已经呈拱卫之势将我和森鸥外包围在布料当中,闪烁着红色电光的棘刺对准了盖提亚,一旦他有任何攻击意图,罗生门必将贯穿他的身体。
但是盖提亚显然什么都不想干。他的双手被宽大的袖子遮掩住,自然地垂落在身侧,只是用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不瞬目地盯着我。
我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显露出任何恐惧。系统也悄悄鼓励我:【这家伙就是个垃圾,别怕!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