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你方才说的……”
话未说完就被萧琏璧打断,“现在,什么都别问。”他知道男主想问什么,不过他担心便宜爹没走远,要是对方知道他刚刚说的话都是胡扯的,说不定又会来个回马枪,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谨慎起见,他决定过一会儿再跟男主解释。
覃寒舟听话的没有再出声,于是二人就相携着出了水牢,沿着回去的路走回了萧忱义的书房。
前脚刚踏进院中,原本紧闭的书房门立刻大开,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琏璧进来。”语气无悲无喜,一时倒是让人分辨不出说话的人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萧琏璧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便宜爹这都直接叫上他的名字了,肯定气得不轻。
一旁的覃寒舟脸上的红意褪了些许,他想到刚刚的场景,有些担心对方,便说:“师兄,让寒舟陪你一起进去吧。”
萧琏璧听后却摇了摇头,便宜爹已经说了让他一个人进去,要是带上男主一起多半会气的跳脚。
不过这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自己会面临的境况,既然他已经向对方撒了这个谎,无论待会便宜爹说什么,他也得硬着头皮把这个谎圆下去。
他放开搀扶覃寒舟的手后就准备进去,结果手一放开就又被对方抓住,他回身去看,见到覃寒舟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只有两只眼睛还亮晶晶的望着他,像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小可怜,紧紧抓着他的手,讨好的让他带着自己一起。
萧琏璧有些失笑,他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对方半干不干的头,说:“放心,我很快就出来。”
而后干脆利落的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转身大步向书房走去。
就让疾风骤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萧琏璧后脚踏入书房,大开的两扇房门“轰”的一下就被关上,像是要将里面的人彻底与外面的人隔绝开一样。
而被关在门外的覃寒舟,一颗心正处在一种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从他明白自己心意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想好该如何维持他和对方这段关系。
他想要长长久久的和对方在一起,而不是一辈子都被师兄师弟的身份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所以,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捅破那层窗户纸,纵使从对方口中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他也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所束缚。
他前世没有过风月场上的阅历,可对于萧琏璧,他是势在必得的。
他想要独占对方,他想要对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即便对方的心没有在他身上,他也已经做好了纠缠对方这一世的准备。
覃寒舟反反复复的想过很多,但唯独一点他从没敢妄想过,那就是对方也如自己一般心悦着他。
所以当他水牢里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话时,覃寒舟的整颗心都恨不得要从他的胸腔里炸裂出来了!
前世加上今生,这两世他从未像此刻开心喜悦过。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压抑在心底的一腔话都说给师兄听,他想告诉师兄他也喜欢师兄,他们是互相爱慕情投意合的一对!
胸中激动澎湃的情绪根本静不下来,而等待的时间在此刻又流逝的太慢。
覃寒舟迫切的望着书房的大门,强忍住现在就冲进去将对方带出来的冲动,他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就在他将这一辈子的耐心都在此刻耗尽之时,那两扇房门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终于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门开了。
萧琏璧面无表情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将眼前的事物看清,一个身影便迅捷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用想也知道是覃寒舟,对上对方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庞。萧琏璧怕他乱问,抬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跟我来。”
他将覃寒舟带回了自己房中,唯恐隔墙有耳,又将两扇房门严丝合缝的关上之后才进了里屋。
覃寒舟乖乖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残留着两团红晕,看起来有些窘迫。
萧琏璧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男主是为什么窘迫,所以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窘迫下去,他坐到了男主的对面,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师兄有话跟你说。”
岂料覃寒舟听了似乎更为尴尬,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有加深的迹象。
萧琏璧见状也不敢再含糊了,怕对方真的将他随口扯的谎信以为真,直截了当的说:“我方才在水牢里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只是为了阻止我父亲向你下手,一时情急不得已编造出来的。”
覃寒舟望着萧琏璧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萧琏璧善解人意的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方才在水牢里说‘你是我喜欢的人’这句话,是我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覃寒舟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心中翻涌的无数缱绻情愫,脑内转过的无数旖旎念头,都在此刻,归为死寂。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对方的回话,萧琏璧有些疑惑的抬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