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坤言在听到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猥-琐笑声后,笑骂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北城这个家伙在晚上当真带他去了一个“好地方”。
“雪月酒吧?”许坤言随着齐北城一同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抬头念着酒吧的名字,心里有些疑惑,根据他对剧情的了解,他应该和齐北城他们在饭馆聚餐,怎么如今变成了酒吧,难道是因为自己答应齐北城太快,而触发了其他剧情?
此时许坤言的满脸疑惑,在齐北城眼里则变成了不满,齐北城很了解许坤言的性子,许坤言平时滴酒不沾,就算同学聚会也只是喝喝茶水,整日一副清汤寡水的老干部模样,更别说来酒吧了,他害怕许坤言改变心意,慌忙间拍了拍许坤言的肩膀,“言哥咱俩初中高中乃至大学都是同班同学,你想想咱们每回聚会是不是都是聚在一起吃饭?多没意思啊,不如换个地方?”
许坤言与原主不一样,他从小就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他也觉得齐北城说的有道理,便以人总是要尝试新事物为由,与齐北城进了酒吧。
到达包厢的时候,其他的好友也都准时到了,大学和初中高中的同学聚会不一样,并不是全班同学一起聚会的那种,只有平时处得来的朋友小聚一下。
“坤言这一次真的给面子,来咱们先喝一杯!”率先拿起酒杯的是原主的寝室长乌辉,平时宿舍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由他包办的,为人处事也很是谨慎不苟,与同样温和冷静的原主很是谈得来。
既然来了酒吧,许坤言就没想过不喝酒,他爽快的执起酒杯喝了起来,与乌辉喝完又和其他的朋友喝,那是相当的自然。
反观旁边跟着一起喝酒的齐北城,就不那么自然了,他眼瞧着许坤言喝得欢快,暗地里不禁担心起来,平日里许坤言连酒杯都不碰,如今一下子灌了那么多杯酒,一定是醉了,不然不可能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他夺过许坤言的酒杯,看着许坤言不红不白的脸,心里滋生出许多愧疚,“言哥,少,少喝点,你一下子喝那么多,回家我也不好和伯母交代。”
“坤言,北城说的对,咱们慢慢喝,这夜还长着呢,咱们兄弟几个今天来个不醉不归。”乌辉一边附和一边喝着酒。
旁边的其他朋友也跟着搭话道:“就是的,少喝点,我听我女朋友说,她在珍味楼与姐妹聚会的时候,看见安舒白了,他好像也和别人喝得挺多,坤言你还是少喝点,我估摸着安舒白一会儿要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接他。”
安舒白这三个字犹如一个魔咒似的,令热闹的现场顿时冷清了许多,大家因喝酒而红扑扑的脸,染上了些许尴尬,纷纷都不再说话。
许坤言凭借着长相在入学的时候,就成了学校的校草,惹来不少女同学暗送秋波,但却都被安舒白以青梅竹马的名义拦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许坤言对安舒白的感情,便也都绝了念想,转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的恋情早日修成正果。
可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原主和他的几个亲近朋友能够懂得,安舒白虽然拿青梅竹马的名头斩断了原主所有的桃花,但又不和原主确定关系,时时刻刻煎熬着原主。
如今聚会上都是知根知底的亲友,大家也都深知许坤言的苦处,也就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许坤言并没有向以前那样苦笑着说没事,他放下酒杯,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疏冷的寒光,他嘴角噙着笑的将自己酝酿已久的说辞说了出来:“我?我为什么要接他?我追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也是人,每天这样我也很累,我不想再管他了,至于他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原主对安舒白很是深情,为了不让大家发现纰漏,他要循序渐进的把安舒白的真面目展现给大家,这样一来,他就算甩了安舒白,也不会被大家诟病。
“言哥你今天能这样想,我简直太高兴了。”齐北城安慰似的搂着许坤言的肩膀,又将自己从小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打小我就看不上那安舒白,整天粘着言哥,他妈也整天粘着伯母,每天在言哥家讨便宜,虽然说他是单亲,也不能这样做人啊。”
“什么?安舒白是单亲?这大学四年我都不知道。”乌辉和在场的其他朋友都很惊讶。
“你们才认识他多久?自然不知道,我和言哥可是和安舒白一个大院儿长大的。”齐北城偷瞄了一眼许坤言,见许坤言脸色不错,借着酒劲儿把自己对安舒白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那小子从小就爱霸着言哥,吃言哥的喝言哥的,还不和人家处对象,真是太不道德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安舒白的做法确实不怎么好,这头霸着咱们坤言,那头还不给名分。”乌辉伸手又为许坤言倒了杯酒,沉yin片刻继续看向许坤言,郑重其事的说道:“坤言啊,要不咱们换一个吧。”
男人一旦讨论起择偶标准,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许坤言和其他几个兄弟在包厢里聊天唱歌到后半夜才准备回家。
“言哥,伯父伯母都不在,咱们再玩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