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联合你骗人的。”
傅忘生指了指心口挂胸针的地方,“道具,它完好时能一直修复伤口,但要是重伤不治,必死无疑,它就会直接透支碎裂,以此来换我一命。”
赵浅不知道这件道具的运作模式,所以最初见胸针碎裂,也猜到了傅忘生受伤过重乃至道具透支,却猜不到还有最后一层保险栓,但直到为傅忘生擦脸时,听到了外头鬼鬼祟祟的声响,赵浅才忽然有了一丝希望,也因此才拿着胸针草草离开,引罗先生上钩。
当时那点希望就是赵浅的浮木,但即便这根浮木沉了下去,赵浅也不会崩溃,他既然说了要救傅忘生,便是宁可同死,绝不分离。
“你这身衣服不换换吗?”包玥玥心里想着谢天谢地,傅忘生倒霉半辈子,终归手气好了一回有这样的神器护身,又从李潇手里将一个黑色的背包甩给了他,这背包是赵浅和傅忘生带进来的,傅忘生“死”后,包玥玥接手保存,一来有个念想,二来想看看有钱人都带了什么东西,能不能淘换两样能用的。
傅忘生单手接过包,他的体力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腰板子挺直了,也不需要扶着墙才能挪两步,只是这身血衣他还得留着装可怜,所以只拿了件外套披上。
“npc有给出任务吗?”傅忘生收拾妥当才问,已经凌晨了,天边泛白,再有最多两个小时必然破晓,npc就算没有明确的给出任务,也该有些暗示,毕竟拖到这会儿已经是极限,否则接下来的时间里,乘客也就是无头苍蝇,全部困死。
但包玥玥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根本没找到npc,明明看见他是朝这个方向过来的,可转眼之间就连影子都没了。”
包玥玥虽然来的相较晚一点,而早一批进竹塔的乘客与莫勒不过前后脚,竟然也找不到npc的踪影。
“顶楼呢?”傅忘生又问,“顶楼什么情况?”
“一枚璀璨的孔雀眼镶在墙上,”包玥玥比划了下孔雀翎的模样,道,“但没有村民主动献身与其相伴,就是空荡荡一幅装饰画。”
“尝试过将它拆下来吗?”傅忘生嘴里虽然说着话,脚步却不停,他背后跟着包玥玥与李潇,很快就到了顶层。
包玥玥心里正吐槽,“没事我去拆它干嘛?”却没想到孔雀眼下遇到赵浅,而赵浅正踮脚伸手,指腹挨在孔雀眼当中,虽不是要拆这东西的凶神恶煞,却也干着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孔雀眼最当中颜色最深,墨绿色迭起,如临深渊,赵浅的手指有一部分被其吞没,他没急着收回来,而是将折扇往里面一插,孔雀眼中传来惨叫声,且有新鲜的血渍顺着扇柄浸润了赵浅的手掌。
“嘶”包玥玥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傅忘生,只见他一动不动状似发呆,却不知傅忘生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既然遇上了,我是不是该有点表示?怎么表示?他肯定还在气头上啊!天可怜见,错在我,别让他气坏了。”
天表示,你怎么在我这儿还sao话连篇呢。
墙中的孔雀眼十分巨大,除去边角就光中间部位也有半人高,既然赵浅能扎出惨叫和血珠,说明对面也有人,莫勒带着阿朵,应该是经由孔雀眼直接传送了。
此处四人心照不宣地通过孔雀眼鱼贯而出,出口正对着属于阿朵的竹塔,被赵浅扎到的是其中一位老人,他伤在胳膊,伤口不算太深,不过这种跟墙壁融为一体都能活下来的人,估计胸口捅一刀也没什么大事。
阿朵的尸体被放在屋子的正当中,但不是由莫勒带出来的那具,而是早被吊死风干的本体,阿朵将它保护得很好,这时候看到竟有几分好笑,
而阿朵的娘亲——那位挂在孔雀翎旁占主要位置的老人微微闭着眼睛,脸部的神经估计跟这一身骨头差不多,全都崩断了,所以半点表情也没有,看着也怪可怜的。
这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从这儿开始,想来也该在这儿结束,赵浅也不拐弯子的直接问,“今天的任务是你们给还是别人给?”
他这会儿一身肃杀,手与脸上沾得血都没擦,连傅忘生也不敢试图靠近,这些npc中还有个刚被捅一刀的,也算是怕了他了,那老婆婆于是睁眼,说了句无关紧要且听不懂的话,“我们的错误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包玥玥很想回一句,“没有了,死心吧。”而赵浅却忽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包玥玥纳闷,她随即转过一个念头,“这不会是今天的任务吧?”赵浅终于大发慈悲给了包玥玥一个眼神,包玥玥内心瞬间山呼海啸,“还真是今天的任务!这怎么做啊?怎么一天比一天不靠谱……”
第一天虽然宽泛,好歹不难推敲,第二天繁杂,但也有蛛丝马迹,也不算突破常识,这第三天是个什么鬼,感情还真有后悔药可以吃?
那老婆婆也是真的高傲,问完就继续将眼睛一闭,连点多余的目光都不想施舍给乘客的样子,造孽还造出优越感了。
傅忘生虽然大部分的Jing力都放在赵浅身上,却也不代表闭塞视听,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