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善的气息。
松月真要往里头走,被江快雪一把拉住。
“怎么不进来?”站在中年的高大男人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江快雪把松月真推到身后:“电梯太挤了,你们先上吧。”
“上个屁,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的!”高大男人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弟兄们登时冲了上来,扑向江快雪。
说时迟那时快,江快雪一脚踹在当先一人裆下,接着左右开弓,拳拳到rou,高大男人吃痛,愤怒大吼一声冲上来,江快雪退开一步,电梯恰好收拢,将那高大男人夹在中间。江快雪抬起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男人向后一倒,又把刚爬起来的几个兄弟压趴下。
松月真被江快雪拦在身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几人的呼喝叫骂声。听声音,对面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江快雪能不能应付。他悄悄用手机报了警,紧紧握着拳,恨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懊恼之外,他还感到心慌,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叫他提心吊胆,担心江快雪会受伤。
他这才明白,早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江快雪已经变得对他重要起来。
这场斗殴简直惨不忍睹,究其原因,实在是这几个人智商不够,偏偏要站在狭窄的电梯里装逼,电梯这种逼仄空间压根伸展不开手脚,让江快雪占据了有利地形,逆风翻盘全面反杀,唯一的损失就是手里的西瓜被对面打了个稀烂。最后几个人被踹得倒得倒,翻得翻,江快雪按在电梯门口,问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妈的!□□妈!”倒在地上的大哥即痛且怒,叫骂不绝。
“我妈已经死了。”江快雪看着摔烂的西瓜,眼神冷酷绝情。
松月真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被带到了警局里,江快雪和松月真也被叫去做笔录。
看来江快雪今天是不可能如愿看到想看的电视节目了,他气得满头包,坐上警车的时候还在问警察:“他们损毁了我的宝贵财产,我能要求赔偿吗?”
“什么宝贵财产?”警察有点好奇。
“一只西瓜。肚脐眼小,花纹清晰,颜色碧绿,皮薄汁多味道甜。”
警察笑了:“你挺逗啊。”
江快雪登时心塞到自闭了。
到了警察局,经过一番审讯,这些小混混们才终于老实交代了,他们是来要账的。
欠债的是松月真他妈。
在医院时江快雪听松月真问过他妈“是不是又去赌了”,当时他就有些心惊rou跳,没想到松母居然是个赌鬼。更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债主会找到松月真这儿来。难道江风给她的六十万都被她输光了吗?
那可是六十万啊!
松月真听警察说了前因后果,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神情更是有些疲惫。这些年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因为好赌的母亲四分五裂,他高中大学全靠打工自筹学费,赚到的第一桶金也用来为母亲还债,母亲曾经痛哭流涕跪在他面前向他保证再也不赌了,可一转眼就拿着他失明的赔偿款继续上了赌桌,他真的累了。
“欠债的是张明月,你们去找她要吧,她的事我不会再管。”
警察把两人送到门口,对江快雪颇为欣赏。他们都看了监控视频,是那些混混们先动的手,江快雪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他一个人堵在电梯门口反杀几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称得上是十分了得了。
回去的路上,江快雪还在心疼他的西瓜,松月真却一直沉yin不语。他在想,究竟是谁透露了他在这里看眼睛的消息?他来到省会城市,这事情可是连张明月都没说过的。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给张明月打了个电话。张明月大概已经被催债的人吓疯了,成了惊弓之鸟,接电话都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月真!”
“你又去赌了?那些要债的都来找我了!”
“啊?那……那你有没有事?”
“你说呢?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吗?我瞎了眼睛还不够,是不是?”
“不是……妈……妈……”张明月自知理亏,说不出话,呜呜哭了起来。
“江快雪哥哥给你的六十万呢?”
“都……都输光了。”
松月真早料到这事,疲惫地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你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吗?我看眼睛也需要钱。”
“对不起,月真,是妈对不起你……上周千晓来找你,还很热情地邀请我去香港玩呢,我……我就答应了嘛,反正费用他全包了,结果去了香港,我就想着,那澳门也得去一次啊,不然多亏啊……”
张明月支支吾吾的:“在澳门千晓拦着我,没玩太大的,我就觉得有点不尽兴,回来之后,忍不住就又上了牌桌……”
“方千晓?”松月真垂下眼眸,他眼睛瞎了,但是心里都明白了。
“月真!这次你可得帮帮妈呀!”
“行了……”松月真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想想办法。”
松月真挂了电话,无论怎么琢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