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意思,?不准府上的人妄动。”
“可再不动就晚啦!”
纳穆图几步冲到苏伟跟前,?“苏公公,?德妃娘娘派来送信的人态度十分急切。虽说万岁爷下旨封了消息,但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毁灭证据的。咱们要是拖到明天,?可能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你要找到什么?”
苏伟掀起眉毛,“找到其他伪造的书信,证明它们不是太子写的?还是找贺孟俯或普奇的下人,逼他们承认,是自家主子企图陷害两位皇子?”
“可以找那个小太监啊,”张起麟突然从旁开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初是一个小太监向王爷求助的,找到他,最起码能把咱们王爷摘出来啊。”
“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太监,在偌大的紫禁城里怎么找?再说,人家有备而来,你能找到的,估计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那,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王爷可是都被关起来了!德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没什么好调查的!”
苏伟噌地站了起来,“这事儿清楚得很,咸安宫怎么样,咱们统统不知道!至于咱们王爷,最多就是同情心泛滥,关怀一下犯了错的兄长而已。”
苏大公公昂着脑袋走到院子中央,语气相当不可一世,“如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咱们王爷离那个位置就差两步台阶了!除非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去帮一个已经废掉的太子复出!”
“万岁爷生气,那就关两天,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消息一散开,王爷自然就出来了。谁还能因为王爷给他二嫂找个大夫看病,就治他的罪?”
“可是,”纳穆图还是觉得不妥,“永和宫那边——”
“就是永和宫的话才不能听!”
整座小院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院子正当中的苏大公公。
“行了,今儿都散了吧……”
苏伟的语气突又淡然了下来,“这两天看好门户,谁都不许出去!放走了一个,本公公就拿管事儿的脑袋顶上去!”
院子里都是了解苏培盛为人的,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分量。
傅鼐和纳穆图虽然都有官职在身,但心里也都清楚,在这王府里,他们这身官服可能还不如苏公公的一个喷嚏。
其余人都退出了东小院,张起麟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苏伟身边,“天儿也黑了,要不咱们——”
“艹!”
苏大公公惊天动地的一声骂娘,连带踹翻了一盆长了十多年的矮子松!
“这他妈贪上的什么父母?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起麟本来想要去扶那盆异常金贵的矮子松,一听这话连忙去捂苏培盛的嘴,“我的祖宗啊,你疯了,这要让人听到,您能直接上刑场了!”
“上刑场就上刑场!”
苏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撒气的,挣开张起麟,就冲到那矮子松上一顿乱踩,“养不好那么多孩子就别生!生一个关一个,生一个关一个,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从来都不知道一碗水端平!”
“那个就是个宝,我们家的就成草了!”
“艹!谁稀罕!反正也不是你养大的!”
张起麟也分不清楚他是在骂‘父亲’,还是在骂‘母亲’了,实在拦不住人,就只能冲到门口去望风,好在东小院是个禁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敢往近处凑。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不上气来了。
李佳氏陪着太医守在床边,手里的帕子已经干了,人只能靠着床柱,勉强站着。
太医诊完了脉,又冲玉沁要了二福晋这几天用过的药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后,才到外间冲二阿哥、魏珠拱手道,“福晋的病实为虚症,根儿在肝腑。根据药渣来看,确实不大对症,福晋本就肝弱,这药里还添加了土三七、溪黄草,少量吃还看不出来。一旦过量,加上福晋情绪起伏,肝火旺盛,就会催发埋在身体里的药性,造成肝胆一脉堵塞受损。”
“那能看出来是用药一直拖着不使病体痊愈吗?”魏珠问道。
“这,药渣只有三天的,尚不能确认,虚症本就不好彻底医治。”
魏珠皱起眉头,敲了敲脑袋,又转头看向玉沁道,“福晋病情加重前,可否说了什么?”
“福晋,福晋说,”玉沁偷着看了二阿哥一眼,似有些惧怕。
“实话实说,要不咱家这就送你去慎行司!”魏珠呵斥了一句。
“是,是,本来奴婢跟福晋一直在后院屋里呆着。那些侍卫搜查库房时,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突然喊了一声‘为何不同我相商此等事,这下我等不能生矣’,人便昏过去了。”
“哼,你倒记得清楚,”李佳氏从福晋卧房里走了出来,“福晋晕倒时,身边只有你一个,自是随便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