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观看。
若是案子不出问题还好,其中哪些环节有问题,他定是要治贺志芳的罪!
早在被方启晨质疑的时候,贺志芳就知道自己和贺童想出来的“凶手”的证据,是有破绽的。
贺志芳努力想拖延,可申方也不是吃素的,得了章通的眼色,直接让贺志芳马上安排审案,不然就把他办事懈怠,怠慢方老大人的事送往京城,让皇上御笔亲批!
章通则先打听了一番,听方老大人说稳妥了,可以二审了,也催着贺志芳审理案子。
就这么着,离上回“十年女尸案”被审理了没几日,又一堂专为此案审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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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志芳坐在大堂上,照样是身边二人。只是这回一个是他的上官知府申方,一个是搬出了钦差令的章通,两个人在权力上都可以直接摘了贺志芳的官帽。
贺志芳这几日想往张家送信,可那信每每都送不出去,已经让贺志芳心如死灰,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他惨白着脸,有气无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把犯人谭兴旺、王象带上来。还有证物,那块羽银蓝布料。”
王象和谭兴旺双双被带到了公堂之中,跪在下面。
王象眼睛偷偷往上一瞥,发现没有凶老头。不过这回县太爷看起来虚得要死,王象看出来了!
肯定是又来了大人物,王象心里揣测着,然后等贺志芳问完话,王象就挤出几滴眼泪,大喊道:“小的要翻供啊!小的做了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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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正站在人群之中, 位置比较靠近地上跪着的王象和谭兴旺两人的地方,也将王象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而看清王象的“努力”后,景行之唇角微勾,心道:第一人翻供了。
坐在上方的贺志芳身子一抖,瞪着眼睛问王象:“你要说什么?你可知道翻供做伪证,是要打板子的?!”
王象被贺志芳吓了一句, 脸上泪也不流了, 嘴上也不喊了,一时呆如木鸡。
没等贺志芳看着被唬住的王象松口气, 那边申方来拆他台了。
“贺县令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确实做了你认罪的事, 再翻供说自己没干, 让贺县令白费力气,妨碍他办理公务,是要被打二十大板的。
但是如果你是被骗了,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做了假证, 就视情况而定。”
申方明面上是被章通请来的, 但章通早和他通过气,背后让他来的人是他自己的座师方启晨。
座师在古代,经营好了就是一个大腿,没经营好, 那也是你半个爹, 想搞你就搞你。
何况方启晨简在帝心,申方哪里敢得罪这位老大人。再说了,谁还没个想做青天大老爷的梦呢。只是有些人梦早就被腐蚀了, 有些人沉寂着,有些人爆发着。
王象听完了申方的话,心想还是新来的大人说话明朗,贺志芳就想骗他。
至于申方的视情况而定,王象没放在心上,打板子就打板子,总比掉脑袋强吧!
他可是经历过掉脑袋,最后连脑袋还不剩的恐怖!
想到自己被砍头后,贺志芳还有大猪头吃,王象这个很久没吃rou的混混心生恨意。
他张口大声道:“小的是被人用银子骗来做假证的!小的十年前不过十七八岁,没出过两回县城,哪里知道那些盗匪在哪?”
“哦?!那谁人骗你做假证?”堂上的申方追问道。
贺志芳听他这么一问,两条腿抖成筛子,目光盯着下面的张家派来的管家,想看看张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下面的张管家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总不能把张明雨的兄长,张巡抚弄来审案吧。
巡抚一旦出面,事情可就真的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届时皇帝派来的章通往京城一回话,还不是什么都露陷了。
张家派来的管家低着头,不敢看贺志芳。不过他怀里揣着州府里最旺那条街的一半铺面的地契,依他家巡抚的意思,只待案子审完后,看能不能让申方通融通融,偷梁换柱把张明雨弄出来。死人就死人,只要死的不是他家老爷的弟弟就好了。
张明雨这里真要疏通不了,也不能怪他家老爷不挂心,家底可都掏出来一半了。
却不想王象猛地一回头,指着被赐了“张”姓的张管家道:“就是这人!”
“就是这人,派人给小的送了一千两银子。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了县太爷,大老爷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被砍头的!”王象说着,唾沫横飞,脸上涌现出怒气!
张管家在袖子里握紧拳头,面色煞白,质问道:“我可从没见过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当然没见过我,你派人来见我的。”王象回忆道,“你派来那个人脸上有个大痦子,我拿了银子后,不放心,偷偷地跟了上去,在南风馆里见到了你和那人说话!那个接待你的哥儿,可是南风馆的头牌!”
王象振振有词,一句话将当着他孤零零一个脑袋,吃大猪头的张管家和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