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问出点消息。”皮修淡淡道:“更何况只是帮个学生考状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也算不上难。”
任骄:“说来也是,钱难赚屎难吃,比起那些为了功德通下水道满世界乱窜抓逃犯的,你这也好多了。”
“反正我也有所图她也有所想,各得其所谁也不亏,而且那吴祖是个聪明的,比小扫把一根筋强多了,教起来也不是很累。”
任骄:……
任骄:“滚,我们家小扫把最聪明!”
皮老板拍干净身上的蒜皮没理他,洗了个手端着文熙的养魂药和午饭上了楼,一掀开珠帘的时候文熙正同贾素珍坐着说话。
两个人看着电视里的状元娶亲的镜头闲聊,文熙心念一动,问:“说来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为何你执意想要让吴祖考状元?”
他顿了顿:“莫不是当年他曾许诺你高中之后迎娶?”
贾素珍连忙摇头道:“不曾……”
“那是为何?”皮修端着东西走过来,挑眉问:“难不成你有什么爱看人考状元的怪癖?”
“不曾的!吴郎本就应该是状元,只是他被jian人所害才下了狱,失了科举机会,没了状元。奴家上一世帮不了他,这一世才……”
皮修笑了一声端着药在文熙身边坐下:“倒是巧了,他当年又被诬赖偷盗,如若你真能读书考取功名,不正好真演一出女驸马?”
贾素珍恍惚:“可奴家自小便在戏坊长大,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大字也不识几个哪里又读得懂什么四书五经?如若真能同戏里一般能够救他,又何至于如此?”
她姓贾,虽然名叫素珍,能在戏台上唱一辈子的女驸马,能在戏里救一次又一次的李郎,但下了戏台脱了状元袍,假的终究是假的,她还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贾素珍。
无法为吴郎敲一回冤鼓洗清冤屈,更无法考中状元救他脱离苦海。
吴郎在狱中受苦,她垂泪不得,还要脸笑声俏对满堂喝彩。台下人都知女驸马高中荣华,谁又可知这层皮面下的她心中凄惶?
文熙借着皮修的手喝药,嘴里的苦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一旁贾素珍见两人动作亲密,突然长叹一声说:“奴家的房间的窗子正对着状元郎打马游行街,那时候奴家总盼着春闱快过去,好从窗子里看上一眼吴郎红衣打马游街的模样,这辈子便也心满意足了。”
“现在的状元同以前不一样了。”皮修给文熙喂了块糖:“在街上骑马得罚款,你让他穿红衣骑个共享单车游街倒是可以。”
低碳无污染,还不用多花钱,比打马游街可方便多了。
贾素珍连忙摆手:“不,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亲眼见到吴郎高中状元,便足够了。”
“当日我文家被抄,所有家财都充入国库,那副寿宴图怎么送到了你的手里?”文熙含着嘴里的糖皱眉:“后来还沾染上了你血。”
贾素珍:“那日吴郎作了一模一样的两幅,只将其中的一副送到了您的手里,剩下一副他便赠予了奴家。”
她笑了笑,将那幅画握在手中摩挲,指尖从那块血迹上拂过,轻声说:“那日奴家自尽的时候便是抱着这幅画去的,自然就染上了血。”
第22章?
染着血的画铺在桌子上,皮修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小东西正靠在沙发上盯着那副寿宴图发呆。
“在看什么?”皮修问。
文熙回神:“没什么,只是在看这幅画同我从前那副有什么不一样。”
皮修挨着他坐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我死了这么多年倒是感觉只做了一场梦一样。”文熙揉了揉脑袋:“只是不记得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皮修:“这有什么好想的,也不嫌晦气。”
文熙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两个人心平气和挨在一起坐了一会,文熙感觉着皮修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忍不住皱眉问:“怎么觉得你身上温度比从前高了点?”
皮修淡淡道:“天气越热我的体温就越高,怎么?烫到你了?”
文熙摇头:“只是在想从前的夏天你怎么过来的?”
“熬呗,抱冰枕头睡,再不济就找个深山老林的池子泡着,等着夏天过去了再出来。”皮修叹息着将文熙又往身上搂了搂:“反正是没你在这么好过。”
文熙挑眉:“那你还得感谢我。”
皮修哼笑一声:“我帮你固魂又给你上户口,也不见你多感谢我。”
“我现在让你抱着还不算感谢?”文熙撑着他胸口看他:“也别太得寸进尺了!”
皮修垂眼:“谁得寸进尺啊?你多少岁我多少岁,对我大呼小叫,没大没小,也不怕我一巴掌就送你去投胎。”
“夏天来之前你可不敢。”文熙又靠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魂体稳固的原因,他对温度敏感了点,皮修不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冷,得贴着这个老妖怪才觉得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