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再不加钱,我过年回家又要看家里老家伙的脸色。”
“那你别回了,反正你也不喜欢青丘的老狐狸,小心染上狐臭回来,还得给你治病,我听说那玩意不能根治,到时候你厨房都不能待了。”
皮修说着眉头越来越紧,怎么想怎么觉得仇伏这种物美价廉的劳动力不能丢。
“你到底过来干什么?”?任骄刷完锅:“听那几个猴子说你房间里又来了个女鬼?”
仇伏一愣:“女鬼,那不是个挺好看的男鬼吗?”
任骄一笑,脸上的长疤狰狞:“另外一个。”
“老板,你最近是不是沾了不好的东西,怎么一个两个鬼都往你身上扑,你该不会真的为了钱跟人挖坟去了吧?”仇伏皱眉:“其实挖坟也没什么,就是被人类发现了麻烦,要不我回去抓两只灌灌回来,那玩意虽然嘴臭但是辟邪。”
皮修皱眉:“什么有的没的,是李诡祖那矮子带来的画鬼,我看她可能知道饕餮的下落才留下的,跟楼上那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任骄看他:“听月老说你们俩红线连上了?”
仇伏怪叫一声,锅里的火一冒三尺高,烫得皮修往后一靠怒骂了句草。
“你怎么知道的?”皮修捂着手看他:“月老主动跟你说的?”
任骄从袖子里掏出玉佛,递给皮修懒懒道:“论坛里看到的,现在他们已经讨论到你该和楼上那个下几个崽了,不过有几个人持反对意见,说几百年的小鬼承接不了你身上的阳气,应该会难产。”
仇伏听得一愣一愣,干巴巴道:“老板真厉害,这才几天就怀上了。”
“放他娘的屁!”皮修一拍灶台:“这些小妖怪不好好修炼上什么网,我就说了网络害人,一个两个沉迷进去,修为好几年也动弹不了,那就是人类弄出来害你们的。”
厨房打杂的小妖怪们不敢说话,低着头听老板怒骂网络是蛆虫是Jing神鸦片。
“再说了,那就是我的一个抱枕,就算有姻缘线又怎么样,那就是根没用的破线,谁会被那根线一牵就喜欢上啊,那不成狗了吗?”
皮修冷笑一声:“刚刚那女鬼被关在哪里了?”
“后面杂物间呢。”任骄一抬下巴:“猴二带过来的时候一直哭,听得我脑门疼,就把她嘴堵着了。”
皮修接了东西气冲冲去了,他一走仇伏才松了口气,擦了把汗叹气道:“老板本来长得就凶,一生气更凶,楼上那鬼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忍也没办法。”任骄说着擦手走过去把厨房的排气又开高了一度,空调温度也调低好几度。
任骄:“不过只要那个鬼能让他凉快下来也没什么不好,要不然他一生气就升温,我再不怕热也顶不住。”
皮修带来的温度还留在厨房里,等他一脚踹开杂物间的门,身上温度已经让周围的温度变得扭曲。
女鬼被困得严严实实躺在地上,嘴里塞着个土豆,皮修看一眼都牙酸。
“我问你答,不许哭,哭一声我就把你打散。”皮修坐在水缸上,冲着女鬼怒道:“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点头。”
女鬼呜咽着点头。
皮修这才挥手拿掉了塞在她嘴里的土豆。
“我问你,这幅画上是不是文熙的寿宴。”皮修把画摊开在地上,指着空白一块问:“你原来就站在这个位置?”
女鬼点头。
“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皮修手指上移,指着一身白衣的饕餮问:“这个男人,你还记得他吗?”
女鬼盯着看了一会,才缓慢点头说:“他……奴家去文府唱戏见过他几次。”
“很好。”皮修笑了笑,身上的温度降低了点,放轻了声音问:“那你记不记得他在文府干什么?”
女鬼看着他开口道:“求公子救一个人,只要公子救他,奴家什么都告诉您。”
皮修变了脸色:“你要挟我?”
“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了!”女鬼又抽噎着开始磕头,血泪滴在地上,声声凄厉:“文公子不愿出手,奴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皮修压抑着怒气:“他怎么就不愿意出手了,他自己都是一团鬼,怎么来帮你。”
“文公子是文丞相幼孙,皇后亲弟,家世显赫,满京城的纨绔也比不过他一个!”女鬼声泪俱下,尖声道:“他夸我戏唱得好!说允奴家一件事!他说过的!”
皮修一愣,但面前的女鬼又没了神志开始哭叫不休,显然是别想再问出点什么来。
冷着脸把土豆又塞回去,皮修推开门就瞧见任骄靠在走廊上抽烟,他弹掉一点烟灰,小扫把就守着把烟灰扫进簸箕里。
“没有超度?”任骄问。
皮修怒道:“没有!”
任骄点头,把烟头扔在小扫把脚边,又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说:“这种鬼,不消了执念,你强行超度也没功德给你拿。”
“我他妈就不明白了,老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