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的敬茶自然是没有了,再加上他喜静,所以府上的侍女仆从都不会擅自去打扰他,除非接到他的传唤。
所以他们第二天早上还是能睡一下懒觉的。
太子长琴走到烛台边准备熄灯,而此时宓芌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吹灭了蜡烛,太子长琴走向床榻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他不知道今晚宓芌到底想不想要真的洞房花烛,可他还没做好准备,毕竟他可是第一次以女人的身份嫁人啊,之前虽然也变成过女人,可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嫁人的地步,更何况还是拜完堂只差入洞房就让名正言顺的夫妻。
只是他好像也没理由拒绝宓芌,毕竟成亲些事他也确实是亲口同意了的,而且想要绑住他,好像也没有比夫妻爱侣更好的方法了。
不过几步之遥,太子长琴就想了很多,只是宓芌却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做,脱鞋他躺倒床上后,宓芌就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而且还在他额头轻柔的落下一吻,再与他道了一声晚安便闭目安睡起来。
一时之间,太子长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只知道心里空落落有些烦躁。
深吸一口气,太子长琴压下心底的繁杂思绪,转过头看了眼躺在他身旁,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的宓芌,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就算是……,他也甘愿。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宓芌和太子长琴是在一阵鸟鸣中醒来的,安寝时他们还各自躺好,可醒来时,太子长琴娇小的少女身躯却是被宓芌整个抱在怀里,枕着宓芌的胸膛,听着他胸膛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太子长琴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再次睡着,宓芌也没打算起身,免得惊醒了刚刚入睡的太子长琴,没了睡意的宓芌抱着太子长琴香软的身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顺便也聚集些清灵之气滋润太子长琴的仙魂,毕竟凡间浊煞之气浓烈,太子长琴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想要剔除这些浊煞之气,也就只能用清灵之气慢慢滋养消融掉,所以宓芌决定以后只要他在太子长琴身边,就不会再让他的仙魂被浊煞之气入侵。
“唔~,夫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太子长琴迷蒙的用脸颊在宓芌胸口蹭了蹭,刚睡醒的软糯嗓音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刚到巳时不久。”宓芌伸手给他捋了捋散乱的发丝,温柔的浅笑着回答道。
“夫君,是因为倩筠才没有起床吗?现在也不早了,夫君也饿了吧,我们还是起吧。”太子长琴从宓芌的怀中坐了起来,拿起床边不远处放着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看太子长琴熟练的穿着女子衣裙,宓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他也坐起身掀开了薄薄的蚕丝被,走到太子长琴旁边取过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
他们的房间分为内外两间,他们的床榻在里间,中间隔了一扇宽大厚实的墨玉屏风,外间则是一个圆桌和一个休息的软榻。
在辰时左右,侍女便已经把洗漱用品放在了外间圆桌上,他们醒来了可以直接端进里间使用,这样她们也不会打扰到主子,又能够服侍好主子。
洗漱完毕,宓芌就让侍女们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膳食端了上来,吃过早饭后,宓芌对太子长琴微微一笑,然后就牵着太子长琴的手去了正堂,他召集了府邸内所有的人,当着整个府邸中的人的面,把他们的卖身契交给了太子长琴,用行动告诉他们,太子长琴也是这个家的主子。
那些宓芌递给他的一大叠卖身契,太子长琴有些想笑,他这是在维护他,替他树立威信呢,这样无声的关怀让他早就冰冷的内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流。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加的靠进宓芌,抓紧宓芌,他知道自己对他更加放不开了。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就是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太子长琴嫁进风府已经三年了,三年里,因为他一直没有怀孕,所以街坊领居都议论纷纷,而且开始打起了宓芌的主意,一个个媒婆开始上门规劝他给宓芌纳妾,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同意。
这三年的时间,他与宓芌两个人相处起来更加的亲密默契,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圆房,太子长琴不知道宓芌是怎么想的,可他却是不太好意思开口说想要圆房,毕竟他是男子,如今虽然渡魂成了女子,也愿意和宓芌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可是要让他主动开口,他还是做不出来的,所以这件事便也就这么拖了下去,这一拖就拖了三年。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宓芌抓住太子长琴的手,替他暖着有些冰凉的指尖。
虽然他渡魂之后与常人并无不同,但身躯到底是比常人凉上一些,也有些畏寒,所以宓芌总是抱着他给他取暖,虽然他总是说自己不冷,可他却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宓芌给他取暖的行为。
“梅大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我替你纳妾。”太子长琴垂下眼睑,声音浅淡的几乎听不见。
“……下次梅大娘来了,你就跟她说,我身子虚,大夫曾经说过我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