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玩的人吧?照理说他们是关系更好才对。”
“道理我都懂。”孙文瑞说,“我就是酸。”
“有空酸这个不如好好追你的妹子,追到手了你还能怕闻煜插足?”方佳远摇摇头,“别在意了。”
“行吧,”孙文瑞哀声叹气,“行吧。”
“那回头我跟他们说去,下次搞学习小组也拉上闻煜一块儿——有这么学霸带着咱们肯定起飞。”
两人带着使命离开教室,回来的时候其中一人却灰头土脸的,搞得班上嗷嗷待哺的吃瓜群众有话都不敢问了。唯独几个心直口快的男生跟他俩关系好,不怕问:“老孙怎么回事啊?傅哥和闻煜呢?”
“你们老孙受打击了。”方佳远做了个鬼脸,摇摇头,“以为那俩是去打架的,结果是傅哥发烧了,闻煜送他去医务室。”
“Cao,傅哥居然病了?”
“Cao,闻煜居然送傅哥去医务室???”
“难怪老孙要受打击,我都要受打击了。”有个人说,“那我们……?”
孙文瑞闷声不吭坐回到座位上。方佳远乐不可支地笑出声,跟后排那几个男生说:“咱们下次搞学习小组喊闻煜一起吧。”
“行。”韩阳第一个响应,“我早说应该喊闻煜一起的,他人真的不错啊,我早上喊他帮忙理个卷子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那以后学习小组是不是可以抱大腿了?”
“你们想过吗,”其中一个人问,“万一闻煜不肯来怎么办?”
几人一阵沉默。方佳远挠挠头:“那就把傅哥也喊上?”
“……”
傅予寒,学习小组?
听起来好像有点雷。
一群人都歇菜了,他们根本没有喊傅予寒一起学习的勇气。
关注这件事的不只有后排的男生,方佳远刚回到座位,班长葛然走了过来,声音轻轻柔柔地问:“什么情况?”
“傅哥好像发烧了。”方佳远冲低头生闷气的孙文瑞看了一眼,“闻煜送他去医务室。”
“没打架?”
方佳远摇摇头。
葛然松了口气,笑了:“没打架就好。”
“你不担心傅哥病了吗?”方佳远揶揄道。
“担心没用啊,他要是真病了,我现在发消息过去问不是添乱嘛。”葛然笑笑,“一会儿等闻煜回来再问问情况吧。”
-
从第二节课上课铃响开始,傅予寒就一直在催促闻煜回教室,连推带劝的。
生病的人说话时带着鼻音,语气比平时软,挠得闻煜耳根子痒痒。他其实想多听一些,但傅予寒很坚决。
傅予寒在试图扯远关系,闻煜觉得。
但他……暂时没什么办法,主要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太清楚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医务室外的那段走廊有点暗,一只蛾子不知从哪儿飞进来,一头撞在了顶灯上。
闻煜抬头看了一眼。
飞蛾一生追逐明亮的东西,即便那很危险。
他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原来直觉也知道自己在玩火。
“……嘁。”
闻煜半是自嘲半是轻蔑地、低低地笑了一声。
第二节是班主任的化学课,闻煜走到走廊上,脚步顿了一下。从前他遵从他爸的教诲——或者说要求——在这方面向来恪守规则,没干过无故旷课十几分钟还中途进场的事情。
也不是没幻想过这样做,毕竟每个学生内心都有“出轨”的欲望,但真发生了,要说很习惯也不太可能。
闻煜顿了顿,这才不露声色地走回去。
他在前门端正站好,轻叩了两下门:“报告。”
“闻煜?”周文康题目讲到一半,看见他怔了怔,往教室后排看了一眼,“你去哪儿了?”
原来他刚才一直没注意到后面少了两个人。
“我送傅予寒去医务室了。”闻煜顺便帮傅予寒请假,“他发烧,医生说可能之后两天也要在家休息。”
“哦,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去找医务室老师了解下情况的。”周文康点点头,“你回座位吧,前面的题没听见的问问同学,要是还有弄不明白的地方就来找我。我下课一般都在办公室里,你知道的。”
“好的。”闻煜点点头,垂着眸走回座位。
很奇怪,今天回座位的时候有好几个人在看他。
这样的目光刚转学来的时候经常会收到,但时间匆匆而过,他有段时间没被班上的人这么看了。
是有什么事?
闻煜没想明白。
不过他也没细想,回到座位后他像往常那样拿出了试卷和笔,笔杆一圈一圈在指尖上转动,一切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走神。
他有点……焦躁。
陌生的焦躁。
教室第一排的学生认认真真地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