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的脸色现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放肆。
但庄禹就像没听到一样,“说起这个大法师,怎么说也是我帮你们白帝城解决了水源问题,教你们制作陶器,但我如此对你们白帝城,你白帝城就是如此忘恩负义的和我解除婚约,还和我赤帝城的死对头瑞帝城结盟?”
“我倒要让大地之上的生灵都说说看,是我亏欠了你白帝城,还是你白帝城欠了我。”
“这……”
白帝城的人面面相觑,事情之复杂,已经不能简单的概括成颜面两个字了。
哪怕是愤怒不已的白帝都被堵住了嘴,开不了口,更别说动手了。
为了解决水源问题,其中的艰难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怎样也绕不开,是他赤帝少君帮他们白帝城解决了水源问题,更别说还教他们制作陶器。
要是他现在动手,岂不是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白帝城卸磨杀驴,无耻之尤。
庄禹的指控,至少白帝城的人没有一人敢出来反驳,包括他白帝。
这时,穷吴又开口了,“谁知道你们赤帝城安的什么心?堂堂少君居然跑来当细作,也不怕丢人。”
白帝城的人心道,是啊,连帮他们解决水源教他们制作陶器都可以,所图恐怕非小。
庄禹嘴角一抽,那不是他当时浑浑噩噩的,要真是清醒的,他不教他们赤帝城反而跑来教白帝城?他又不是傻。
庄禹继续道,“我这人也是讲理的,既然白帝要解除婚约,我正好也来听听,免得以后有人说你白帝城攀上高枝就一脚将我赤帝城给踹了,传出去谁的名声都不好听。”
“你……”
什么叫攀高枝?五大势力虽然瑞帝城最强,但怎么也是平起平坐,他们这是结盟。
看似毫无情绪的话,却如同在指着白帝的鼻子骂了,见利忘义,不知羞耻。
雨师和风后鼻孔哼了一声,他们家少君可讲理了,就是不讲理的时候简直不是人。
白帝气得估计头顶都快冒烟了,“好好,这婚约今天看来是不解除也得解除了,既然白帝少君亲自前来,正好昭告大地,婚约就此解除。”
少昊猛地看向庄禹。
庄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
少昊的心不知道为何,闷得心慌,为何禹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雨师和风后嘀咕道,说是嘀咕,但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说得我们稀罕这个婚约一样,我们赤帝和你们提过多少次解除了,不知道什么人死皮赖脸的不愿意,现在却一副终于解除了的样子,恶心谁呀?我们少君为了解除婚约遭了多少罪,还要装模做样的接近你们家少君,想法设法让他主动解除婚约。”
少昊的心都凉了,因为白帝城一直不愿意解除婚约,所以禹故意接近他,想方设法让他主动解除婚约?
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所以白帝城解除婚约了,他也不用在隐瞒他的身份了?
但为什么又要接受他的玉石。
难道伴侣两个字,在禹心中就没有丝毫的份量吗?
白帝城的人脸上也不好看,说到底以前是他们怎么也不愿意解除婚约,现在却又是他们突如其来的要解除婚约了。
字字句句都在打他们白帝城的脸,还让人无法反驳,这个赤帝少君,难道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颜面吗?居然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人的短,戳人的伤疤,让伤口血淋淋的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面。
但,他们能说什么?
赤帝少君是戏耍了他们白帝城,但别人也帮他们解除了水源问题,还教他们制作陶器,怎么看这样的戏耍,他们白帝城也是愿意的。
再说,解除婚约还是他们白帝城提出来的,以前扭扭捏捏,现在倒是痛快了,人家赤帝少君才是受害者。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停下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无论如何,经过今晚,白帝城和赤帝城算是决裂了。
无论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在赤帝少君面前,在所有人面前,白帝城的脸是丢尽了。
好一个揭人伤疤,毫不退让,不知适可而止的赤帝少君。
白帝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白帝城颜面有些不好看,但也算成功解决了和赤帝城之间的纷争,说道,“赤帝少君还有何事,如果无事,还请离开我白帝城,我白帝城还没有大量到容忍一个细作留在这里。”
庄禹一笑,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我这人也阔达,和白帝城的纠葛可以到此为此,但……”
庄禹看向穷吴,“和瑞帝城的恩怨今天也得一并在这里解决了。”
三番五次劫杀他,今晚要不是蜂吻和一群孩子,他或许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这笔账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庄禹冷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白帝城虽然最近恶心了他一把,但怎么说白帝城也在他浑浑噩噩的时候收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