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些许的擦痕更是让她多了几分桀骜的狂气。
季淙茗点点头:“你……挺可怜的。”
陆汾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季淙茗你说什么?!她哪里可怜了?!被她害死的人才可怜好不好?!”
杜妍语勾唇笑了起来:“小弟弟,你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吗?不用那么麻烦的,你很强,所以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季淙茗却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对你有那种心思。
季淙茗直白的话让杜妍语漂亮的眼睛里染上了怒火,整个人显得更加生机勃勃,耀眼得勾人,哪怕是同为女性的陆汾糖和徐思羽也很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季淙茗却是皱了皱眉,白色的火焰弹出将周围的波动烧了个干净。
季淙茗诚恳地说:“你很可怜,如果没有这种环境,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而不是一个杀人犯。你本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个激灵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皆是心有余悸地怒视着杜妍语。
“你说我是杀人犯?!真是好笑了!这种鬼地方还有杀人犯这种单独的称呼吗?”
被发现了小动作,杜妍语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拢了拢头发,她的双手被绑着,这样的姿势放别人身上只是狼狈的别扭,但她做起来却意外的优雅看好。
“你的傲慢真是让人恶心!”杜妍语充满着恶意地看着他。
“哦。”季淙茗并不在意。
“糖糖,你盯着她吧,她的技能被封了,这种应该是道具的功能,你小心点,别看她的眼睛,有事喊我,我出门有点事要去办。”
“好的。”
陆汾糖觉得季淙茗有些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看蚂蚁城建的兴趣被打扰,消消乐又不敢兴趣,斐垣无聊地在屋里抽煞气玩。
用怨气弄出个跑道,开始完锦标赛,十个赛道上的代表“选手”各不相同,有溺死、割腕、窒息、分尸……各种各样和死亡有关煞气,让它们跑。
斐垣吸收的煞气太多太多了,光是溺死的他就能找出一千种还残留着不同执念的痛苦。
人的身体无法接受煞气,想来也是因为这些。
煞气夹带的痛苦和执念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崩溃。
至于斐垣为什么不会崩溃。
大概和他的承受力和感情阙值有关吧。
斐垣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对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人。
他催促着“选手”们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
要跑快一点才行哦。
因为,要把最好的送给他亲爱的父亲呀~
斐垣支着下颌笑yinyin地看着小可爱们在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煞气没有灵智,聚拢在一起的煞气以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聚拢,但又分散。像各种各样的雾气团,彼此一样,但又有区别。
季淙茗出去后过了很就才回来,他进屋的时候,顾不上满屋子的血腥味,回来便直奔斐垣的房间。
“斐垣,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斐垣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头也不抬,很随意地问:“来道歉的吗?”
季淙茗不知道他怎么又提起这茬了,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错了,所以我不要道歉。”
斐垣立刻就沉了脸。
季淙茗知道斐垣又不高兴了,但他不想骗斐垣。哪怕这种欺骗会让斐垣虚假地稍微高兴一下。
他不想骗斐垣。
绝对不要!只有斐垣,他绝对不要骗!
斐垣更生气了。不是说了吗?!不认错不准吃饭!这个傻子,他都不饿的吗?!这里又不是什么系统空间!
斐垣也不知道哪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反正就是把自己搅得心情暴躁。
“季淙茗。”斐垣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转头看着他,然后对他招招手,让他坐下:“我要求你道歉呢?”
季淙茗一边坐下一边回答着:“如果是你想要的,那我就道歉,但——”
“没有‘但’。”斐垣等他一坐下,就伸着两根手指抓住了季淙茗的两瓣嘴唇,往外扯了扯,然后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笑得乐不可支。
那些压抑着的、焦躁得想要捣乱一番,甚至是想要破坏一番的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季淙茗还有些闷闷的心情,在看到斐垣的笑脸时,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算了,只要斐垣能够开心一点,他怎么样都好。
“斐垣,你不生气了吗?”季淙茗等他放开自己了,便小小声地凑近了他问。
“我本来就没生气。”斐垣随口道。
季淙茗便当他真的没有生气,挪了挪身体凑近了一些,好奇地看着“比赛现场”。
“解闷吗?”
斐垣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对,这是大事!虽然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