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出现了庄晏的面孔,热泪从眼眶滚落,她扬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我对庄晏……”闻夫人声音哽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想把拿到手的药还给他?”
闻夫人摇摇头:“那是留给宇舜的,他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我总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那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这段时间就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闻夫人轻轻嗯了一声,躺回了床上。
闻先生轻轻搂住了闻夫人,脑子里不断闪过今天庄晏说话时的模样,他不禁担心起来,这个人如果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可怎么办。
……
当天庄晏从闻家离开后,跟周飞打了电话,一起去了恒道拳馆,拳馆的老板包子一看到庄晏来了,从前台一路小跑奔了过来,像是只从笼子里冲出来的二哈,就差没有把舌头甩出来了。
他冲到庄晏的跟前,双手一张将他抱住,哭着说:“老大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我都在论坛上给你点了几千只小蜡烛了,昨天周教练跟我说你活着,我都不敢相信。”
庄晏抬起手摸摸包子的头,包子全名包一啼,据说他出生的时候哭得特别大声,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名字,他比庄晏小了三岁,庄晏几乎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看的。
包子哭唧唧地向庄晏抱怨说:“老大你都不知道那帮人怎么在论坛上说你,我跟他们撕了一天一宿了,以一人之力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不曾一败,那场面真是乌云压城,恶雨滔滔,翻江倒海……”
庄晏点点头,打断包子的话,问道:“结果怎么样?”
包子长叹一声,脸上带着壮志未酬的寂寥,回答:“今早我被坛主封号了。”
庄晏:“……”
周飞在旁边嗤笑了一声,抬手在包子的头顶敲了一下:“你打拳要有这个Jing神,说不定现在的金腰带获得者都是你了。”
包子赶紧摇摇头,他当年就是受不了艰苦的训练才离开那里,给家里要了点钱,开了这家拳馆。
拳馆里面只有几个年轻人在对着沙袋或练习或发泄情绪,空旷的训练室里拳击手套与沙袋碰撞发出啪啪的巨大声响,还有两对站在台上比划着要打一场。
周飞的视线在这些年轻人身上扫过,不住地摇头,他最后定在了包子的身上:“就你来吧。”
“我?”
“能行吗?”周飞问庄晏。
“可以。”
包子挠了挠头:“那就我来吧。”
拳馆里的人一看到有人要来挑战包子,也放下自己的练习,纷纷围了过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怕死。
包子虽然退出拳击队,但他也算是比较有天赋的那一种,只是不太能吃苦,他在这些业余拳击手中绝对是顶尖的存在,平时的时候也会做这些年轻人们的教练,对这些年轻人来说,有人上来就敢挑战他们的包子教练,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庄晏退出拳坛进了健身房当教练后就留起了中长发,有时候还会给头发做个卷烫,弄得他现在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个打拳的,更像是个艺术家,所以拳馆里这么多人还没有一个认出他的。
“那小子谁啊?上来就跟馆主打,”
“不认识,看着有点眼熟。”
“啧啧,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得让馆主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是不是看馆主年纪小觉得好欺负啊,挑谁不好非要挑馆主。”
……
这些人在台下窃窃私语个不停,他们都不太看好庄晏,毕竟这个人的穿衣打扮就不像是个正经打拳的,估计在包馆主的手下是过不了几招。
包馆主的履历即将又添辉煌的一笔,有几个年轻人恨不得自己上台去替馆主打两下。
台上的包子知道庄晏很长时间没有跟人打过拳,他腰上有伤,估计也没怎么练习。
“那个老大我等会儿会小心点的,你腰上的伤确定没有问题吧。”
庄晏嗯了一声,脱下驼色的长款风衣外套,低头把拳击手套戴好,红色的手套将他的露出的半截手腕衬托得格外白皙,这么一看这人更不像是打拳的。
台下的观众纷纷摇头,就差没有嘘声让庄晏赶紧下台。
“规则我就不说了,你们两个都没忘吧,”见两人都点了点头,周飞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倒数三二一,迅速后退将空间让给了他们两个。
包子率先出拳,他的气势很足,带着一股疾风,直朝着庄晏鼻下的方向打来,观众们看着这一幕不禁拍手叫好,为包子加油助威,包馆主出手就很不一般,这个小白脸马上就得求饶认输。
然后现实却与他们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庄晏向右一个侧身躲闪,并且在同时下蹲使出下勾拳,击中包子的小腹。
庄晏在于包子交锋的过程中发现,在没有了海水的阻力后自己的身手似乎比曾经更加灵活了,不仅如此,那段在海底的日子训练了异于常人的听力与第六感,使他能够更好的预判出对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