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倒流了。她把手放平,让鲜红的血ye又流回到血管里。也不当一回事。
高烧直接到40摄氏度,董高峰说再晚一步沈惜霜就直接烧成一个傻子了。
因为高烧的原因,沈惜霜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头昏脑涨。
吃了退烧药,但药效还没有那么快。
董高峰倒是还有点良心,特地从车上拿了条毯子来给沈惜霜盖着。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冰袋,让沈惜霜敷脸。
沈惜霜脸颊上那五指印实在太明显了,一时半会都退不下去,看着还挺瘆人。
董高峰也很少见沈惜霜这么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爸有病是不是,打哪里不好居然打脸。”
沈惜霜懒得说话,手中拿着那个冰袋,冷得又想打哆嗦。
“你也太能了,高烧40摄氏度,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吗?”董高峰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本来今晚他是约了妹子的,这下被沈惜霜给耽搁着,寸步难行。偏偏他也不好扔下沈惜霜一个人在这里,这样做太禽兽不如。
从小到大沈惜霜的体质一直都很好,最近一次生病还是半年前,那次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小感冒,就只喝了一袋感冒冲剂就好了。
而这次的发烧,沈惜霜也是莫名其妙。
输血检查后医生告知沈惜霜是她体内血象高,喉咙里化脓,建议输ye治疗。其实前些日子沈惜霜就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只是她一直没有当回事。
思来想去也是最近太过劳累,让体抗力下降,导致病菌入侵。
董高峰忍不住劝沈惜霜:“你呢,平时也别太辛苦了。我听说你们沈氏集团在汽电这块还挺能赚钱的,都被电子和电器给拖累了。实在不行你就把公司给卖了,省得折腾。”
沈惜霜倒还有心情开玩笑,一脸慵懒地说:“行啊,那你给我找个下家。”
董高峰说:“沈氏集团要真想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关键是,你家老子肯干吗?”
沈惜霜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勾唇:“要他同意干什么?咱们私下给卖了,来个先斩后奏。”
董高峰翻翻白眼:“懒得跟你扯。”
“还不是你先扯起来的?”沈惜霜轻笑,“董高峰,你这怂货,以后说话的时候先动动脑子。”
董高峰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趣地咂咂舌。
他这个人看着不着调,但做事情是谨慎的。如今在董氏集团混了个分公司的经理在当,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沈惜霜见时间也不早了,问董高峰:“你有约?”
“废话,大爷我约了个大学生小妹妹,晚上本来打算温柔香里的,被你这么一折腾。”
沈惜霜嗤笑一声,“董高峰,那么爱玩,小心把自己玩死。”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让助理过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董高峰凑近了一点,吊儿郎当地问:“怎么,怕欠着我啊?”
“怕欠你?”沈惜霜一脸不屑地笑,“董高峰,你要说欠,你欠我多少记得吗?不记得我跟你算算,从幼儿园一笔一笔算起。”
董高峰没趣地摸摸鼻子:“行行行,我欠你的行了吧。你这个女人真是,谁敢要你啊。”
这会儿都快凌晨一点了。
都说医院是人间烟火气息最浓郁的地方。这个点,输ye厅也是不少的人。男女老幼都有。
就在沈惜霜面前,一个小女孩的爸爸抱着女孩子在输ye。女孩子刚才一直哭闹不止,这位爸爸就一直抱着低声细语地轻哄。
那个女孩子莫约也才三四岁的样子,一开始输ye针头扎在手上时就哇哇大哭,好几个护士才将她按住。这下是真的哭累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呼呼大睡,红扑扑的小脸,眼角还有几滴泪水。
沈惜霜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不仅没有得到父亲沈正德的关爱,还被他大吼一通是因为贪玩才导致感冒。那天的沈惜霜的确是有些贪玩了,难得看到B市下大雪,兴奋地光着手去外头玩雪,手都冻僵。
这件事让沈惜霜的印象颇为深刻,乃至未来很多年以后,她生病从来不奢望父亲的关心。
渐渐的,似乎是退烧药效发挥了作用。
沈惜霜的烧开始往下退,还出了不少的汗,头疼的感觉也没了。
不过与身体的滚烫形成对比的是,她脸颊上被冰敷之后一片凉意。被冰敷过后的脸颊似乎没了痛觉,仍然红肿,现在是大面积的红。
她是真的很白,一点点红在脸上就尤其显眼。这个时候的沈惜霜有些虚弱,更是煞白煞白的。
“啧啧。”一旁的董高峰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沈惜霜啊沈惜霜,你看看你这副样子,真的惨死了。”
在董高峰面前沈惜霜倒是不以为意:“是挺值得纪念的。”
董高峰凑近了一点,俯身看了看沈惜霜左侧脸颊上的那道五指印,毒舌道:“瞧你这细皮嫩rou的,里面填充的东西没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