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重新交还给我等!”
这借口纯属胡编乱造,完全是为了将过错全部推给凌云,顺道拍拍应龙的马屁,以及抬高一下己方正义凛然的地位。但巧合之下,倒也被他说中了几分真相。
闻言,凌云不由轻笑出声,他边笑边摇头。
“师兄!”人群外突然有呼声响起。
随之响起的,还有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人群自发的为纪承岳让开路,纪承岳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凌云面前。
被凌云的话所惊,在营帐中呆站了半晌后,纪承岳终于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他要阻止凌云,在一切还可以挽回前,阻止他。
但他也知道此行非常凶险,凌云已不复当初,曾经的凌云视师门如家室,待他如血亲,平常切磋也就罢了,但其余时刻,却绝不会对他拔剑相向。
但此刻,凌云连这个他穷尽心血,也要带领其登顶凌霄的师门都不在意了,对自己还留存多少情谊,纪承岳也说不准。
真要打,他是打不赢凌云的。
无数次师兄弟切磋中,他一次都没有赢过,一次都没有。
他样样不如凌云,修为不如,剑术不如,当掌门同样不如。
但他还是来了,凌云不在意他,他却无法不在意凌云,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云彻底堕落,堕落成只知仇恨的恶鬼。
只是,在来之前,他到底还是有一点私心,大战在即,他让自己的小徒弟曹子睿先行离开了。
但曹子睿却并没有听话的离开,几乎在纪承岳走出营帐后,他也紧跟着追了出来,本想跟在纪承岳身后走进人群,却不想人群露出的缝隙在纪承岳走过后又自发的围上了,曹子睿便被挡在了人群之外。
他只能垫着脚看着内里的情形。
天色愈亮,但却并未真正亮起,透着股晨昏间的薄暮。
距离日出,不到一刻钟。
凌云看着纪承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冷冷的向纪承岳质问:“师弟,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师兄,我不是要与你为敌,只是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了!”随着纪承岳的话音落下,他拔出了自己新换的灵剑。
掌门佩剑断山已在前几日与薛仁的交战中损毁,这柄灵剑是地阶法器,已是法器中的上等,剑锋上泛着慑人的寒芒。
凌云的目光盯着那寒芒,他又抬眸看向纪承岳的脸,黑雾从他袖口中涌出,在他手中聚拢成利剑。
他看着纪承岳道:“师弟,这百年间,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是对错?”
“强者对,弱者错!”凌云的音调突然拔高,他嘶声怒喝:“若是百年前我是错的,那我今日便再错一回!”
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漆黑的剑身也凝聚成型。
掠影剑成型的瞬间,凌厉的剑气就刺破了凌云身侧,那护着假建木的数道防护禁制。
凌云侧眸看了一眼,他顺势一挥手,那由诸位掌门联手打造,本该无人能破的禁制,就在剑锋下仿佛切豆腐一样轻松的,斩破了。
“建木!”人群中惊叫出声。
凌云跟纪承岳打起来不要紧,打个两败俱伤才好。但是凌云要对建木动手,他们就不能不在意了。
他们正以为凌云会将那放在地上的小坛子捡起来夺走,却不想,凌云看也不看的,直接用剑气将那装着树种的坛子斩成两截。
坛子中的树种,自然也随之被斩断。
诸位掌门们瞪大了眼睛,只感觉这一剑像斩在他们心上那样痛苦,他们登天的希望,就这么被凌云毁了。
心脏还兀自在抽痛,然而,下一幕,让他们都顾不上心疼建木了。
他们几乎没有看清凌云的动作,凌云不过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纪承岳面前,然后众人就见纪承岳手中那柄地阶法器断裂,人也倒飞了出去,撞倒在某棵树下,不住的吐血。
仅仅一个照面。
元婴期修为的纪承岳,就这么落败了。如此轻易的,毫无还手之力。
同样的想法在众人心头回响。
纪承岳的修为不是顶尖,但他们却也没有高到哪里去,都是元婴期,差距再大也大不了多少。
纪承岳败的这样惨,他们同样不会是凌云的对手。
众人不由生了退避之心,但下一刻,对上凌云那泛着森冷杀意的双眸的时候,他们意识到逃不掉了。
凌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把!
众位掌门下了狠心,当即毫不节省的调动起灵力,想要合围凌云。
合道期再强,但他们人多,蚂蚁多了还能咬死象呢!
法器灵药不要钱的往下砸,就指着能集众人之力制住凌云。却不想他们的下场并没有比纪承岳好多少。
半柱香后,掌门们已然躺倒了一片。
“那到底是什么剑?!”有人躺在地上,边吐血边道。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