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最后赢的却是薛仁,那这掌门,到底该传给谁啊?”
同样的问题在不同地方响起,这是众人心□□同的疑问。
但不包括纪承岳等人,薛仁手上那柄剑有问题,离得远的人看不清楚,但站在山顶旁观的一众管事,可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了。
连灵力都不用使用,只是随意的劈斩,就可以一击斩断地阶法器,不要说地阶法器不可能做到,就是纪承岳手中,只供历代掌门使用的天阶法器断山剑都做不到。
更甚至,在他认知中,这种锋利程度的剑,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他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并且,他曾亲眼见过。
亲眼见过那一击斩断建木的神剑...
联想到三日前午夜谈话时,薛仁突然提起建木,纪承岳内心突然冒出一股预感,有什么Yin谋,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师父,掌门之位历来是能者居之,既然师弟没有通过这试炼挑战,那不如,由我来?”薛仁微笑着建议道。
纪承岳的目光从薛仁手中那柄剑上移开,他看着薛仁面带微笑的脸,只感觉陌生无比。
他已经错了一次,却没想到,三天前的决定,又是错的。
薛仁从不曾想过悔改,他反而变本加厉。
纪承岳厉声呵斥道:“够了!用外力取胜,胜之不武!我凌霄剑宗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当掌门!”
薛仁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那层虚假的笑意不再,他终于撕破了一切伪装,露出那张满是狰狞和怨恨的脸。
他冲着自己的师父质问:“什么胜之不武?借口罢了。归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师父你从未曾想过传位于我。”
他突然转头看向曹子睿,眼神Yin狠:“在你心中,我事事比不上他,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越说越大声:“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凌霄剑法给他,掌门之位你还是传给他!”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已经近乎失控的嘶吼。
同时,他隔空挥剑,无形的剑气掠向半跪在地,满眼震惊的曹子睿。
这柄漆黑如墨的剑可以轻易的斩断地阶法器,那脆弱的人体骨骼,更不在话下。
这一击若是击中了,曹子睿定然会直接被斩成两截。
见到这一幕,因为太过震惊于局面的发展而愣在原地的方阳立刻醒悟过来,他御驶飞剑,想要赶向曹子睿救援。
然而他离的那么远,反应的再如何快,也是赶不上的。
而曹子睿自己又因为那柄心血相连的灵剑断裂,受了极重的内伤,眼下不要说躲避,他没有直接倒下去都是靠着一口气在强撑。
眼看着曹子睿就要死于剑气下,纪承岳终于动了,他闪身挡在曹子睿面前,同时用灵力聚于身前形成防护,本来他元婴期的实力面对金丹期的攻击应该游刃有余。
但此刻,他的灵力不但瞬间被剑气斩断,他还被击退了一步。
万幸,纪承岳反应极快,他立刻掏出袖袍里藏着的护身法器,挡在身前,终于挡住了这一击。
这样可怕的威能...进一步验证了他内心的猜想。
“薛仁,你疯了吗?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弟下手?!”一向好脾气的周长老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薛仁的动作。
薛仁毫无收手的架势,他提着剑冷笑。
周围护卫的弟子们也随之反应,虽然不知道薛仁为何突然发疯,但他此番举动,早已违反了禁伤同门的门规,理当拿下。
在接连不断的拔剑声中,薛仁已经被团团围住。
薛仁扫视了一圈全都指着自己的剑锋,每一柄都是吹毛短发的利剑,在Yin天下也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但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见慌乱。他刚刚的失控已经平复下来,他重新扬起了微笑,冲着纪承岳道:“师父不给,我便只好自己取了。”
纪承岳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那柄剑的来历,但周长老却还没意识到,他也不知道薛仁已经不是第一次冲曹子睿下杀手。
周长老冲着薛仁劝道:“赶紧跟你师父认错!你真以为光凭你自己一个人能赢得了那么多人吗?”
说着,他还试图走过去将薛仁手中的剑夺过来,他实在不想见师徒相斗,同门相残的悲剧。
然而他刚刚踏出一步,纪承岳就抬臂拦住了他。
纪承岳此刻已经不敢说自己还了解薛仁多少,薛仁接二连三的举动已经彻底打破了他曾经的认知。
但有一点他还是肯定的,薛仁并不是冲动的人,他此番行动,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
果然,薛仁对着周长老的话回以一阵嗤笑,他反问道:“错?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而且...谁说我只有一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有同伙吗?就在一众举剑围住薛仁的弟子都在内心疑惑的时候。
薛仁突然将那柄通体漆黑的剑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