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昨天到今天都不见人影,是因为这条鱼已经跑路了。
封烨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虽然郝沉一直缠着他吧,有点烦人,但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又冷不丁的有点寂寞。
封烨又望望自己空荡荡的客栈房间,方阳也跟曹子睿跑了,他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习惯,不过是回到了他大部分时候的状态。热闹永远是短暂的,一个人上路才是常态。
封烨将客栈的被褥叠好,又整理好衣物后,正准备出门。
“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
有谁会来敲他的门?说不定是方阳又跑回来了。封烨心里这么想着,拉开了房门,见到来人的瞬间就是一怔。
而郝沉十分善于抓住机会,趁着封烨怔住的时机,不由分说的端着手上的餐盘挤进了封烨的房间。
他将手上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十分自来熟的点评了一下封烨睡过的房间:“封烨道友还挺爱干净,被褥都叠的四四方方的。”
封烨终于回过神来,他转过身,看着闯进自己房间一副主人派头的郝沉,一时间没有说话,只一声不吭的走到郝沉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郝沉见封烨坐下了,便殷勤的端起自己拿过来的早餐,递给封烨道:“封烨道友还没吃饭吧?我特意给你从楼下端上来的,封烨道友怎么不吃?是不是要我喂你?”
说着,完全不给封烨说话的机会,就将自己特意吹凉过的盛着海鲜粥的勺子伸到了封烨嘴边。
封烨:“......”
他一把将郝沉拿着勺子的手推远了,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奥。”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郝沉将尾音拖的很长很长,从身到心的透着股可惜。
封烨:“......”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条鱼的思路越来越难懂了。
为防郝沉卷土重来,封烨特地将放着早餐的餐盘推的很远,这才有功夫来跟郝沉说正事。
“你...”虽然话早就在脑子里翻滚了好几遍,但说出来,却还是有种刚刚学语般的艰涩,封烨难得的有些迟疑:“怎么回来了?”
在他的设想中,这条鱼应该已经溜之大吉了才对。
郝沉闻言就是一拍桌子,封烨盯着他手上的折扇看了两眼,那柄被自己斩断而缩水的小扇子不见了,郝沉手中的是一把新的,长度正常的新折扇。
郝沉神采飞扬,终于被他等到了!
昨天他就想说来着,说自己特意编好的故事,主要讲述自己代替封烨被错抓后的辛苦,借此骗点好处。
但谁料想,被方阳横插一杠给打断了,后来又带着封烨去逛衣服,他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再说。
现在封烨问起这个问题,郝沉理解的跟封烨问的其实完全是两个意思,封烨问的是郝沉明知道这件事这么危险为什么还不离开,而郝沉理解的是自己昨天被蟹老九找借口带走了,怎么脱的身。
郝沉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滔滔不绝的将之前准备好的故事讲了一遍,并且临场发挥的加了点新内容:“唉,本来想着折腾了一夜,终于跟那群蛮横的螃蟹解释清楚了,谁料想,昨天把我喊过去后,又解释了一夜,才算证明了我的清白。”
“封烨道友。”郝沉望着封烨长叹了一声:“这份罪,我都是替你受的,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听完了全部故事的封烨:“......”这都哪跟哪啊。
他大概意识到是这条鱼理解错了,看来郝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竟然还编这么一个假故事来到自己这儿博同情。
郝沉能受什么罪?那群螃蟹哪里敢审问他,肯定是大鱼大rou的伺候着。
不过既然郝沉不知道,封烨也不准备主动告知,他便顺着郝沉的话说了一句:“辛苦郝沉道友了。”
而美滋滋的等着封烨补偿的郝沉,等了半天,见封烨毫无言语以外补偿的意思,郝沉不由不满的看了封烨几眼。
封烨低头喝粥,只当看不见。
一个人唱的再热闹,台下的人不搭茬也是没辙。郝沉便只能将借着补偿吃豆腐的心思作罢。
“对了。”郝沉突然另起了一个话题,他装模作样的感叹了一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之后,你我就要各回各派了。”
封烨喝粥的动作一顿,但他很快若无其事的遮掩过去了。
原来郝沉并不是不走,只是在走之前来道别的。
封烨将喝完的粥碗放到了桌子上,他盯着空空的白瓷碗底,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也空空的。
但他很快在心底说服了自己,这样其实很好。
郝沉留下其实并不会给他什么帮助,反而有些碍手碍脚。而且封烨也不想其他人牵扯进建木一事,郝沉选择离开,实在是再好不过。
他之前唯一有些遗憾的,也不过是没能好好道个别。
到底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