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张照片夹进去,还有他从那个小派出所找来的那个人的口供复印件塞了进去,叫了个快递公司把这些全部寄给了杨远明。
那个人没有供出杨峥是他事先就想到了的,其实供不供已经没关系了。他相信杨峥要付不出足够的钱,他是摆不平那种混混的。
等事一弄完,郭宁一口气松到了底,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几个月来的睡眠严重不足的消耗全现出来了,感冒头痛嗓子发炎起不了床。
一个人躺在床上晕晕沈沈,醒了睡睡了醒,中间叫了一次外卖,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郭宁连爬都快爬不起来。?
门外站的竟然是他的母亲。郭宁有点吃惊,他想过会是张梅、喻斌、老秦,可没想到会是他妈。这地方除了他和张梅结婚时她来过一次,这次应该算第二次。
五年两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他应该算是一种幸运。
李延看到郭宁扶著门框一脸憔悴的样子吃了一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打到你办公室才知道你请病假了。”
郭宁点点头把他妈让进来一句话没吭爬回床上躺著去了。
李延放下了手里买的菜,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总觉的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这房子和她上一次来喜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同。
打开鞋柜找拖鞋,没找到女式的,李延只能翻出一双男式的穿上。
到了床边,李延摸了摸郭宁的额头,郭宁还在发著烧,很烫,李延急了。
“怎麽不去医院。”
“没事,我吃了药,睡睡就行了。”?
“张梅呢?”
“忙呢。”
“你都病了她还忙?这梅子就知道挣钱,她不知道回来照顾老公啊!”李延不舒服了,掏手机准备给张梅打电话,郭宁把头一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妈,梅子在外地,你让我睡一会行不,我头痛。”
郭宁说完就转了个身,这次干脆连头发都缩进去了。
李延僵了半天,收了手机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拿毛巾shi了,把被子拉下去把郭宁的头掰正,再把郭宁睡衣的领子解开了。
“发烧不能猛捂,知道不。”
郭宁也不吭气。
李延把毛巾放在郭宁的头上,听著郭宁慢慢变沈的呼吸,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连鼻息喷出来的热气都是热乎乎的,李延搬了凳子在郭宁身边坐下了。
换了几次毛巾,又把郭宁身上出的汗擦了擦,弄完李延进了厨房。餐台上有几个饭盒,里面是米饭和菜,没动多少,估计是吃不下去。
李延打算给郭宁熬点粥,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一些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其它的什麽都没有。柜子里到有一包一包的东西,墙上还粘著一张纸,上面写著好些字,李延凑近看了看。玫瑰糕是什麽,李延真不知道,也不知道郭宁竟然爱吃这种甜东西。
打开旁边的电饭锅,里面竟然是一锅蒸好的糯米饭,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蒸的,都酸了,估计就是为了做那个什麽玫瑰糕用的。
把饭倒了,把锅洗了,重新找了点米放进去准备煮粥,准备加水的时候,李延停住了,十几年没做过饭,都忘了煮粥应该加多少水。
她记的当初郭宁最爱喝她煮的粥了,尤其是那阵为了给郭宁补钙,熬的大骨粥,五六个小时熬出来,早早的郭宁就端著碗在旁边等著,生怕他爸饭量大一口就吃没了。
自从郭宁跟著她进了杨家之後,再也没吃过她做的饭,从小个头挺高的郭宁,有几年几乎不太长个了,她还以为是缺营养,各种补品营养品往郭宁嘴里塞,结果倒越塞越瘦,印像中进了杨家之後,郭宁再也不吵著让她给他做这个做那个吃,给什麽吃什麽。
李延鼻子酸了,自小乖巧跟在她身後的郭宁,似乎从不要人Cao心的郭宁,五、六岁就开始帮她拎菜篮子的郭宁,一晃二十几年就这麽过来了。郭宁早不是那个一有什麽事就高兴的过来叫妈妈的小宁,他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壳,很少有人能穿的透。
看著墙上贴的那张纸上,郭宁写的工工整整的字迹,字迹熟悉又陌生,有好几年,他们就用这个方法交流著,每次需要跟他说什麽的时候,一张纸夹在桌子上,几行字就传递完毕了,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单簿,一碰就碎了。
郭宁醒过来时房子已经黑了,似乎这一觉才真正的睡著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出了一身汗,头似乎轻了一点,身上还有点热,外间到亮著灯。
想了半天郭宁才想起来他母亲来过了,一侧头,床旁边的柜子露了点缝,另一边床头柜上的两个暴力熊站错位置了,这是去年圣诞的时候武末末买回来的。他知道他母亲一定碰过了。
郭宁现在很讨厌他这个习惯,以前武末末在的时候,他这个毛病已经改了很多,武末末也会刻意的让他适应房子里的变化,末末会隔一段时间就把东西重新摆放一遍,还不允许他改回来,从开始的别扭难受到後来的慢慢适应,郭宁也体会著这种变化的小小乐趣。可自从武末末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