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没,勇斗歹徒,保护厂里财产安全的英雄,想我赵五也能挨的上英雄的边,难得啊,这布就值一万呢,刚好可以当抹布。昨儿我还干了件大事,打我的那个兔崽子抓住了,得亏我视力好,前一阵郭宁拿了照片让我认,我就没走眼,昨儿又让我去公安局认人,我谁呀我,一眼就把那个狗东西认出来了,那死货腿一软就给我跪下了,老母儿子的哭了一大通,我上去‘!、!’就是两巴掌,造孽呀造孽,这钱就是他妈赔给厂里,厂里再转给我,顺带给我发了奖金再这一块布,美死了。”
老头拿著锦旗把桌子抹了抹再把布随手一扔又进旮旯里了,然後开始摆棋盘倒茶水,中间还不停地咳嗽。
“您怎麽了,哪儿还没好透吗?”武末末有点担心。老头自打出院了後,腿还有点不利索。
“全好了,昨天没事郭宁他爸接我去他那下棋去了,估计让那里的空调吹凉著了,没别的毛病。”
“吃药了没?”
“吃什麽药,用不著吃药,这一阵吃药吃伤了,连饭都吃著不香了,我这身体就怕吃药。”
“那您还去厂里看门,别去了呗。”武末末看看老头的身体,这次幸运,下次再碰上怎麽办。
“再干一个月,好歹人还给我了一面锦旗不是吗,我得坐在哪里每天骂人说点风凉话,好好恶心恶心那帮人,下个月,我就去棋院混饭吃了,郭宁他爸让我帮他带学生。”
武末末兴奋了。“那真是好事。”
老头嘿嘿一笑,“是好事,今年可是我的好年景儿。”说著老头哼起小曲来,武末末仔一听竟然还是‘我的祖国。’
等棋盘摆好,老赵头不盯棋盘到是一脸探究地看著武末末,武末末没猜子就拿了颗黑棋扔在右上角占位去了。“爷爷,今儿只下棋不说话咱也讲点围棋礼仪行吗?”
“不行!”赵老头一脸jian笑,看的武末末想哭。
“行了,行了,想说就说,想问就问吧。”
“你这臭小子前一阵躲我不说现在还躲我,躲出滋味来了啊,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啊,我又不吃你,你怕什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武末末不吭气了。从郭少平上了门之後,他见老赵头就跟见郭少平一样,唯恐避之不急。
赵老头放了一颗子然後看看武末末,“你知道你嫂子为什麽要把那个瘸腿姑娘介绍给你?”
“您怎麽知道?”武末末吃惊。
“唉,我谁呀?这院里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嫂子是有点主意就贴脸上去了,就你哥傻的看不出来,一听说要给你找媳妇,乐的都没边了,那姑娘的哥就是我以前看大门的那家厂子的头,你嫂子想要一套三室的大房子这院子谁不知道,前一阵你哥就为这事跟她闹离婚呢……”
武末末咧嘴笑了笑,“看来我还没猜得太错,不过有一点您一定不知道,那姑娘可是我的青梅竹马,打小学我们就对上眼了。”
“放屁,缺心眼的家夥,还青梅竹马呢,到了这会儿你还乐!”
“我还就乐了,她如果真想要三室,就让她要吧,大不了我回乡下种玉米去。”
赵老头上去就给了武末末一巴掌,“不求上进的东西,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麽下围棋下不过郭宁?”
武末末的脸僵了,死死的盯著棋子,不敢抬起头来,他知道赵老头的那两只小眼睛肯定像探照灯似的一错不错地盯著他,就等著抓蛛丝马迹呢。
“为什麽?我问你呢?”赵老头等了五分锺终於撑不住了,脚底下狠狠地踹了武末末一下。
“不知道。”武末末的声音小的得用扩音器,可赵老头还是听见了。
呵呵呵,老头得意地笑了起来,“因为他是背完了棋谱才跟你去下棋,要知道他背的可至少是专业六段以上的棋谱,再没用也能顶点事。”
武末末一下抬起头,“您怎麽知道?”
嘿嘿嘿,赵老头又开始得意了,把武末末都看的急了,赵老头才喝了一大口茶,再清了清嗓子。“猜的。”
武末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半天就得了这麽个答案一下气馁了,“猜的,您老也真敢猜。”
“他那招数蒙蒙你也就行了,蒙我可不行,我跟他总共下过四盘棋,当初棋路一出来,我就明白他是谁了,连背谁的我都能给他猜出来。”
还能背谁的,以前不知道,现在可是一清二楚,武末末撇了撇嘴,“那他也太费事了,为了赢也太下功夫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为什麽?”武末末随嘴问,他已经没兴趣了,斗手段他斗不过郭宁,斗Jing力他也认输了。
赵老头可没看出来武末末的不耐烦来,撇了撇嘴还是一脸老谋深算,“我也不知道,不过,郭宁这小夥子真不错,我也喜欢,当然我可不是因为他帮我到厂里讨公道帮我找人抓紧破案我才这麽恭维他,而是因为昨天他孝敬了我一盒上等的毛尖,哎,末末,要不要尝尝?特香。”
尝?武末末往棋盘上扔了一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