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文笑了:“我不知道,但霍兄一向游戏人生,如此烦恼,一定是认真了。”
霍震烨怔然不语,他要是能跟白准在一起,那当然是认真的。
关键是白准他怎么想?把他当个狗皮膏药?当朋友?当学徒?
“你追求过什么人吗?”霍震烨决定不耻下问。
“没有。”谁知许彦文也全是纸上谈兵,但他想了想说,“送鲜花?巧克力?顺着她的心意,做她喜欢的事?”
花,送过了;巧克力,他特别喜欢;顺着他的心意,基本就没有不顺他的时候;做他喜欢的事,他在学做纸扎。
阳光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户撒进来,在桌上投下黑白光影,霍震烨恍然而笑,举起苦咖啡一饮而尽。
原来他在无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追求白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健康·有力·七:不愧是我!
第32章 妄念
怀愫/文
霍震烨一步上前, 两指齐出,戳破了“金童”的眼睛。
分明是层薄纸,触感却像是戳在皮上,霍震烨戳完就甩手,手指头上shi哒哒的。
“金童”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水, 满屋Yin风卷起, 两扇开着的雕花门“呯”一声关上,掀起的风吹熄霍震烨手上蜡烛。
桌椅摇晃震动, 漆黑屋内满是纸竹摩擦的“沙沙”声。
霍震烨“啪”一声打开银盒, 火苗一蹿, 照亮方寸, 刚刚还贴墙站着的纸扎人, 全部面向着霍震烨,僵直着手脚向他走来。
“白准!”霍震烨提高声音,没人回答他。
他骂了句脏话,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咬开瓶盖, 泼向离他最近的纸人,然后点起蜡烛扔了过去。
火苗刚沾上纸立刻“噌”一声烧燃起来, 被烧到的纸人挥舞着手足,两只手抱着脸, 像哀嚎那样张大了嘴巴, 偏偏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才还要扑上来的纸人停住脚步, 纸脸上笑意不变, 纷纷往后退去。
霍震烨手里还拿着的是个小酒瓶子,他冒雨跑出馀庆里,跑过烟酒店时又折了回去,柜台上摆满了巴掌大的小酒瓶,霍震烨全买了下来,一时买不到油,高度酒也可以。
他浑身上下的口袋里全部塞满了这种小瓶子的酒,只要火星一点,这些酒就能当成流弹扔出去。
别的纸人都往后缩,只有“金童”被他戳瞎了眼睛,不肯放过他。
金童两只手抬平,身前挂着一条绶带,上面写着“金童接引西方路”,轻身跃起,绶带抽向霍震烨胸前,带起一阵劲风。
霍震烨眼看它连火都不怕,退到门边,随手拆下一根门上朽坏的木条,向“金童”挥去。
“金童”单手接住,一下掰成两半。
它两只眼汩汩流出血水,张嘴冲霍震烨无声咆哮,露出嘴里细细密密的竹齿。
霍震烨突然想起宋瑛死时手指齐根而断,上面布满了齿痕,原来纸人小杰是用这个咬断她手指的。
金童张大嘴扑上来,霍震烨格臂一挡,它一口咬在霍震烨的胳膊上。
磨得又尖又细的竹齿一下嵌进rou里,霍震烨倒抽一口冷气,他后背撞开雕花门,干脆也不挣扎,空着的手按住金童的脑袋 ,把他拖进雨里。
金童感受到shi气想跑,可被霍震烨按住了头,那条绶带卷起缠上霍震烨的脖子,越缠越紧。
霍震烨屏住一口气,他少爷脾气上来了,死死拖住金童不让它动。
金童在大雨里很快被浇透,开始还想用绶带勒死霍震烨,等绶带吃足了水,它也整个伏在地上,没了“生气”。
霍震烨双手扒开脖子上shi纸,他掏出竹刀,一刀下去挑开了金童的头,像扔个破灯笼那样把它的踢得满地滚。
胳膊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牙齿洞,不断沁出血水来,他一把撕下西装袖子,把伤口随手一绑。
重新进入厅中,扯下堂前挂着白色帐幔,缠在木条上,倒上酒ye,点起火来。
火星时不时爆开,飞溅出去,满屋的纸人四下逃散,霍震烨又是血又水的,**往屋里走。
“白准!你在不在?”
像这种宅子,里外皆通,举着火把进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白准的名字,声音透过雨幕,一点回应也没有。
雨渐渐小了,霍震烨拐到花园,这里的情形比堂前还更骇人。
破旧戏台上站着几个唱戏的纸扎,廊下站着纸人丫环男仆,霍震烨深吸口气,握紧了火把。
可这些纸人一动不动,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身后脚步声一响,霍震烨回过头去,就见“玉女”半个身子藏在拐角处,脸上还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被他发现,“嘻嘻”一声,藏了起来。
都已经“杀”了一个,估计这一个也不会饶过他。
与其等着玉女偷袭,不如他先把这个也干掉,霍震烨追了上去,没跑几步,看见一扇开着的屋门,屋中一点火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