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满桌,希望儿子能尝一口她做的菜。
“小杰”从不感兴趣,它是个纸人,当然不会吃东西,直到阿瑛不小心切破了手指头。
它看着妈妈,流露出了渴望,阿瑛就把手指头伸了过去。
宋福生最后拉住霍震烨的手,两只眼睛似乎就要脱眶而出:“它去哪了?阿瑛去哪了!它不是小杰,它会吸干她的,求你,把它烧掉。”
那个年轻的男人说了:“如果你们不想要它,烧掉它就行了。”
“那间店铺在哪?”
“没用的,我找不到那家店了。”宋福生还在一把一把揪自己的头发,“我每天都去,每天都去,可就是不开门,根本没有这家店。”
他在绝望中差不多把地皮都摸过一遍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店主的影子。
“说地址。”
“三官堂,七十七号。”
霍震烨记下地址,把钢笔插进口袋,他对宋福生说:“你应该想得到这案子会怎么了结。”
就算宋福生肯说出去,也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他,他们一定会说是宋夫人拐走了孩子,藏在自家的阁楼里,而宋福生要么是同谋,要么是知情不报。
宋福生一直在隐瞒,也是在害怕这个,如果他能早点悔悟,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
霍震烨想到被勾走生魂小凯,对宋福生一丝同情也无,站起来离开审讯室:“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说吧。”
他刚离开审讯室,大头就凑过来:“霍公子,你问出什么没有啊?”
“没有,”霍震烨晃晃手里的空荡荡的口供纸,“他什么也没说。”
大头是猝不及防被砸晕的,也幸好他头硬,但他没看清砸他的人是谁,就以为是宋夫人干的。
“宋总的意思是他不讲也不要紧,反正人都找回来了。”
其实这案子说破也破了,起码孩子们都没事。说破又没破,宋太太还无影无踪。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孩子已经肯开口说话了,他是被宋夫人带回家的,那个女人关着他们,宋福生会偷偷给他们东西吃。
霍震烨看了大头一眼:“他说,他儿子想要玩伴。”
“啊?”大头张大了嘴,宋明杰都已经死了一年了,这人果然疯了。
“你不信?”霍震烨问。
“那怎么可能啊。”大头捂着白纱布都快笑出来了。
霍震烨把空白的口供本塞进他手里:“是啊,我也不相信。”
但记者们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
《申报》上专门有个灵异专栏,往常是写些什么鬼魂托梦诉冤情,什么**官断错案被索命。
反正就是些半洋不洋,半中不中的鬼魂灵学事件,这次碰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记者们全围在捕房外面,开始探听这起拐骗案。
霍震烨匆忙离开捕房去白家,这回是白准给他开的门,他只开了一道缝,目光冷然看着霍震烨:“怎么?”
门缝里看见一点法兰绒睡衣的影子,白准故意扔在地上,让他能看见。
霍震烨忍住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这都快晚上,还发早上的脾气。
但他早有准备,他把手从门缝里伸进去,掌心托着那只纸扎小黄雀:“你看,我找到阿啾了。”
第23章 害羞了?
白准目光掠过那只黄雀, 唇角一抿:“坏了就坏了,干嘛还捡回来?”
他话虽这么说, 但手已经伸过去,指尖轻轻摩挲过黄雀翅膀断处。
霍震烨看在眼里, 浮起笑意,这人总是口很硬,心很软。
他一把握住白准的轮椅, 把他推到内屋:“它好歹救了我一次, 我总不能不管它, 你看看它, 还能不能救回来?”
他把白准推到桌前, 又替白准把桌上竹箱抽屉一层层拉开,从里面取出细竹刀。
白准眉头一挑,就在他面前做过一次纸法舟, 他倒把步骤记得牢,伸手接过竹刀,刀尖一动,挑开黄雀坏掉的那半边翅膀。
将竹条劈开一个小口, 抽出竹丝,竹丝柔韧轻薄, 折转弯曲都不会断, 这是鸟骨。
霍震烨就在一边看着, 这间屋里没有椅子, 他也不坐, 蹲在桌前,盯着白准的手。
白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又轻巧又有力,叠起竹丝如叠纸一般,十指凌空翻飞,一根三寸长的竹丝在他掌中变作了鸟翅。
又挑出张白纸,笔染黑黄,替这只小黄雀画出黄腰黑翅。
白准画完抖抖那张纸:“它叫金翅。”阿啾这个名字,简直配不上他画的这身毛。
“那……就叫它阿金?”
纸沾鸟骨,金翅立刻“活”了起来,它依旧是小小一团,翘着尾巴走上两步,两只翅膀左右一抬,眼珠溜溜转动。
扭过脑袋冲白准张张嘴,翅膀一拍,盘旋起来,落在白准的肩头,亲昵地用喙去蹭白准的耳垂。
蹭得白准发痒,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