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究竟遇上了什么?”
霍震烨笑了笑,他只说:“我不认识金小姐,也不知梦中的女人是不是她,还烦请柳先生告知我白七爷的住处,我想再去讨要一只信封。”
柳大没看见金丹桂的死相,杀金丹桂的人,把他们摆成“四目相对”的样子,可柳大喝了太多酒,酒里又有药,他睁开眼时金丹桂已经被抬走了。
柳大不相信金丹桂回来索命,他以为她会回来告诉他凶手是谁。
他对她一片真心,为了她,师门师姐都可抛去,她怎么还会来杀他呢?
霍震烨看了看院中的韩珠:“韩小姐贤良温婉,是当妻子的好人选。”
柳大莫不是有眼无珠?竟然会喜欢金丹桂,这女人明明满心满眼都是钱,何况长得也并不如何美貌,要不然怎么会是花国美人中的末流。
柳大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窗外坐着的韩珠,师姐什么都很好,对他更是一心一意,可她……她长得实在太普通了些。
柳大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金丹桂的情景。
金丹桂从柳大柳二表演戏法的茶馆,问到了韩家小院的地址,就这么推门走进来。
柳大柳二两人在院里赤膊练功,抬头就看见一团艳色的身影,柳大看呆了,这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没摸过的那种女人。
柳二看金丹桂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憨直问她:“你找谁?”
金丹桂那双眼睛在柳大柳二脸上转了一个圈,重新落回柳大身上,在他肩腰扫个来回,他可比那些舞客强壮英俊得多。
摆腰走过去,一只手搭在柳大的肩膀上,指头揩去他胸前一滴汗珠:“柳先生,你收不收徒弟?”
柳大分不清他气喘是因为练功,还是因为她那软绵绵的一指头。
再然后,他就在她身上,当了男人。
“师姐当然很好。”柳大回过神来,后面半句他咽下去没说。
霍震烨笑一声:“金丹桂本名叫王秋芳,她的双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垫的,连眼角也动过手术。”
舞女也要长得漂亮才有生意,金丹桂刚有一点钱就去医生诊所做了手术,然后又垫鼻子开眼角,慢慢“长”成了柳大喜欢的模样。
柳大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样一张脸,竟然是假的。
霍震烨看了眼窗外坐在花架下吃饭的师姐弟,柳大这么个人,真不值得有人为他错付真心。
霍震烨已经问到了白准的地址,也不愿再跟柳大多谈,离开韩家小院时,眼睛扫过矮墙边挂着的铁爪绳索。
他笑盈盈去找白准。
白家小楼里一片静寂,天香楼送来的芙蓉鸡早就冷透了。
白准掌间一截细竹,扎成尖帽式样,一张黑纸糊住竹骨,他手上不停,阿秀只能默默在屋外看着。
“咚咚”两声,门外传来叩门声。
阿秀开了一道缝,看见霍震烨在门外站着,手里还拎着许多东西。
“我找白先生。”
阿秀摇了摇头,示意白准不想见他。
霍震烨又说:“我查的案子,想请白先生听一听?”
阿秀继续摇头,这是白准在拒绝,只要他想,就能用阿秀的耳朵听,用阿秀的眼睛看。
霍震烨提一提手里的蛋糕盒:“我买了国际饭店的醉酒蛋糕。”他能花一点钱知道白准的名字,自然能花钱知道他的喜好。
那天他叫到房里的酒菜没怎么动,但西点几乎都尝过了。
霍震烨说完就见阿秀凝目看着蛋糕盒子,似乎是在思考。
蛋糕白准是要吃的,他常年住在老城区,没尝过租界里的西式点心,在礼查饭店吃过一次,很和他的口味。
霍震烨摆弄了一下蛋糕上的丝带,继续说道:“国际饭店这个蛋糕很出名,来得着急只能预备这些,还有老大昌的意大利冰糕,凯司令的nai油栗子,有机会请白先生尝一尝。”
白准忙了大半日,确实想吃些点甜,再说他救了霍震烨一命,一盒蛋糕有什么不能收的。
白准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指使阿秀接下。
霍震烨捧上纸盒,趁阿秀双手来接,他一闪身挤进门内。
刚一进门霍震烨就怔住了。
门外车水马龙人间烟火,门内一室静谧,房梁上挂满了纸扎灯笼,有大有小,宝塔式的莲花式的。
牌楼罗列两边,纸人依次排开。
四方天井里还站着两个人,一个“穆桂英”,一个“岳王爷”,披挂上阵,好像正准备唱戏,只是锣鼓未喧,他们便一动不动。
等霍震烨往前走两步,才看明白了,这两个也是纸扎人。
他见识过白准做的纸木枷,当时看已经十分Jing致,虽是纸做的,可环环铁链都能动,等看见这对演戏的纸扎人,才知道那纸木枷就是小玩意儿。
白准从内室出来,他闻见nai香味了,阿秀已经把蛋糕盒子打开,摆到桌上,拿出吃汤圆的勺子给白准。
白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