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把药塞到应臣嘴里的时候,花千江一把将药给打掉。
“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肩膀就废掉了。”
应臣紧紧咬着牙,他极力忍着身体的剧痛。
若是旁人只有宁无Yin,他大抵可以扯着宁无Yin发泄一下,转移注意力。可是现在宁查令和花千江都在旁边,他只能咬牙忍耐。
宁无Yin紧紧按着应臣,问花千江:“那怎么办啊?他这么难受。”
花千江不做言语,拿起银针又快速地在应臣肩膀上扎了几针。
宁无Yin抱着应臣,让应臣搂着他的腰。
忽而,应臣闷叫一声,张口咬住宁无Yin的衣服,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滴落。
与此同时,他肩膀上那些黑色细痕开始涌现,顺着血管透露出来,怪异又渗人。
花千江看了一眼宁查令,宁查令立即明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宁无Yin说道:“会很疼,按住他。”
宁无Yin看得心惊胆战,他仿佛能够察觉得到应臣的疼痛,他犹豫着按住宁查令的手,“阿爹,要不别弄了,他太疼了。”
花千江道:“得把他肩上的这些黑血引出来,否则筋脉会被毁的。”
她拿出一块纱布塞到应臣的嘴里。
宁无Yin又道:“先给他涂一些麻散粉吧,他很怕疼的。”
宁查令无奈地看着宁无Yin,“涂了麻散粉的话,黑血流不出来。”
宁无Yin红着眼睛,“那你想想办法啊,不要让他这么疼好不好?”
花千江叹了口气,“无Yin,不要闹了,阿臣能忍得住。”
宁无Yin紧紧抱着应臣,虽说平日他总是随便对应臣拳打脚踢的,但是应臣真正痛苦的时候,第一个心疼的就是他。
他当着花千江和宁查令的面,吻在应臣的额头,“阿臣,忍一忍啊,等一下就好了。”
宁查令用利刃轻轻划开应臣肩膀上的血脉,同时花千江用银针不断逼迫,让黑血流出来。
这些黑血是痛苦的来源,就是这些黑血不断腐蚀着脉络,才让应臣如此痛苦。
药瘾的爆发,加上黑血的侵染,应臣疼得昏过去,又被疼得惊醒,如此反复了几次,黑血总算是全部引出来了。
花千江用了些药粉掺在水里,给应臣清洗了伤口,又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最终,应臣还是晕了过去。
宁无Yin把他抱在怀里,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花千江拿毛巾给他擦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他怎么样啊?”宁无Yin抬起脸问道。
“肩膀暂时没事了,但是药瘾得他自己戒掉。现在黑血引出来,已经降低了他的药瘾。后续的话,应该会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直到药性全部消散即可。”
宁无Yin又问:“那发作一次是持续多长时间?”
“一两个时辰吧,我也不确定。”花千江说道。
宁查令看着那些沾在纱布上的黑血,问道:“无Yin,这些药是青单影给阿臣吃的?”
“对呀,他帮阿臣治伤之后,就一直给他吃这个药。”
宁查令坐了下来,“这药叫做灭骨散,只有在人的身体遭受重创之时服用才会上瘾。服用之后,药性便会聚集到伤口处,将伤口处的血毒化,成为瘾。若是持续服用,久而久之,服用者全身的血都会被毒化,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宁无Yin骂道:“妈的,青单影为什么要害阿臣?”
宁查令和花千江摇摇头,他们也不清楚青单影为何这么做。
五年前,断血教迁移到西蒙之后,没多久青单影以年纪大为由,离开了断血教,四处游历。
后来,惊烟客栈建成,他又回来了,整日和宁无Yin住在客栈里。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话语声。
段初英大步走过来了,刚到门口就喊道:“听说,我的阿臣小宝贝要过来投奔我西蒙了!可喜可贺啊,本王赐他一个将军来当!”
一走进来,段初英就吓了一跳。
只见应臣面色苍白地晕倒在宁无Yin怀里,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地上的白布上沾黑血,无比渗人。
段初英大叫一声,往后一跳,“妈呀,你们这家人太可怕了啊,把应臣给搞死了?”
落夜师也进来了。
段初英赶忙过去抱住她,“老婆,你自己看看,宁无Yin这一家人都是魔鬼啊,他们把应臣搞成这个样子了,真的是造孽啊。”
落夜师瞪了他一眼,而后问宁查令,“宁教主,这是怎么了?”
“阿臣中毒了,我们帮他解毒罢了。”
花千江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宁无Yin先带着应臣回去休息。
宁无Yin走了之后,落夜师才问道:“无Yin可有说过段径云留在大南是所为何事?”
花千江摇摇头,“他只道段径云说自己有事,过段时间再回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