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走了。
应臣从客栈出来,他去找了李徐景。
李徐景道:“宁查令留下了一半的财物,希望能够让我们停止追杀。”
应臣:“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这些财物大都是西蒙上供来的,如此也算是可以了。”
李徐景摇摇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得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李徐景转头看着应臣,“阿臣,宁无Yin真的没有来找过你吗?”
“没有。”
随后的几天,应臣负责带兵往云西走,前去追击断血教。
在追击的过程中,三千名禁军被断血教和西蒙士兵联合绞杀,全都死在了云西。
朝中重臣大怒,声称一定要杀了断血教所有人泄愤。
看着军队们整装待发,无数的通缉令满天飞。
应臣突然惶恐,离开了宁无Yin,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他这一生没有主见,
他听宁无Yin的话,听李徐景的话,听应翰学和周锐的话,听李孤的话。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报效国家,满怀抱负,这些都是别人给他安排的路。
他很想宁无Yin,他想让宁无Yin站出来骂他,然后带他离开这个权利和纷争的漩涡。
就在所有人都想要铲除断血教之时。
应臣站出来扛下了所有的一切。
他在朝廷之上,取下他的军帽,跪下来。
“皇上恕罪,是微臣的错。是微臣一是迷了心智,贪恋钱财,才和西蒙合作共同窃走那批财物的。断血教也是被迫卷入这场Yin谋的,请皇上责罚。”
众人目瞪口呆,李徐景疾步来到应臣跟前,“阿臣,你胡说什么呢!”
应臣接着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勾结了西蒙的军队所致,与断血教无关,请皇上撤销通缉令,不要再追捕断血教的人了。”
应臣厌倦了,他厌倦了杀人,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挣扎。
这些天下来,南狼处的人已经死了不少。
他想要逃离,他想自己抗下一切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能过去,毕竟自己是重臣之子,是功臣。这些人也不会杀了他的。
而这个时候,应臣早已经命前去追击断血教的士兵撤退了。
他们这边一撤兵,断血教的人便已经随着西蒙士兵回到了西蒙。如此一来,大南这边再也无力去到西蒙追人。
李孤问道:“应臣,是你下令让前去搜捕的军队撤兵的?”
“是。”
所有人静默无声,眼下那一半的财物是追不回来了,可是总有人要承担这一切罪过。
李徐易问:“大家觉得该如何?”
一名大臣站出来道:“应将军通敌叛国,窃取国家财物,重罪当诛。”
李徐景咬咬牙,“应将军敢于认罪,且之前诸多战乱中,立下赫赫战功。此次是被敌人蒙蔽了双眼,罪不至死!”
最后在李徐景和李孤的权力压制之下,应臣被判处五年刑罚。
李徐景终究是舍不得应臣的。
他以一己之力压住悠悠众口,对外宣称应臣只是身染恶疾,暂时卸任南狼处上将之位,在家养病。
除了当时在上朝的大臣之外,谁都不知道应臣被判刑一事。
吕严问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吗?”
李徐景咬咬牙,“得把宁无Yin引回来,说不定还能将那一半的财物拿到手。”
“如何引?”
“让应臣成亲!”
吕严不解,“应公子已经被关进牢房,如何成亲?”
“用易容术。”
这个时候,应翰学和周锐已经回来了。
在张业的油嘴滑舌之下,二老终是相信张依南肚里的孩子是应臣的。他们想,如此也好,应家总算有后了。
李徐景来到应家,应翰学跪下来给李徐景磕头,“谢谢王爷,是阿臣不懂事,连累你了。”
应翰学夫妇也已经知道应臣的事情。
李徐景道:“如今张依南已经怀有身孕,可是阿臣在牢中,不能让张依南一直大着肚子啊。”
“那该怎么办?”
“阿臣是不能出来的,那些大臣们都看着呢。不过我已经打通了关系,也和皇上说好了,让另一人假扮阿臣,来迎娶张依南。让张依南正大光明进你家的门,如此的话,她便可顺理成章生下肚中的胎儿,不受他人非议了。”
应翰学战战兢兢问道:“那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啊?”
“不会的,除了那日上朝的大臣,其余的人都以为阿臣身染重待在家里养病而已。有我在,那些知晓内幕的大臣定会守口如瓶。”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张依南和张业也同意这么做,只要嫁入应家,再等五年,应臣就能出来了。
到时候,应臣依旧能够重新担任南狼处首领,依旧前途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