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的嘴:“辅导员建议我们出门融入社会。”
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跨年,充满纪念意义,但是这段经历最终成为了许牧心最不想回忆的记忆。他记得两人出门坐地铁,在为了3天假期欢欣鼓舞的上班族里面东摇西晃,角落里的人下车了,戴芥弥就像献宝一样把许牧心拉到那个角落,然后两只手撑在许牧心两边暗戳戳玩了次壁咚;他记得自己买了罐啤酒,戴芥弥好奇舔了一点被辣得跳了起来;他记得他把广场周围自己喜欢的风景喜欢的店铺喜欢的食物一桩桩一件件介绍给戴芥弥,而戴芥弥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一切感到惊奇。
故事到此处还是浪漫美好的,但是突然,戴芥弥站住了。许牧心不明就里地看着戴芥弥一脸严峻,皱着眉,一口干掉手中的啤酒:“怎么啦?”
戴芥弥没回答。他只是牵着许牧心的手沿着橱窗慢慢往前移动,越往前走他的眉头锁得越紧,等走到某个路灯下面的时候他停住了,松开许牧心的手,眼神像是在人群里搜寻着什么。
“宝贝,快报警,”他也不看许牧心,眼神渐渐锁定目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里应该有一个人避开了安检,背了炸|药。”
12
许牧心花了两秒钟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倏”地转头,震惊地看向戴芥弥:“是谁?”
“我还没定位,”戴芥弥轻微地抽了抽鼻子,“不过就在前面这群人中。应该是种新型炸|药,警|犬不一定闻得出来。我估计是电子引爆的,他应该没有携带火种。”他眨了眨眼,又好似自言自语道:“炸|药量很少……但这是什么味儿……Cao,这弹不干净。”
他眼神一凛,像是锁定了目标,捏了下许牧心的手弹了出去。许牧心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按下报警号码,挤到了一个角落里报告案情。警方听说这是一个哨兵的判断,果断派出守在广场旁的警察进入搜寻。挂掉电话,许牧心在人chao中挣扎着前行,意外地看见戴芥弥若无其事地靠着路灯喝啤酒。
“你在干什么?”许牧心有些着急。
“他好像发现我了。”戴芥弥抿了一口啤酒,看上去浑然不在意地和许牧心聊天,“你自然点,和我聊天,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团伙。”
许牧心这才发现戴芥弥手中的易拉罐是刚才自己喝完了的那一罐。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塞给戴芥弥,戴芥弥也总是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他手心有点冒汗,开始尴尬地跟戴芥弥说话:“啊、啊……这,这啤酒味道还不错吧,这是那家老板自己包的酒厂酿的,跟大牌子的味道不大一样……”
戴芥弥突然凑上来,吻了一下许牧心。没有舌吻,只是简单贴了贴嘴唇,就像每次晨跑结束排队等买早餐时候一样。他垂眼看了一眼许牧心,突然转身,越过身边在吃吃逛逛的路人,劈手夺下不远处一个举起相机准备拍照的游客手中的相机。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相机,背上还背了一个巨大的摄影包,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然后暴跳如雷。
“你有病啊过来抢老子的相机!相机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戴芥弥却不和他废话,一个十字锁准备锁住他的双手。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事情败露,拼命挣扎,似乎还有点拳脚功夫,尝试挣扎,却被一个哨兵的力量暴力碾压,挣扎不得,他见自己被控制,竟仰天一声长啸,戴芥弥心道一声不好,转头正看见一个老大爷似乎准备捡起掉落在地的相机。这种时候,他也不管是不是要尊老爱幼了,情急之下一脚踹了上去。
“别动。”
这一叫,注意力被分散,相机男竟然钻了个空子,拼命挣扎起来,隐隐有些挣脱的迹象。戴芥弥回过神暴力镇压,却又感到脚边有人恶意靠近。他全凭本能又是一脚踹了上去,却看见老大爷像个神人,稳稳地接住了这个力量该有70公斤的一脚,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针管,对着戴芥弥的脚踝狠狠地扎了下去。
戴芥弥甩掉针管,把相机男摔到地上,卡着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准备拿下那个老头。谁能想到那个老头的力量竟比他手中这个年轻男子的力量还要大,还明显有格斗的底子,瞬息间两人过了三五招,在哨兵的力量面前,老人家竟然一点也没吃亏,他招招狠辣,目标就是被戴芥弥重新抓到手里的相机。
许牧心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相机从戴芥弥的手中脱出。两人想去抢夺那个相机,却rou眼可见地戴芥弥顿了一下,然后直直倒地。警察迅速冲上去稳住了局势。很快救护车来了,担架把戴芥弥架上救护车,许牧心跟着上去一路紧握着戴芥弥的手。救护车一路将戴芥弥送到了特殊能力者专门医院,许牧心坐在ICU门外,旁边站着通知过来的戴芥弥的辅导员,脑子里忘记了自己学过的所有医学知识,唯一记得的就是刚刚救护车上医生说这人没有外伤,为什么状况会这么糟糕,血压爆表心律爆表,信息素过度分泌。他们向许牧心了解这人过往病史,许牧心想说没有,却突然切实了解到他并不是那么知道戴芥弥的过去。
“您好,这边需要签一下病人的病危通知书。”
许牧心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