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才:陛下骂得难听,最后不还是吃得一干二净?
阿丽:陛下嘴巴好毒啊,骂人好厉害呀,我要记下来以后多多学习!
元宜:“……”
做**的噩梦。
元宜静静地听着阿丽念小本本,自己悄无声息地把手上的鹅卵石碾成粉末。
她有一搭没一搭摸着狗弟弟身上的绒毛,后者身子突然一颤,翅膀挪动一下又缩了回去,随后躺得更乖顺了。
狗弟弟:呜呜呜这个姐姐的气场好可怕,鹦鹉哭泣。
“行了,不用念了。”元宜轻轻挥了挥手,手心的粉末从指缝间滑落,洋洋洒洒落到地面,又被风卷起打着旋飘向上空。
她缓缓起身,脸上挂着瘆人的冷笑,友好地拍了拍阿丽的肩膀:“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阿丽把小本本揣会袖子,有些疑惑:“娘娘,今日奴婢不用去御膳房了吗?”
“不用去了,以后也不用去了。”元宜揪着肩头的长发把玩,语气闲散:“我让人在浮云宫里做了个小厨房,又吩咐御膳房以后送来食材。”
“御膳房那里啊,我可不再去了。免得遇上什么人,脏了我的眼。”
说罢,元宜把阿丽打发走人,自己转头回了屋。鹦鹉狗弟弟缓缓扑腾翅膀,飞到树梢上停下,规规矩矩缩成一个圆球。
为了保住不多的绒毛,今晚它要在外面睡。
元宜回了房,嘴角依旧噙着可怕的笑,慢慢在床榻 边坐下。她拉开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长长的钢铁物件。
那是一把剑。
自从她来到京城,就再也没有用过它。
手上微微用力,利刃离鞘,沉寂三年的宝剑再次现出真容。寒冷的剑身映出元宜的脸,她伸手轻轻拂过剑身,像是在抚摸动人的珍宝。
她今天的手特别痒。
特别想拔出这把剑,削掉某个人的狗头。
今晚是第十天,她听了十天阿丽的“情报”,这会儿猜到缘由,自然什么也不想再听了。
她一开始也以为,谢钧辞只是闲的没事跑去御膳房羞辱一番,再让杨有才把这东西带回去处理,亦或是跟那赵钰、元清宁做的东西一起比较。
但两天前的早上,她看到了杨有才,这让她有了第二种猜测。
那天她起得很早,醒来就提起步子去了御膳房。可没想到,在那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杨有才一大早上的,抱着一个空碗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御膳房。放下碗也不多停留,赶忙跑走了。
待他走后,元宜进去一看,发现这碗就是昨日盛放她做的餐食的那个。昨日她做了一个味道奇怪的苦瓜羹,自己闻了两下也被味道劝退,没敢下嘴。
只是现在碗里的东西已经不见,碗壁还有些勺子刮过的痕迹。
看上去不像是倒了,倒像是……被人一勺一勺的吃了。
元宜震惊之余,默默留了个心眼。
第二天一早,她又早早去了御膳房。果然,和昨天一样,她又看见了步履匆匆的杨有才。
手里也和昨天一样,抱着那个熟悉的空碗。
元宜这次没放他走,在杨有才想要离开的时候,猛地从后面窜过来,轻飘飘地揪住他的衣领,让其原地转了个圈,转到自己的面前。
杨有才眼睛瞪得像铜铃,试探地挣扎两下选择放弃,朝元宜咧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太、太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这话该问你才是,杨公公,这大早上的,你跑来这御膳房干什么?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还揽了一个送碗工的差事?”
杨公公被元宜皮笑rou不笑的样子吓个半死,没过一会儿就把谢钧辞晚上睹菜思人,悄咪咪吃剩菜的事儿告诉的元宜。
顺便还解释了一番陛下和元赵两位小姐的传言皆是谣言,陛下对她的衷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那些小姐送的东西一口没动,只每日等待着元宜在御膳房做的东西。
元宜听了,只觉……这像是一个笑话。
谢钧辞真的没有什 么毛病吗?
天天跑过来骂一遍菜,又回去默默吃掉?
啊这狗男人的行事为何如此清奇?
不过她思来想去,一是觉得有些别扭,二是被传言搞得有些生气,三是……出于人道主义顾及一下谢钧辞可怜的胃,终于是不打算再做菜了。
就算再难吃,她也不想让这些进了谢钧辞的肚子。
于是第二天早上,元宜没有去御膳房,而是在浮云宫里酣畅淋漓地舞了一通剑,把门口那株桃树的叶子削去了一大半。
谢钧辞晚上去御膳房的时候,自然是没有看到食物的影子。
今日赵容夙不知抽了什么风,跑来御膳房和他商议政事,直到晚上才动身离开。他被搞得心情很差,来御膳房寻找元宜的“爱心便当”,却又败兴而归,心情变得更不好了。
心情更差的谢钧辞走着走着,这步子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