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后宫无人选,朝中虽数有举荐,却各自怀私,因而此事,能拖一时算一时罢!”言罢,一阵不闻那人答言,心自诧异,回转身去,见那人凝眉正有所思,便忽而心生一念:平日里总教他戏弄,当下何不戏弄他一回?!遂道:“上柱国、武宁军节度使司马晖之孙司马氏,性情良善温厚,然是吕谘所举,我原还犹豫,然你既悬心,那不如就这般定下?!”
那人闻之,并未如所料情急,反之,倒释然一笑:“这般,也好!”只是下一刻,又吞吐道:“实则,家父此回来信,还交代了一事,先母薨逝前已为我选定一女续弦,近时。。。即将上京。。。”
重归静谧。
越凌回过身,合上双目似养神。
南宫霁心内忐忑,此事,若在当年倒不足伤神,因少年轻薄,婚姻又是必然,因而视之寻常;但如今,历经前车之鉴,风波席卷处,处处物是人非,便不说心怀忌惮,但他二人间情意日渐深重,这卧榻之侧,实已难容下他人!
心内颇烦躁,却还不得不尽力平复下,一手抚上他肩:“父亲命我续娶宇文氏,乃因其家族手握重兵!而欲收其兵权,必须先行笼络!”
手下瘦削的肩膀轻一抖动,那人微侧过身,眼中杂绪已多教掩去,只残留着些无奈:“此,我自知,你不必为难。但说来,这宇文氏,可还合你心意?”
南宫霁不语,却定神般望着身下人:烛光不偏不倚,正映在他莹白如玉的面上,秀致长眉下,细看一双清眸,正含情凝涕,撩人心魄。雪颈下一肌妙肤,及至削肩锁骨,因衣领高起,隐约可见,怎是一个弱骨纤形可形容!
不自觉已是心神荡漾,伸手抚上那片莹润,好个细润如脂、滑腻似酥!心乱神迷,再无心旁顾,俯身吻上那两片粉润。。。
这世上合我意者,惟一人而已!但近在眼前,你却还不心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越线了。。。
第122章 新妇
转眼又至年下,各国来使纷纷入京朝贺。
吐蕃赞普乌灵狄南此回亲自前来,纳贡朝贺之外,另加献俘!孰料因此,却又掀起了场轩然大波。
吐蕃所献俘虏,乃逃亡南下的羌桀旧臣,此且还不足多论,然乌灵狄南奏称,由人犯口中得闻一要情:拓跋温之弟、曹王拓跋滔在国破后,已南逃蜀中!
此虽为一面之词,然当初拓跋滔去向不明是实,且蜀中有他拓跋氏的故旧,可为收留!所以朝中一时请彻查之声迭起!
众议难息,因是,元旦方过,朝中便遣使往成都彻查。
这一横生的枝节,自也与南宫府罩上了层Yin霾。南宫霁惟元旦当日入朝,之后便称疾不出,及至上元节,此间宫中一应饮宴皆推去了,想来是不安之故。
初春,寒意似较之冬日还甚几分。
外间无去处,府中也是冷清。既称疾,南宫霁近时倒果真常与床榻为伴,莫说清早不起,便至日上三竿,多还酣睡。左右知他习性,自不敢过早搅扰。
这日已是巳正,依旧不闻动静,令其便有些踌躇,想来那人已误了早膳,若至午间再不起,恐饿过伤身!正犹豫是否该将之唤起用些茶果,却见家僮匆匆前来,回禀了一事,教他一怔!
室中阒然,窗上低垂的帘幔封住了光亮,昏昏然下,倒也果真觉不出时辰。
一人轻踱至床前,但见绡帐半放,由外隐约可见榻上之人身形。
起手撩帐,不知是否弄出了动静,却见那方才还纹丝不动、似熟睡之人忽而起手挡住了双目,一面转背过身去,语带懵懂问着时辰。
未闻答言,却觉一微凉的手先触上了面庞,又上移拉开他覆于眼上的手,这才出声道:“将要午时了,怎还不起?”声音自为熟稔。
床上人倒不似惊讶,悄然一笑,转回身:“天寒,早起也无事,不如养养神,还免去些无聊。”言间已然坐起。
床前之人有些无奈:“听闻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南宫霁笑意不改,拉住那人的手不教缩回:“你瞧我似患疾之状么?”
听去又教戏弄了一回,那人却并未置气:也料知是这般,然还须为自己寻个得体些的藉口,才能堂而皇之出来这一回。
“然你久时未露面,我尚以为你心存他想。。。”回想以往,数起嫌隙不多因此么?!
南宫霁面上露出几丝愧意:“凌,你多虑了。我之所以托病,只因拓跋滔一事方出,朝中正多议论,事实未明,我恐为众矢之的,想来还是避开好些。”言间,已将那人拉落怀中,“朝中哗然,你欲彻查,乃是常理,否则怎平众议?我心知此,断不至生怨!”
越凌闻言,面色才似松快些,却又道:“然此回,乌灵狄南言之凿凿,我倒有些忧心。。。”
南宫霁微微蹙眉,叹道:“父亲心思清明,断不至为此糊涂事!但说乌灵狄南因前事对我蜀中怀恨,若要借此加以报复,并不无可能,只是空xue来风,总也有个来处!我当下惟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