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贝勒和他们的福晋统统斩首。”太皇太后没了,就让他们去给陪葬吧。
没人给他们求情,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太皇太后过世,秋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行宫停灵三日,大家开始返航。
消息早一步传回京城,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早已经是一片素缟。
太皇太后的棺木停在慈宁宫,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一路上康熙用了不少冰块保鲜,尸体一点变化都没有。
太后跪在左侧第一个位子,她身后是钮祜禄贵妃,三妃六嫔又在贵妃之后。剩下的贵人常在答应庶妃,也只有贵人有资格在屋里跪着。
从蒙古回来,已经是十一月出,大冷的天,即使穿的厚实也讨不了瑟瑟发抖。在这些人最后跪着的是新出炉的博尔济吉特常在。她倒是想要进屋,可惜皇上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哪里是上风口,就让她跪在哪里。
与贵妃并列的是皇室的公主、郡主们。太皇太后殡在蒙古,人回到京城的时候,信儿也早早地发了出去,是以出嫁的公主、郡主得以赶回来。
右侧打头的就是太子妃了,她身后是大福晋等皇阿哥福晋。如今皇阿哥们有福晋的到了十三,十四原本计划是明年大婚的,如今也只能搁浅。大福晋身侧是以裕亲王福晋打头的宗室福晋们。
宗室的福晋比较多,像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福晋还能入的屋,镇国公辅国公一类都排到了外头,跟那些常在答应一样挨冻。
身有品级的贵妇们也跟着跪在寒风中。哪怕康熙让人在外面放了几个火盆,依旧冻得脸色发白。
当然皇阿哥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管你什么品级,男子也只能在外面跪着。
这一跪就是七天,好在中间没有下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主子,博尔济吉特常在病了。”
太皇太后病逝,不少人都看着她呢,石榴这七天日子并不好过,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胡嬷嬷又急匆匆的进来了。
博尔济吉特常在病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太皇太后的过世,皇上全都算在了博尔济吉特氏一族身上,尤其是这位‘命格奇特’的常在,皇上怕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病了并不奇怪。
“贵妃那边怎么说?”博尔济吉特氏算后妃,她若是病了第一个通知的也应该是钮祜禄贵妃。
胡嬷嬷的脸色有些奇怪,“常在的人求到了贵妃那边,贵妃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是皇上把人拦下来了。”胡嬷嬷没有跟着去盛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会觉得奇怪。
不只是胡嬷嬷,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尤其是有资格参加丧礼的贵妇人。博尔济吉特贵人可是太皇太后的族人,按照辈分,还要称呼太后一声堂姑祖母。可丧礼上皇上那样对待她也就算了,太后居然不管不问,这完全不合常理。
不过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上位者心情不好,没人敢过问罢了。
石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挥挥手,“既然是皇上拦下的,那就别管。”见胡嬷嬷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她坐直身体,“怎么,还有事儿?”
“那博尔济吉特氏的丫头跪在咱们毓庆宫门口了,赶都赶不走。”要不然她也不会来打扰主子。
石榴冷哼一声,“这是想让本宫跟皇上作对不成?她博尔济吉特氏有这么大的脸面?让人轰走就是。”皇上亲自拦的人,找她做什么。她若是能做的了皇上的主也不会让他们算计安和的婚事。
“主子,太皇太后刚刚殡天,咱们这样对待她的族人,皇上那边?”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皇上跟太皇太后的感情她是清楚的。也许今日他厌恶博尔济吉特氏,万一明日又想起太皇太后的好,惠及了博尔济吉特氏呢?
要知道女人的枕边风是很厉害的,轻轻一吹都能要人命。
摆弄着手上的指甲套,石榴想了想索性跟胡嬷嬷说了实话。“皇上对外说太皇太后偶感风寒过世,事实上她的死跟博尔济吉特氏一族脱不了关系,就算日后皇上念起太皇太后来,博尔济吉特常在也起不来。”
不止起不来,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去折磨她呢。
胡嬷嬷还想再问,石榴却已经闭上了嘴巴。她瞬间就明白有些事儿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于是点头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之前不敢太过得罪博尔济吉特氏的人,不过是怕她给自家主子穿小鞋,如今虽然还是一知半解,却也明白她已经不足为据。胡嬷嬷还怕什么,当即让人堵住嘴送回了博尔济吉特氏的住处。
“主子,主子对不起,奴婢无能为力,太子妃根本不见奴婢。”这位婢女是从小就伺候瑚图里的,两人感情很好,也是瑚图里带来的唯二心腹。
瑚图里轻咳不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没事,我早就料到了。”她闭上眼深呼吸几次,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你去找咱们院里那个粗使宫女碧草,就说她的事儿我应了。”
瑚图里自小就有主意,哪怕心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