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软弱无力,“我也听说了,你跟陈导打过招呼了?”
丁正那头稍顿了一刻,才笑说,“这不是那位爷吩咐的吗,他心疼你,不想让你太累,也正好有好的本子,我就跟陈叔引荐了你。”
其实也早就猜到,但从他口中说话来,艾楚楚心里还是更多的惴惴。
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静默地盯着天花板,睡觉时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此刻黑暗席卷了她,莫名的鼻酸。
有些累,说不上是哪里,又好似身体有些飘,那是一种在海上浮荡多年,终于看到海岸的安定。
太多的五味杂陈涌在心头,另她难辨情绪。
也正好,手机再次亮起,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使她的嘴角,连她也不易察觉地扬起。
“喂?”
“楚楚……”许诺言叫出名字,未闻其声,他自己倒先笑了。 *
艾楚楚握着手机,很安静。
“楚楚……”
许诺言也不管她到底应不应,像是觉得好玩,便开始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楚楚?楚楚……艾楚楚!”
艾楚楚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好了,我听到了。”
听到她的声音,许诺言这才停止叫声,此刻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一支香烟还夹在指间,衬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出紧实的小臂,嘴里吐出的烟雾弥漫在阳台里,身后的客厅里,两家人在欢声笑语中畅谈,好不热闹。
许是在阳台站的太久吸进冷风,他突然捂着嘴低低咳嗽了几声,艾楚楚问他:“在做什么?”
“在想你。”许诺言撇掉香烟,翘起唇角,不假思索地答。
“切。”
听到她怀疑的语调,许诺言笑了,“不相信?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你?”
艾楚楚这下皱了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满脸微醺双眼迷离的许诺言不承认,“我怎么会喝醉,呵呵……”
实际上,光从声音就能听出他舌头僵硬说话含糊打直,定是喝了不少酒。
艾楚楚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又问:“你在哪儿?”
许诺言没答话,却说:“想你了。”
“你在A城哪个酒店,我现在就订机票去找你。”
艾楚楚猛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许诺言是行动派,说一就是一,脑中有了计划,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经推开了阳台的门,脚步迈了出去。
经过客厅时,许乐山与人谈笑时的笑容还没有淡笑,便满脸堆笑地叫住了他,“你怎么这么多电话要说,段杼跟我们老年人搭不上话,你把她带到楼上参观一下说会话。”
许诺言在衣架上找到自己的外套,听到这话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撞上玄关处的五角柜。
段杼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两只手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许诺言摇摇头抚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迟钝,双眼混沌地穿上鞋。
段杼看着他,压低声音,问:“你要出去?”
许诺言手中的电话已经挂断,他只低低应了一声,谁料身旁的段杼也踮起脚取下自己的外套,换上靴子,“我跟你一起出去。”
她的声音小小的,“我也实在应付不过来这个场面。”
饮酒太多,许诺言的脑子昏昏沉沉,段杼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也实在听不真切,从家里一路出来,他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
原本以为只是一顿很普通平常的家常便饭,谁也没料到,竟是一场有意安排的说亲,美名联姻,实则却是大家族里各取所需手段。
用许乐山的话来说,许氏现如今快要身首异处,他是家里的独子,又已长成,有些事不得不做。
许诺言坐在车里打开手机的订票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敲敲点点,旁边的段杼十分尴尬,“我实在不知道今天这顿饭我父母的意图,很抱歉让你为难……”
许诺言大力地揉着太阳xue,盯着手机,是微信界面,在跟什么人聊天,屏幕上大片的绿底段落出于他,尽管不停地发送,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他。
目送他脚步踉跄地走进机场,段杼看向许家司机,“麻烦师傅送我到家。”
……
凌晨一点,知道他要来,听到敲门声,艾楚楚跑下床到玄关,透过猫眼,看到了他。
打开门,这人就跟抽走全身骨头,高大的身影直直扑进来,差点把艾楚楚摔倒。
许诺言在飞机上不仅没睡,还要了红酒喝,这会两只眼睛熬得通红,大衣不如平日妥帖平熨,神态略显颓废。
当问道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许诺言脊背蜷缩,将她推上玄关柜,紧紧拥住。
他果然喝了很多的酒,身上酒气浓郁的让她直皱眉。
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莫名的,这个吻比以往更苦涩,直到让她尝到几滴咸味。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