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间总共可能不超过五个小时,身体状态很不好,但似乎怎么哄她都睡不着。
许诺言一直给她倒酒,故意把她灌醉,想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后来几杯下肚,果真喝的醉醺醺的,她一闭眼就好像天旋地转,这种醉酒的感觉让她脑子里的那根弦放松了下来。
她站不稳,扑进许诺言的怀里,抬头看着他憨憨地笑着,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一直笑一直笑,后面都有点笑的喘不过气了。
许诺言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给她拍背顺气,“什么事这么好笑?”
“傻乎乎的。”
艾楚楚怕自己跌倒,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把他的衬衣都抓皱了,所幸,他不会在意这些,她自然也不管。
她抱着他的腰,说起从前她爸妈还在世的一些开心的事,很多,“我妈说了,以后的女婿一定不能是小白脸,必须要能干,真诚善良,还要对我好,她最讨厌城府深有心机的男生了。。”
陈诗当时心情很糟糕啊,坐在桌子上也不听他们说了什么,只默默喝酒,头也懒得抬。
许诺言听到这话就笑了,说话脸不红心不跳:“那我挺合适的啊。”
“切,你一个都不符合好吗,你最有心机了!当初算计的我团团转,亏我这么喜欢你,白瞎这张脸了。”
许诺言的语气变冷,盯了她半响,才幽幽地说:
“我怎么不符合?小白脸谈不上,我多能干你在床上没领教过?”
艾楚楚脸上一热,最烦他拿床笫之事在别人面前瞎嚷嚷,她眼睛一瞪,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臭不要脸!”
许诺言却抓住她的手腕,放下来,“至于对你好,我除了我妈还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百依百顺过,连丁正都夸我说学会弯腰道歉了,是个顶好的男人,而你呢?总是气我。”
艾楚楚直视她,清澈的水眸眨了眨,眼中竟有几丝寒意,“丁正喜欢你啊?那你跟他去过日子呗!”
“我去,三嫂你可别瞎说,我很直的!”身后一道男音。
不知何时,院中多了一个男人,三人望过去,只见丁正风尘仆仆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保镖。
陈诗听到陌生的男音,抬眼就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她心脏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脸苍白地看着他。
见来者是他,艾楚楚推开许诺言,踉跄着步伐朝丁正走去,歪着脑袋打量他,还想确认是真的假的,“咦?你怎么来啦?”
丁正叹了口气,这场合也不太适合跟她玩笑,只说:“我来看你。”
艾楚楚没说话,她捂住额头。
许诺言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轻声诱哄道:“好了,你是不是困了?我扶你进去睡会?”
许诺言没功夫跟丁正打招呼,拎着艾楚楚往她的卧室走。
丁正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笑,迟迟才将目光右移,对上陈诗的眼睛。
陈诗酒瞬间醒了一半,她迅速侧了侧脸颊低下头,手和脚像是无处安放,垂着眼睫没啃声。
丁正坐了几个小时飞机,还没吃饭,看到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下巴点了点,“我能吃吗?”
陈诗回神,连忙折回厨房取了双碗筷出来放在他面前,“请用。”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字正腔圆,颇有江南女子如涓涓泉水般的柔软。
丁正许久没吃过家常菜,如今一吃,竟觉得有股小时候妈妈的味道,这么想着,他便说了,“这饭谁做的,像我妈。”
“我做的……”陈诗很小声地说。
丁正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静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得,倒是让她占了便宜去。
丁正吃饭吃相还算正常,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余光看到那女孩坐在对面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跟他搭话,这让他竟生出几分好笑来。
“怎么不跟我说话?”
陈诗摇头,依旧没啃声,还顺手把头发给放了下来,后来被他盯得紧了,她起身走到窗边,默默站着。
丁正的脚步,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小学生在罚站。
看到柜子上摆放的遗像,丁正心中多少生出许多怜惜来,看到她愁眉不展,他起身靠过去。
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畔,“你在掩耳盗铃?”
滚烫的气息扑在陈诗的耳根,让她浑身汗毛蹭的一下竖了起来,僵硬着脖子却没回头。
“装作不认识我?”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丁正的眸光一动,脑中突然想起那晚她的紧致和羞涩紧张。
那天晚上,这双眼眸里像是含着一汪泉水,清澈单纯,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又回忆到,那日早起,他似乎在洁白的床单上发现了一抹红,原是以为她经期将至,此刻他神经一扯,令猛然想到的一种可能让他脸色微微凝固,看着她又笑。
“那天晚上,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他紧盯着陈诗的脸色,问道。
竟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