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手机。
靠!这个王八蛋!
这手机还是她最近才购入的,最新款的!
就这么被他给摔了,道歉没有就算了,好歹把支票留下啊!
真当谁都跟他似得有钱。
无语。
艾楚楚心想,刚才应该给他两耳光的,一巴掌真是便宜他了!
……
从艾楚楚家里出来,许诺言大步走到车前,开车门时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不见了,岂止是车钥匙不见了,连带着他的衣服都还在她家。
许诺言多高傲的一个人,他很少几乎没有向被人弯过腰,今天她的一耳光,更是将他的自尊扇的粉碎,就像两年前,会所走廊里的一耳光,让两人分道扬镳,再也没有回头。
许诺言不是受虐狂,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后自然不会去转身问她要钥匙,只好转身走出小区拦下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车子不要了。
千里迢迢赶过来没有奖励不说,还受一肚子气,想想就觉得窝囊!
艾楚楚冷静了好一会,从玄关柜上跳下来,虽然刚才许诺言让她很难堪,但她还是觉得把话跟傅进爵好好解释一下才好,不然他们两人以后见了面,尴尬不说,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艾楚楚擦掉座机上的灰尘,拨了傅进爵的私人手机号码。
那边接的很慢,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通了。
艾楚楚手指扣着红唇,却感觉到嘴巴一痛,舌尖往下唇瓣一卷,感受到破了皮。
想到许诺言,艾楚楚眸子深了深。
“艾小姐?”
听到陌生的男音,艾楚楚怔忪了一下,她直起腰,“傅进爵呢?”
“傅总他在应酬,手机在我这里保管。”
“哦。”艾楚楚挠挠头,“没事了谢谢你。”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麻烦你在他有空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有事找他。”
“好的艾小姐。”
李特助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他,“艾小姐说等您有空的时候会联系您。”
傅进爵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林立,幽深狭长的眸子看向窗外,神色淡淡没有接话。
艾楚楚放下座机靠在沙发里,下意识手伸进衣兜,才意识到身上披着的不是自己的外套。
揉了揉眉心,艾楚楚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没来由一股孤独感席卷了整个情绪,让她瞬间变得不开心,很不舒服。
陈诗这个家伙,已经回南城好几天了,难道她都不上课的吗?
这么想着,艾楚楚又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没人接。
再打一遍,对方直接挂断了。
艾楚楚看了眼时间,没再继续打,可能不方便也说不定。
而另一边,真正的情况——
许诺言当时还在出租车上,助理正通过电话给他确定明天的行程,他下巴微颔,夜色里,从窗外照进来的斑驳灯影,硬朗的线条利落分明。
听筒里传来嘟的一声,有电话进来了。
许诺言放下手机看了眼屏幕,来电显示让他顿了顿,对助理说先挂了,接通。
陈诗细细小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三哥。”
许诺言手放在车门上,眸色深深,“你说。”
“有件事想求你,我在南城,可以过来一趟吗?”
……
初冬,气温异常的低。
虽然昨天晚上被许诺言这么一折腾觉也没怎么睡好,但艾楚楚情绪还是不错的,因为今天是她在剧组最后一天的杀青戏。
有穿着花店制服的送货员提前到场给她来送了花,没署名,很大一束,送来的时候险些搬不进帐篷,这惊动了全剧组人的焦点,都在问是那家公子送的花,这么有情调。
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
艾楚楚脑中也闪过几个可能,但都被她否决了,正尴尬的下不来场,有人扬声说了句太子爷来了。
艾楚楚转身跟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丁正。
丁正被两个正副导演簇拥着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了一大批工作人员,艾楚楚后知后觉想起来丁正爸爸旗下的公司是她拍摄这部电影的出品方,也就是所谓的甲方爸爸。
丁正作为丁氏的少东家,免不了排场会大些,受这些‘项目经理’的尊敬和奉承。
她们的拍摄地在北城郊区的一处冻湖上,周围白茫茫一片,看久了眼睛有点痛痛的,他戴着一只黑色大墨镜,衬的皮肤比较白,小白脸似得。
正发着呆感叹这就是天生的富贵命,艾楚楚就看到丁正直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后来穿过人群,在她面前站定。
丁正摘掉大墨镜,看着她笑道:“恭喜杀青!”接着他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畔,说道:“花不是我送的,借花献佛罢了。”
他们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脑中已经拍摄了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