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楚楚看着袋子里面的药包,“谢了。”
“少来,我也就是顺手帮个忙。”林别枝跟她并肩往商场走,见她春光满面,不由又啧啧两声,“艾楚楚,我可提醒你,做就做,安全措施要弄好,你俩热恋期疯归疯,别整条人命出来。”
“哎呀,不会啦。”艾楚楚总觉得跟她聊这样的事很羞耻,所以总想岔开话题。
今天林别枝估计是心情不好,拉着她在商场血洗大干一场,琳琅满目的商品也不管需不需要,看上了就买,手里大包小包的,艾楚楚都看着rou疼。
别枝还给她们俩买了对情侣手链一起戴上,勾着她的胳膊进了家清吧,“以后等咱俩退休了,就到乡下买栋楼,一起过闺蜜生活,谁也不烦我们。”
“你不要你家叶鹿鸣了?”
“他算个什么玩意,不要他,要你。”
她们坐了没多久,林别枝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走之前她突然说了一句话,以至于让艾楚楚在清吧坐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离开。
手指磨挲着玻璃酒杯,艾楚楚的耳边一直回想着林别枝话中的意思。
“楚楚,你以后如果哪天不开心了,一定要把你的期望值调低一些,尤其是感情。”
她的这番话艾楚楚反复琢磨了好多遍,总觉得别有深意,却始终摸不到头绪。
直到她的下巴被人勾了下,艾楚楚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抬头就看到他傻不拉几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手支着下巴,直勾勾望着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许诺言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捏了捏。
艾楚楚看到许诺言,嘴角上扬,那双眸子犹似一眼清泉,干净的就像是被大雨洗礼过的天空。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什么不知道?”许诺言没回答她的话,只问:“心情不好?”
“没啊。”
许诺言歪头打量她,调笑:“真的假的?你嘴巴上能挂个油瓶。”
“去你的!” *
许诺言捡起桌上的袋子,问:“这什么?”他凑近闻了闻,猛打了一个喷嚏,一股中药味,很呛鼻。
艾楚楚赶紧把袋子拿走绑好,防止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磨牙?”
许诺言断眉飞舞了一下,“怎么了?昨晚吵到你了?”
“不是。”艾楚楚解释:“我问别枝要了点中药,回去把这些药材煎一煎,看看你能不能治你的磨牙。”
然后许诺言就没说话。
艾楚楚把袋子收进包里,见他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自己看,也不吱声,她目光茫然,莫名道:“怎么了?”
许诺言只安静地看着她,盯了有好一会,一句话都没说,半响,才迟迟移开视线,他的神色有些冷,拿起桌上她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艾楚楚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你是不是开车过来的?”
许诺言愣了下,后知后觉放下酒杯,“嗯。”
艾楚楚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也不说话了,等他解释。
但这人却站了起来,有些急,连话也没说,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许诺言,你干嘛呀?”
“你别说话。”他牵着她径直往前冲,说话的时候有点凶,呼吸也有些重,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艾楚楚蒙头跟他走着,直到他停在洗手间门口,她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许诺言松开她,“等我一会。”然后他就一个人走进了洗手间。
不到半分钟,许诺言就走了出来,走过来拉她的手,把她领进了男洗手间。
艾楚楚从小到大也没进过这种地方啊,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就往后撤,但许诺言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拽进了最里的隔间里。
他很急,身上的力量也隐约能感觉到有发泄的情绪,撞的她生疼。
许诺言胆子是真的大,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不管隔壁隔间进来的人能不能听见,肆无忌惮地冲。她却一直在发抖,因为那地靠着窗,有点小风,很冷的。
因为紧张,她咬着唇不敢出一点声音,竟是第一次有了出乎意料的爽。
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
等收拾干净从商场出来,艾楚楚的腿还是软的,走路打弯没什么力气。
许诺言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把车撂停车场也没叫代驾,拉着她非说要坐地铁回去,说要体验一下她每天的生活路径。
上了地铁,没有多余的位置,艾楚楚在一根扶杆懒懒地靠着,她的眼皮很沉,又累又困。
许诺言捧着她的脸,发现她蔫蔫的,低声:“瞌睡了?”
“嗯。”
“来,我抱着你,靠着我点。”
“不用,这样靠着就行。”
许诺言眸光微闪,想到了什么,他让她等一下,转身长腿一迈,朝对面座位上的一对情侣走过去,三人交谈了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