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种情况,只能是被实际惊扰所致,不可能是梦魇或者臆症。”
陆含之皱眉:“这就奇怪了,我敢肯定,没有人冲撞她,当时她就在我面前,除了我和孩子们,就只有来回洒扫的丫鬟。”
林冲云也想不通,说道:“大概……是错觉吧!”
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查到了一点线索,查到了一个名叫丑奴的人。我们猜测,丑奴,可能就是现在的苏婉凝。”
林冲云开了药,让人去煎,收好药箱后才拿出了自己的医书,说道:“你之前和我所说的,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的奇事,我最近在医书上也看到了。”
陆含之问道:“哦?说来听听。”
林冲云道:“是巫医传里,一个名叫扎庸的巫医所述。说是以大阵引其一人之Jing魂入体,可摄其记忆,得其肤貌,取而代之。”
陆含之猛然抬起头,说道:“那不是和枢儿这个情况一样?”
林冲云摇头,说道:“不一样,献祭者必死,但是阿枢姑娘却还活着。”
陆含之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会不会有什么例外,献祭的人出了意外,切断了和被献祭者的联系,从而逃过一劫?”
林冲云继续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巫医之术,我中原医师不屑与之为伍。”
因为太过邪门儿残忍,所以医者父母心的中原郎中都视之为洪水猛兽。
陆含之大概明白了,他点头道:“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出去再谈。”
几人离开了阿枢的房间,来到了小书房。
林冲云说了一下宫里的情况:“皇上的药是肯定起作用了,至于他还立不立这个妃,都是无关紧要的。”
陆含之看向陆煦之,说道:“东瀛那边什么情况?”
陆煦之答:“打完以后也没说什么,倒也不难缠,挺好的。”
陆含之:……
二哥就这一点不好,和谁打架都怕被别人缠上。
就在陆煦之想要取笑一下二哥这又不是被第三者缠上的时候,陆含之的眉心忽然就皱了起来。
他发现,陆煦之的身上粘着一张破了的符纸。
当初出征,他给陆煦之的身上也贴了防御符纸。
符纸直接附在了他的衣服上,没错,正是他所穿的这件衣服。
西疆出征,二哥没受过致命伤,所以符纸一直在。
可是为什么,如今二哥的符纸却破了?
陆含之猛然抓住陆煦之的胳膊,问道:“二哥,比武当天你是不是受伤了?”
陆煦之疑惑的看向陆含之,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头没尾的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
他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露出一道红痕,说道:“是这个吧?不过是一点点皮外伤,你二嫂给我上过药了,并不碍事。过两天就能好,连疤痕都留不下。”
陆含之抓住他二哥的胳膊,看着那稍微有些红肿的伤口,问林冲云:“如果伤口上曾有过毒,现在还能否看得出来?”
林冲云也抓过陆煦之的胳膊,从他的药箱里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他将银针刺入了陆煦之的剑伤上,挑破皮肤,并没有湛出血珠,而是在老伤口上横刺。
那种老伤被掀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陆煦之咝了一声,说道:“你这是故意的吧?”
林冲云抓着他的胳膊,说道:“别动!”
银针刺了一半,林冲云便将银针拔了出来,又取了一个小瓷瓶,倒进一些淡绿色的ye体。
而后将那银针泡了进去,不消片刻,银针变成了黑色。
众人的表情立即凝重了起来,林冲云的声音从极安静的书房里传来:“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宇文珏二话不说,直接起身便朝外冲去。
陆煦之上前一把将他拉住:“阿珏,你去哪儿?”
宇文珏道:“去哪儿?以我大昭亲王的身份问一句,东瀛演武场上比试,为何要在冰刃上淬毒?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他此行,是为要我大昭驸马的命吗?”
陆煦之把他搂进怀中,说道:“阿珏,是该找,但不能是你去找。这件事我们当初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东瀛那边大概以为失手了。或者,以为我修炼了什么百毒不侵的功法。既然端着了,我们就要端下去,否则倒是我们输了阵。”
宇文珏还是气不过,说道:“小小弹丸岛国,竟欺辱到我大昭头上了!我看我大昭铁骑迟早要踏平东瀛山,填了东瀛海!”
陆含之这还是第一次见二嫂生那么大的气。
平日里他就是一个温温和和的谦谦君子,从不高声语,也从不会说失了身份的话。
今日竟冲冠一怒为蓝颜,看来二哥真的是秀色可餐。
陆含之也上前把宇文珏拉了回来,说道:“二嫂别生气,我给二哥补个防御,也是幸亏我们早有堤防,否则这次二哥就真的Yin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