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宫女太监的面, 她却不好去动对方。
陆含之是安亲王正妃,她却只是太子侧妃。
哪怕亲王低太子一等,身为一个侧室, 她也不可能在正室面前耀武扬威。
苏婉凝只当是被吓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知所措。
这个陆含之又要做什么?哪怕栽赃她撞掉了他的孩子,她也不是有意而为之,能把她怎么样?
很快,宇文琝和楚王便赶了过来, 身边还跟了拎着药箱的林院判。
宇文琝一到,那些宫女太监们立即散了个干净。
他冷着一张脸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林院判却先一步道:“先别动他,让我看看。”
说着他上前为陆含之把了个脉,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地上寒凉,抱回贵妃娘娘暖阁吧!”
宇文琝上前抱起陆含之,在经过苏婉凝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不打女人,把太子叫来。”
此刻的苏婉凝才稍微有点慌了,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陆含之设计了。
这个林院判十有八九是安亲王的人了,可是宫里内外都传言,林圣手是医圣骆寒衣的弟子,入宫为院判只是因为当年医圣曾受过平公子恩惠。
皇上对他非常信任,直接封为院判。
而且他也不受任何人调遣,若是有人生病,可以去请他,只看他愿不愿去。
除非是宫里的几位贵人病了,皇上,皇后,太后,贵妃。
余下的人,他并不在意。
上次昭云郡主滑胎,苏婉凝便怀疑这件事了。
但她并不能肯定,毕竟林院判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如今却见他来得那么及时,且里外都护着陆含之,明摆着是站在他们那边了。
然而更可怕的并不是林院判站在了他们那边,而是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林院判站在了他们那边。
因为这许多天以来,林院判都是住在太子府的。
他尽心竭力的为太子妃保胎,为太子良侍诊治双腿。
所有人都会觉得,林院判是太子一党。
就连太子本人,都觉得林院判站到了他这边。
苏婉凝一时语噎,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被陆含之身边的小太监推了一把,并略带无礼的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婉侧妃,您闯了祸,不能就这么走了,请随奴才去一趟宸熙阁吧!”
苏婉凝没办法,只得跟着去。
这件事本来她就不是故意的,而且陆含之有孕与否,还是个未知数呢。
很快,陆含之被宇文琝抱进了暖阁。
后者皱眉看向陆含之,问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陆含之倚在床头上闲闲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呐!”
原著里苏婉凝这么对原主,也让她尝尝这个滋味好了。
不过,他不像苏婉凝,手上带着Jing神攻击的金手指。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收了苏婉凝的入宫令牌,全看皇上能不能做得了主了。
戎贵妃也急匆匆赶来,脸上的焦急不言而喻,她直接冲进了暖阁,急道:“怎么回事?含儿小产?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安亲王妃身份何其珍贵,怎么能让不三不四的人冲撞了他?”
外院等着的苏婉凝听了这话后,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戎贵妃又问:“是谁撞了含儿?”
小太监立即回话:“回贵妃娘娘,是……太子侧妃。”
戎贵妃不愧是将门虎女,她一脸心疼的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陆含之,便转身出了门。
看到站在那里的苏婉凝后,二话不说便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在宸熙阁里回响,苏婉凝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清晰的巴掌印就这么印在了她的脸上。
装晕的陆含之猛然一个激灵,看着他身旁的宇文琝便吞了吞口水,一根大拇指竖了起来,开口道:“母亲大人真是……女中豪杰。”
宇文琝不以为然,心道这算什么?
毕竟当年母妃打我和大皇兄,可是曾把棍子打折的。
戎贵妃的咆哮声从殿内传来:“不要仗着你有太子撑腰,便可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你要去探视废后,本宫不拦着,也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你对含儿有怨,由你,本宫不打算管你们的私人恩怨。可含儿肚子里,是我皇家血脉,岂是你一个无所出的侧妃说伤便能伤的?”
很显然,苏婉凝被戎贵妃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她从前并未与戎贵妃打过交道,也并未将她放到过眼里。
宫中盛传,戎贵妃为人温婉大度,端庄识礼。
是原太子府的老人,不爱争抢,对下人也宽厚。
如今一见,她却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戎贵妃绝不似她外表看上去的温婉宽厚,她不争抢,只是不想邹抢。
能坐到贵妃之位的,有几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