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映月知道太多,她也怕吓到映月。
今日也是,为了应付春宴,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的惨绝人寰的妆容,又给自己套上了之前定制好的新衣裳——一套红的像是喜服的衣裙,上面还按照她的要求,绣了绿色的大牡丹。
俗话说得好,红配绿,赛狗屁。
就今天这一身打扮,要是不把离王给吓到退婚,她冯岁岁的名字倒着写!
冯岁岁在翠荷的催促下,喊着映月一块吃起早饭,喝了一大碗绿豆冰荷粥,还食欲大开的吃了两个鸡蛋,并着些腌小黄瓜。
美滋滋的吃了顿早膳,冯岁岁打着嗝被抬上了轿子。
翠荷已经隐隐有些怀疑自家主子上次撞柱子给撞傻了,映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看着自己的新主子,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当丫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等被抬到了地方,冯岁岁下了轿子,险些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坐轿子,晃晃悠悠的让她有些怀疑人生。她听说过晕车晕船晕飞机,却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晕轿子这个词。
本来国公府是有马车的,但却只有三辆,一辆是镇国公专用上朝用的马车,另外两辆则是备给她们这些小姐们用的。
她出门晚了,马车被小五和冯云云一人一辆的分走了。
“小姐,您没事吧?”翠荷看着自家小姐本来就惨白的小脸,变得更白,不由得担忧的问道。
映月也是小脸煞白的看着她,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我没事......”冯岁岁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挥到身后,安慰着她们。
她还没刚说完,就看到了一旁不疾不徐被缓缓推着往前走的东方岭,他的身边还跟着离王和姜堰。
冯岁岁晕乎乎的想着,她怎么不记得原书上东方岭也参加了春宴?
想着想着,她就听到离王略微惊讶的声音。
“真巧啊。”
冯岁岁看见他的脸,更想吐了,她捂着自己的嘴,拼命的想要把嗓子眼里的东西咽下去。
东方岭见听见离王的声音,轻蹙眉头,手里的折扇轻轻一挥,示意白枫将轮椅转过去对着她。
白枫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为了不耽误主子泡妞的大事业,动作迅速的将轮椅转向不远处的那位小姐。
只见东方岭刚对上她的脸,她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面色痛苦的弯着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东方岭:“......”
白枫:“......”
离王:“......”
东方岭皱起了眉头,眸子里全然是冷色,他微微眯起眸子,道:“本王看起来这么让人作呕?”
白枫知道主子是在问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幸灾乐祸,他轻咳一声,正色道:“王爷俊美的让人窒息。”
“窒息到想吐?”东方岭迷人的脸侧上,出现了一丝危险的笑容。
白枫:“......”
他闭嘴还不成?
离王也有些忍俊不禁,这女子真是太有趣了,看见他皇叔如此倾城绝美的脸,不被迷惑住也就罢了,竟然还哇哇大吐起来。
“大小姐可还好?”离王上前两步,走近她的身旁,从身上掏出一块Jing致的帕子递了过去。
冯岁岁将卡在嗓子眼的东西吐了出去,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她看也没看的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脏物,然后顺手扔在了地上。
离王:“......”
冯岁岁刚一抬头,就看见离王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纳闷的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的将帕子往她吐的污秽里踢了一脚。
“我懂,我懂,爱护环境,人人有责。垃圾就该分类,应该扔在这里头,扫地的下人也好一块清理。哦,对了,小女子在此谢过离王殿下的帕子了。”冯岁岁面带歉意的检讨自己,毫无诚意的致谢。
离王的脸色更好看了,一会黑,一会红的,看起来像是闪光灯似的,有意思极了。
东方岭本来被她气的青筋跳动,见她接过离王的帕子擦嘴时,更是有一种想捏死她的冲动。在她毫不在意的将帕子扔在地上,还说出一番垃圾分类论后,他堵在胸口的一团闷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面色开怀,笑眯眯道:“说的没错,若是北魏国的臣民都如同大小姐这般明是非,那便好极了。”
冯岁岁在心里冲着他犯了个白眼,她可能与他犯冲,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准没好事。没想到在哪都有他的事!
真是讨厌死了!
冯岁岁心中吐槽的欢快,面上却客客气气的应付道:“是呀,如今像我这般明事理的大家闺秀可是不多了呢。”
东方岭笑的更开心了,心中纠正道,现在像她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确实不多了。
离王见自己的未过门的正妻与自己的皇叔相谈甚欢,心中莫名的冒出一些不舒服的滋味。京城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