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品店。”沈阔看着她,说:“跟你的咖啡店隔着两条街,你以后要是没事,可以过来坐坐。”
乔安暮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你冷吗?”
沈阔说还好,乔安暮让他回房去睡,他却说:“等你烧退了我再睡。现在还早。”
怕她听了这话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看到她床头放着一本书,他抽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有文字,却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点点,他问她:“这是什么?”
乔安暮说:“一本书,你应该看不懂,上面的是盲文。”
这是沈阔第一次听到盲文这个词,也是他慢慢开始了解了她的生活。
他嘴角微勾,说:“有点像机、密文件,你学了多久?”
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半年多一年吧。”
“失明之后就开始学的?”
乔安暮说:“不是。是后来差不多习惯了才学的。”
刚刚失明哪里可能静下心来学这些,那会子还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能治好呢。
沈阔没说话了,把书放回了原位,问她要不要再喝点水,乔安暮说不想喝,她迟疑了一下,忽然说:“你要不要上来?”
沈阔怔愣,“什么?”
她说:“上来一起捂捂,不会这么冷。”
昼夜温差大,他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她的外套一回来就被他脱下一起扔洗衣机里了。
沈阔犹豫了一下,脱鞋钻进了她被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卡文,晚了点儿~
既然都过点了,那就祝大家圣诞快乐,哈哈,爱你们~
27、第27章
乔安暮感觉到一股寒气涌进了被窝, 知道是男人上来了,她往边上挪了一下,腾出点儿位置给他。
沈阔紧挨着她靠坐在床上, 头顶的灯光是橘色, 对用惯了白炽灯的沈阔来说, 有点昏暗, 不过很适合小憩, 他环胸靠在那儿闭目养神。
乔安暮见他不说话, 也闭起了眼睛, 想试试能否睡着, 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毫无睡意,无奈睁开了眼。
不知是身旁坐了个男人还是她在发烧的缘故, 她感觉浑身上下都好像在冒热气,很不舒服,她想掀开被子透透气。
沈阔察觉出她的意图, 按住她的手说:“忍耐一会儿, 捂出汗来就好了。”
乔安暮泄了气,重新把手收放进被窝里捂好,沈阔见她闭着眼睛动来动去, 猜测她可能很不舒服, 有些担心:“我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乔安暮拽住他的衣角, 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沈阔倒了杯温水给她, 她喝了又躺了回去,手臂放在外面压住被子,说:“我好多了。”
也就是不用去医院的意思……沈阔看到她倔强的样子, 叹了一声,去外面的阳台打电话给沈母。
沈母洗完澡正要回房睡下了,突然接到儿子电话,有点儿奇怪,却很惊喜,“阔儿,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妈妈?”
沈母身体不好,沈父没敢把沈阔被人打到住院的事儿告诉她,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受伤的事儿,只知道儿子在外头的店刚刚开起来,正是最忙的时候。
沈阔无论在外头怎么浑,在母亲面前一向是乖巧的,他问候了沈母几声,才说明来意:“妈,有人发烧了却不想去医院要怎么办?”
沈母是知道自家儿子性子的,闻言心中一紧,“你发烧了?多少度?是不是最近天气变化大,你四处奔波给冻到了?”
“妈你别紧张,不是我。”沈阔怕吓到自己的母亲,赶紧解释,他望了眼乔安暮的方向,轻声说:“是我一个朋友。”
沈母松了口气,不免问:“你哪里的朋友?不会是袁浩白吧?”
沈阔说:“不是他。”他发烧了多得是人管他,哪里轮得到他Cao心。
他与沈母说:“三十八度,好像还有点感冒,现在浑身发烫,吃了退烧药,又喝了两杯热水,似乎都不管用。您有什么可以快速降温的法子吗?”
沈母听出他语气中对那位发烧人士十分关心,笑yinyin地问他:“男的女的呀?”
沈阔默了片刻,说:“女的。”
沈母捂了唇笑,知道儿子害羞,倒也没有多问,而是跟他说:“你试着用酒Jing替她擦额头,耳背,脖子,还有四肢。”
她想了一下,又说:“酒Jing浓度不能太高,否则会灼伤皮肤。大概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如果没有这个浓度的,你就用温水适当稀释一下。半个小时不见效,恐怕就得送医院了。”
沈阔谢过了母亲,与她说过几天回家陪您吃饭,就挂断电话去找酒Jing去了。
沈父洗完澡出来,看到沈母握着电话,笑得很开心,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呀,你笑得怎么开心?”
沈母拿了毛巾,过去帮他擦头发,说:“咱儿子的。”